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項易揚在門口出現(xiàn)時,顏雨苦笑著說:“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你應該知道他是什么人?”蔓蔓在看到項易揚身后的那個人時,臉色變了,項易揚居然跟駱琊在一起。
顏雨沒有說話,還是起身,項易揚挽著駱琊過來,體貼的給她拉椅子讓她坐下,沖她笑道:“好久不見!”
她希望的永不相見,她怎么會想到,顏雨會攤上項易揚這個人渣。
“蔓蔓,我坐這里,你不會介意吧!”駱琊也沖她笑。
她都已經(jīng)坐下了,她介意還有用嗎?蔓蔓心里腹誹著,肯定了這兩人來者不善。
“聽說你去了一趟加拿大,看上去氣色不錯。”項易揚從出現(xiàn)開始,眼睛就在閔蔓蔓身上。他怎么越瞧著,這女人越有魅力,越亮眼了呢!
“項少,你看上去也不錯。”她再看了眼顏雨,顏雨臉上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她這么看著,怎么覺著她這個多年的同學好友,是如此的陌生。
“駱琊,你近來有什么打算?真的不回意大利了?放棄那么好的機會?”項易揚招來服務生點了咖啡之后,問駱琊道。
“不去了,我想要留在君禺身邊。”駱琊說完這句話,看了眼閔蔓蔓,“我不想再讓君禺傷心了,他等了我這么多年,我總要給她一個交待。”
蔓蔓聽不下去了,又不愿意在駱琊面前示弱,她道:“你確實該給他一個交待,這年頭,有手有腳的男人到處都是,能讓你拋棄了一次又一次仍肯要你的男人不多了,趕緊跟他結(jié)婚吧!”
駱琊當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臉瞬間變得難看,馬上又笑道:“是啊!我是真的對不起君禺,所以我們已經(jīng)計劃結(jié)婚了。對了,蔓蔓,你還在縱橫工作嗎?現(xiàn)在是不是找工作特別難?我沒別的意思啊!只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以前跟君禺是什么關(guān)系?更知道你帶著小白臉私奔氣死閔伯父閔伯母,君禺不計前嫌肯對瀚海伸出援手,你感激他是正常的。不過我馬上就要和君禺結(jié)婚了,你還在君禺身邊工作似乎不太合適啊!”
“這話你應該跟顏君禺說才是。”駱琊很懂得踩人的痛處,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惡毒。突然,她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駱琊,當年在飛機場那些記者,不會是你找的吧!”她一直以為是顏君禺找的,后來想過又覺得說不通。她出軌被捉到對顏家并沒有好處,而顏君禺那種人雖然卑鄙,也僅限于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這么下三流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做才是。
駱琊和項易揚的臉色都變了一下,項易揚笑了:“蔓蔓,你可真會聯(lián)想!”
看他們的樣子,蔓蔓更加肯定她的想法。駱琊要讓她離開顏君禺,當然會不折手段。她咬牙瞪著她:“駱琊,認識你這種爛人,真TMD是我最倒霉的事情。”
“閔蔓蔓,麻煩你說話客氣點。”駱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對付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需要客氣。”說完,她端起手里的咖啡就往她身上淋去,“以后你再敢使什么手段,我就滅了你。”說完,她拿起包包起起就要走。
“閔蔓蔓,你這個瘋女人!”平時裝的再端莊高貴的駱琊也罵起來,拿紙巾擦著臉上的咖啡污跡。
寧顏雨本能的也起身,看了眼項易揚,跟著蔓蔓出去了。留下狼狽的駱琊和詫異的項易揚。她小跑的追上了蔓蔓:“蔓蔓,你沒事吧!”
“你出來干嘛?不怕項易揚不理你。”蔓蔓徑直的走,也不看她。
“我當然怕!”宋顏雨挽上她的手,“不過我永遠不會忘記在我最無助最難過時,是誰一直在我身邊幫我。”
蔓蔓停止,看了眼她,笑了笑說:“剛才我夠帥吧!”
“簡直帥呆了!”顏雨笑著,“蔓蔓,你還要離開顏家嗎?”
