蔓蔓被他的話逗笑了,反問他:“你哪里好用了!”
“我好用的地方多著了!”他喜歡看她的笑,差點還被她的笑容閃了眼。“我可以陪你睡覺,你想要的時候,我可以無償?shù)呢暙I身體。我的尺寸和耐力你都是知道的,一定會讓你滿意的。”他說完,還曖昧的沖她笑,眨眨眼睛。
“你找死是不是!”即使兩人親密無數(shù),蔓蔓還是被他逗紅了臉,“你腦子里除了這些,就不能裝點別的嗎?”
“我腦子里,除了你,再也裝不下別的。”說完,他親了親她的手心,深情的凝望著她。
蔓蔓熱紅著臉,心受著鼓動。這男人,說起甜言蜜語來,簡直是要人命。
顏君禺到底是在女人堆里打滾的,蔓蔓的每一個反應(yīng)表情都在他眼里,他自然能看出她是心軟了,她是心動了。她的眸光里流著隱隱的媚態(tài),唇瓣鮮潤的能滴出水來,卷發(fā)貼服在肩頭,頰邊微微的泛著紅暈。他心神一動,咽了口水道:“乖,蔓蔓,過來一點好不好,讓我親親你。”
“你給我安分點!”這么坐著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她哪里還會過去。
顏君禺哪里肯罷休,一仰頭,馬上拉動傷口疼的他嘶嘶的呻吟。蔓蔓急了,嘴里罵著他一傾身,很快被他吻上。她也不敢亂動,只得將頭探的更低,任他吻著。
到底顏君禺身上還有傷,這么歪著腦袋很是累,他也敢深吻。吸了幾口后,便歪回床上:“等我出院了,我再好好補償你。”
蔓蔓被他吻的嬌喘吁吁的,拿眼瞪著他說:“你乖乖的給我養(yǎng)傷吧!”
顏君禺確實累了,抓著她的手拖到被窩里,放在自己頰邊低喃著:“你不準(zhǔn)走,聽到?jīng)]有,你不準(zhǔn)走。”
蔓蔓也任他握著,摸摸他的頭說:“你睡吧!好好休息!”
顏君禺折騰了這么久,加上剛上了藥,還有麻醉藥在上面。他腦子昏昏沉沉的,掙扎著看了一會兒一睜眼,一再確認(rèn)她還在,還在他身邊,敵不住藥物在他身上的作用,便沉沉的睡了。
蔓蔓確認(rèn)他睡熟了,才緩緩的收回手,顏君禺馬上不安的動了動。她俯下身,在他唇邊吻了吻,輕聲說:“我在呢!不會走的!”
顏君禺這才安分了,沉沉的睡去了。
蔓蔓出了病房,給顏海夫婦打電話,說了君禺的情況,安兩位老人的心。
看到遠遠的夏令去走過來,她掛了電話,和他一起坐在長廊的椅子上。夏令云看她的樣子,輕聲說:“看來,你已經(jīng)有所決定了!”
蔓蔓低頭,目光落到自己腿踝處那銀閃閃的鏈子上,淡淡的笑:“也說不上是什么決定,只能先這樣!無論如何,謝謝你,夏令營。”
夏令云摸摸她的頭,恐怕以后連這么親昵的摸她的頭都不能了吧!他心里涌出無限傷感,而是他把她推到這一步的。
“那我先走了!”他也就是來看看她,或許是親眼看到她真的做了決定,來讓自己死心。
蔓蔓看他的眼神,猛然若有所覺,她拉住他的手道:“夏令營,我們還是朋友吧!”
“難道我們僅僅是朋友嗎?”夏令云回頭笑著反問,“我可是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的好朋友,知己哦!”
蔓蔓笑了,放開了他:“路上小心,電話聯(lián)系!”
夏令云笑笑,走了幾步,又回頭,見蔓蔓站在原處望著他。他道:“蔓蔓,拿出你的勇氣來,我想,這一次顏君禺不會讓你失望的。這一次,你一定要讓自己幸福。”
蔓蔓用力的點頭,沖他擺擺手。
夏令云這才甘心的轉(zhuǎn)身,他知道,這么做才是對的。蔓蔓的歸宿該是顏君禺,那個一直在她心底的男人。而他,只可能是她生命里的過客。他向來習(xí)慣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無論是在自己生命里的還是別人生里的。唯有這樣,他才能在自己在乎的人的生命里留下痕跡。特別是閔蔓蔓,他希望她能在每一次想起他時,臉上的表情是笑的。
蔓蔓一直看他在走廊那一頭消失,她不是完全的傻子,也許在她做出決定時,她就要失去一些東西。她情愿做一人傻子,那么夏令云仍不會在她生命里消失,因為她不想失去他!
