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禺拖她到一個角落里道:“你別上去了,寧顏雨的路是她自己選的,你上去也帶不走她。”
“什么意思?”蔓蔓有種不好的感覺,“我要去找顏雨,我要帶走她!”
顏君禺從后面一把抱住她:“你沒聽到我說嗎?你帶不走她,她跟你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顏君禺,你放開我!”蔓蔓推打他的手,“帶不帶得走她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顏君禺果然松開了她,他知道以閔蔓蔓的性格,不讓她看到寧顏雨,她是不會死心的。他反手牽住她:“我帶你上去,不過你一會兒一定要冷靜,聽到沒有。”
蔓蔓不說話,顏君禺的手很燙,她想抽回來。顏君禺察覺她的意圖,反而握得更緊,她只好跟在他身后進去。
上了樓,他直接推開了那扇門。里面的光線昏暗,蔓蔓一進去就被那股情欲糜爛的味道刺激的想吐。等她真正看清,寧顏雨白花花的在蔣柏言身下,蔣柏言衣服還在,腰卻在聳動著,不用猜也知道在做什么。
蔓蔓腦子一片空白,她也曾年少玩樂過,到夜店跳舞唱歌,再騎著摩托飚車。但是眼前的這種景象,是她怎么都想像不到的。她看清了寧顏雨的臉,寧顏雨面色潮紅,醉態流光。
突然一只手擋在她的眼前,她被圈到一個懷抱里。圈著她的男人說道:“蔣少,你辦完事麻煩讓寧小姐出來!闭f完,就抱著僵掉的閔蔓蔓出去。
蔓蔓直到被抱出去,才清醒過來,她急急的推開他:“你放開我,顏雨在里面受欺負,我要去救她!
“你確定她是在受欺負嗎?”顏君禺圈住她問道,“看她的樣子,她是在受欺負嗎?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你還不明白嗎?”
蔓蔓虛軟了身體,若非她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顏雨會變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帶回來。顏雨只是被一時迷惑而已,她肯定是有苦衷的!甭又忠獩_進去。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閔蔓蔓這樣,是個傻子!”顏君禺嘆息,他不應該打電話叫她來。這傻瓜,沖動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一會兒蔣柏言就會放她出來,你先冷靜一下。”
蔓蔓緩緩的站定,她腦子里深深的印著的還是寧顏雨在房間時的樣子。她推開她,靠在墻上幽幽的說道:“顏君禺,這就是你們最愛玩的那些把戲吧!”
三年前,她把顏雨拉出來,沒想到三年后她還是陷了進去。
顏君禺呻吟,果然他顏君禺就是不能做好事,結果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伴h蔓蔓,不管你信不信,這次我來是陪客戶應酬的。我……已經很久沒玩了!”顏君禺現在是悔死的心都有,當初怎么就沒想著給自己留條后路,他的那些荒唐閔蔓蔓全都知道,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
“陪客戶應酬,應該玩女人嗎?”蔓蔓的胃開始翻涌,這個地方有她太不好的記憶,連空氣呼吸的都讓她疼。
“我沒玩女人!”顏君禺幾乎是吼出來的,天殺的他在干什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嘴里有些慌亂的絮絮叨叨的解釋,“我真的是陪客戶來的,那是個日本客戶,他一定要來藍夜喝酒,我只好相陪。你要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你不用跟我解釋!”蔓蔓一臉平靜了然無胸的樣子,“你不是有客戶嗎?去陪你的客戶吧!我要去找顏雨!”
顏君禺看她的樣了,更是氣極慌極,他抓著她的手低低道:“我說了,我沒玩女人。藍夜,這一年多來,我真的是第一次來!彼曇粼絹碓浇┯,更唾棄現在的自己,真是荒謬可笑。
“今天謝謝你了!”蔓蔓仍然是淡淡然,面無表情,轉身往那邊房間走。
顏君禺抱住她:“難道犯了錯,就一輩子萬劫不復,永遠也洗不清了嗎?”她的表情分明就是認定了他,判了他的死刑,好像他顏君禺跟里面的男人相比有過之無不及。她定死了他,他怎么去解釋都徒然。
蔓蔓依然是冷冷的,站著一動不動的:“顏君禺,你洗沒有洗清,跟我沒有一點關系。你有時間,給媽打個電話吧!她生日就快到了,她生日那天記得回去吃飯!
顏君禺此時卻低低的笑了:“閔蔓蔓,你是不是吃醋了?”
蔓蔓睜開了眼睛,馬上冷笑:“顏君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還說沒有吃醋,沒吃醋你怎么會質問我玩女人?你分明是吃醋了!彼那楹昧瞬簧,不過仍不忘解釋!安贿^,我真的沒玩女人。我向你發誓,這兩年來我顏君禺除了你,沒碰過別的女人!”