次日一大早,顏海和童清嵐就來了,蔓蔓已經(jīng)醒了,在喂顏君禺喝粥。兩人一看他們這般的親密,大概也猜到發(fā)什么事情,會心一笑。
顏君禺住院的事情一直是保密的,以免影響公司的股票。下午于健來,顏君禺看了于健給他的文件時,讓于健出去了。
蔓蔓大概是知道是什么有結(jié)果了,顏君禺讓她坐在自己身旁,把文件給她:“你是你爸的女兒,不過龍嘯陽的確是你媽當(dāng)初相識的男人。而且,在兩年前,你媽還和他有過來往。”
蔓蔓一頁頁的翻著資料,其中附著母親和龍嘯陽三年前拍的照片,她的手瑟瑟的開始發(fā)抖。母親居然還跟那個人有來往,她居然在老頭原諒她,在這么多年后還跟那個人來往。她腦子哄哄的響,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不過,你媽跟他應(yīng)該再沒有關(guān)系,他們前后也就見過兩次。”顏君禺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異常的冰冷,他不由的握的緊了些。
蔓蔓放下了資料,幾乎虛軟了身體沒有說話。
“不過查這件事時,讓我再查出了一件事,文件上沒有說,我想你應(yīng)該會想知道。”
蔓蔓看向他:“什么事?”
“龍嘯陽曾經(jīng)跟你爸媽,還有我爸媽在一個廠子工作,只不過他當(dāng)時是一個小學(xué)徒,后來考上了大學(xué),上學(xué)去了!”
“那、那又怎么樣?”當(dāng)年那個廠子出來的很多人現(xiàn)在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你媽在嫁你爸之前,曾經(jīng)懷過一個孩子,但是那個孩子生下來時,就不見了。”顏君禺有些擔(dān)心的看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可,還是不想瞞她。
“你是說,我還有一個哥哥或姐姐?”這個事實太有沖擊力了,她措手不及,“我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有過孩子啊!”
“也許,那個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你爸媽不想讓你傷心,所以沒有再提。”顏君禺看她這個樣子,摩挲著她的手心,安撫道。
蔓蔓沉默著不說話,上一輩的事情,她不想這么糾著不放的,更何況父母還不在了。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讓顏君禺幫她查,不然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慌意亂。
“那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龍嘯陽跟你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唯一一個讓自己好受的方式是,就是把那些事情忘了。”
蔓蔓淡淡的笑,又不甘心的問:“那個孩子,是夭折了還是不見了?”或許,在這個世上,她還有一個親人!
“資料上沒有說,當(dāng)時你媽生下那個孩子,就離開了醫(yī)院。后來你爸回來了,曾經(jīng)去醫(yī)院找過,但是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這些年,你爸似乎一直在找這個孩子,卻遲遲沒有結(jié)果。那時的醫(yī)院挺亂的,新生兒出生登記也是亂七八糟的,醫(yī)院甚至都沒有那個孩子的出生記錄,而你母親連那個孩子一個字都不肯提,所以甚至都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我媽為什么不要那個孩子?那是她跟爸爸的骨肉啊!”蔓蔓實在想不明白,就算那個孩子是婚前才有的,那也是他們的孩子啊!
“當(dāng)年的事情,也許沒有現(xiàn)在傳聞的那么簡單。”顏君禺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奈何自己動不了。“你爸肯定會說是他強了你媽,事實上很可能是你媽當(dāng)年被強暴,而你爸為了保護你媽,才承認(rèn)強迫她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懷了孕。”
蔓蔓呼吸一窒,她家老頭強了她媽幾乎熟悉的人都知道,老頭也從來不諱言。她也一直相信的,因為老頭告訴過她,喜歡的話,先強了再說。
“當(dāng)時的傳言是,你媽懷了孕,后來又流產(chǎn)了。事實是,你媽沒有流產(chǎn),也沒有拿掉孩子,那個孩子被生了下來。你媽之所以不要她,大概是覺得他是個孽種,不想要了吧!”
“既然不想要,為什么還要生下來!”蔓蔓低吼,舊日強壓下來的恨意又涌了出來。當(dāng)年的母親是個受害人,可她還是恨母親,恨她對父親的不忠。
“其實生下來,就需要極大的勇氣,再要把那個孩子養(yǎng)大,恐怕你媽也受不了。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相對開放一些。未婚生子,到處都是,大家也能接受。你媽受了那么大傷害,還讓你爸當(dāng)了冤大頭,她自然沒有勇氣再讓你爸養(yǎng)那個孩子。”顏君禺倒是冷靜的替她分析,只希望她能想通。
“我先出去一下!”蔓蔓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自顧自的站起來,就要走。
“你要去哪?”顏君禺拉著她的手,擔(dān)心的看著她,不放她走。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蔓蔓抽回手,“我先回家,沖一下澡換身衣服,晚上再過來。”
顏君禺定定的看著她,也就不再堅持:“于健還在外面,讓他送你回去,回到家后給我電話。”
蔓蔓無知無覺的點頭:“我先走了!”
她還是沒有讓于健送,自己到了醫(yī)院門口,打了車就走了。一上車,顏君禺的電話就來了。“你怎么回事?不是讓于健送你嗎?你現(xiàn)在在哪兒?乖乖回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