“你顏君禺的誓言還值得相信嗎?”蔓蔓回頭冷笑,只覺得眼前的男人荒唐可笑!安贿^,這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你顏君禺的女人哪個不是天香國色,風情萬種的猶物,哪輪得上我這種暴發戶的女兒,粗俗的鄉下來的女人來吃醋!
女人果然報復心果然很重,以前他給她的,她都一筆筆的記著,現在在一一的還給他。他深吸一口氣,仍笑著:“還說沒有吃醋,你身上的酸味都嗆到我的鼻子了?”
閔蔓蔓也不著急,她不急不慢的掙開他的臂彎道:“顏君禺,我對你還用得著吃醋嗎?想想上回在藍夜,你懷里抱著的就是個天香國色吧!更別說我在你身邊這么久,且不要說駱琊了,你哪個晚上斷過女人,你玩女人,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我要是吃醋的話,你早就被我砍成八大塊,扔到海里喂魚去了!”
顏君禺的笑容馬上就沒了,他算是聽清楚了,他神神叨叨的跟她解釋半天,在她眼里就是個笑話。他顏君禺在她眼里,就是一個玩女人的濫男人。
“閔蔓蔓,我玩女人,我濫,我無恥,是不是你那個夏令營醫最高潔最干凈!”他以為他不知道嗎?這半年來,她天天都會和夏令云見面。他看著那一張張親密的照片,根不得沖到她面前殺了她!
他的聲音不低,引來了來來往往不少人的側目。
蔓蔓不明白怎么又扯上了夏令云,她翻他白眼:“你又發什么瘋?”
顏君禺笑,呵呵的笑,笑的眼眶都紅了。
這時那邊的門開了,寧顏雨走了現來。她穿好了衣服,頭發也整理過了,只是臉上還帶著紅暈,眼眸迷離醉態,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蔓蔓走到她面前,去拉她的手:“跟我回去?”
“別碰我,蔓蔓,現在不要碰我!鳖佊瓿榛亓耸郑樕下吨喑男θ荩艾F在的我太臟了,我不想弄臟你!
蔓蔓心一緊,想要伸手去抱她,卻被有她閃開。她再也不動,只看著她:“跟我回去,好不好?”
顏雨搖頭:“太遲了,蔓蔓,太遲了。我已經濫掉了,濫的連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蔓蔓,你不要再管我了,我回不去了。”
“不會的,你忘了我說過的嗎?我會幫你啊!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甭劭粢布t了,看著這樣的顏雨,她真的很心痛。
“你能幫我多少次呢?”顏雨笑著流淚,“就好像當年一樣,你一次次的幫我,結果害慘了你自己?墒悄怯衷趺礃幽!結果我還是走上了這條路。也許我命中注定的就要墮落,就要爛掉,你不可能幫我一輩子的。”
“顏雨,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子!甭韧葱,又不知要拿她怎么辦?
“我要進去了,你快點回去吧!”她看到了她身后的顏君禺,不由的走近了她低聲說道,“蔓,你是對的,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要離的遠遠的。你的選擇是對的,只是我已經不能回頭!
“顏雨,跟我走好不好?”蔓蔓拉著她的手,懇求的說道。
顏雨搖頭:“我走不了,蔓蔓,對不起,對不起。你快回去吧!不要再留在這里!”
顏君禺看不下去了,抱著她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閔蔓蔓看著顏雨,顏雨沖她笑了笑,推門進去。那是另一個世界,而她選擇了地獄,就不會再要回到天堂。
蔓蔓久久的站在原處不動,她聽到房內歡聲笑雨,她恨不得沖進去把顏雨帶出來。顏君禺抱住她,不讓她沖動。她帶不走寧顏雨,除非寧顏雨自己想要跳出來。
“顏君禺,你們這些人,真的好惡心!”蔓蔓沒有忘記這個男人也是里面那些男人中的一員,當下連他碰她都覺得難受。猛的推開他,幾步上前去推開了門。
寧顏雨的衣服又被脫的半裸,在蔣柏言的懷里。蔣柏言正抱著她,吻的火熱。絲毫沒有被驚動的樣子,手已經伸到她衣內撫摸。
“顏雨,跟我回去!”蔓蔓走過去,一把推開了蔣柏言,將寧顏雨拉了起來。
蔣柏言也不怒,他看到了跟進來的顏君禺,多多少少是要買些面子的!斑@不是閔大小姐嗎?這么破壞人的好事,似乎不太厚道!
顏君禺陰沉著臉:“蔣少,今天打擾了。寧小姐,恐怕我要帶走了!
蔣柏言理了理自己亂掉的襯衫笑道:“顏少似乎認為,從我蔣柏言懷里帶走女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