“要,非離開不可!”她不能再跟顏君禺扯下去了,沒完沒了,她都累了。
這時電話響起來,是夏令云的:“閔蔓蔓閔小姐,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先回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夏令營醫(yī)生,你不是說了嗎?你的交流是為期兩個月,既然你的時間沒到,我就先回來了!”聽到他的聲音,蔓蔓心情也變輕松不少。
“出來吃飯吧!小潔嚷著要見你!”
夏令云幾乎是用不容拒絕的聲音對她說的。按道理,聽到這種語氣她該反感才是。蔓蔓到是嘴角勾出了笑意:“夏大醫(yī)生,你要請客嗎?”
“有何不可!”
顏雨好笑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道:“似乎有JQ哦!這個夏醫(yī)生,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夏醫(yī)生嗎?”
蔓蔓不否認,卻也沒有了笑意。顏雨說的那個當初,勾起了她的回憶,便再也笑不出來。
顏雨也意識到了,放低了聲音:“蔓蔓,對不起,我……”
“好了,沒事!”蔓蔓動了動她,“都多久的事情了,我早忘了!”
顏雨心疼的看著她,她知道,蔓蔓根本沒有忘,而是自己藏在心里,一個人痛著。
“蔓,如果可以,放過自己,重新開始吧!”顏雨在跟她快分手時,擔心的對她說。
“我不是早就重新開始了嗎?”蔓蔓笑著說。
“如果你真的能這么快重新開始,你就不是閔蔓蔓。以前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相信伯父伯母,也會想看到你開心起來。”上車時,顏雨嘆息的說。
蔓蔓呆了呆,苦笑!她也想重新開始,只是她找不到重新開始的路!
夏令云在一家別具一格的上海餐館等她,夏令云已經(jīng)點好了菜,滿桌子都是,不過都是小份的。就他一個人,哪里有小潔!
“予潔那小鬼呢!”蔓蔓坐下來問道。
“被她小姨接走了,不是沒有小潔,你就不陪我吃了吧!”夏令云說道。
“沒有那小鬼更好!”蔓蔓正餓的慌,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吃到半路又說,“喂,夏令營,一會兒你還要去醫(yī)院嗎?”
夏令云搖頭:“不用,怎么了?”
“你來陪我喝酒吧!”蔓蔓說完,已經(jīng)招呼服務生,點了一打的啤酒,“你能喝酒吧!沒關(guān)系,你不會喝也行,我自己來喝!”
“發(fā)生什么事情!”這女人的心事全在臉上,剛剛他看她就覺得她不對勁兒。
“我就喝酒不行啊!”蔓蔓沖他吼道,“我告訴你,我的外號可是千杯不醉,只是這么多年了,很久沒喝過了。”自從那晚,那不該有的那晚,她就不曾碰酒。現(xiàn)在的她,急需酒精來麻醉自己。
“好,我陪你喝!”夏令云心疼的看她眼角的痛楚,這丫頭,壓抑太久了!
酒一會兒就上來了,蔓蔓很是豪爽的直接拿了酒瓶就開喝,一口口的往嘴里灌。夏令云也不阻止她,只是往她碗里夾菜:“你先吃點東西,慢點喝!”
蔓蔓灌完大半瓶,搖搖晃晃的問他:“夏令營,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十足的就是個爆發(fā)戶!”
夏令云搖頭:“不是,你只是閔蔓蔓而已!”
“你說謊!”蔓蔓大聲的斥責他,再猛灌了一口酒,“所有的人都是說我是暴發(fā)戶的女兒,粗俗任性。我離家出走,氣死了我家老頭。”
她的聲音實在太大,已經(jīng)引來不少人的側(cè)目。但是蔓蔓眼里哪有別人,她面色通紅,喝完了一瓶馬上開了另一瓶喝起來。
“傻丫頭,你不把所有的罪都背在自己身上。你閔蔓蔓,不適合這樣的。”夏令云克制不住的寵溺傾泄出來,想要奪過她的酒瓶,最終還是沒有。
“你又說謊!”蔓蔓拿手指著他,“夏令營,你是個大騙子,大騙子!”說完,她眼角的淚水涌出來,于是,她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是我的錯,明明就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我家老頭,是我害死了我媽,明明就是我。”
夏令云抱住了她,心疼的差點溢出來:“傻丫頭,不是你,真的不是你。”
蔓蔓順勢倒在他懷里,夏令云身上氣息很干凈很舒服,就像他的人一樣。“你告訴我,重新開始,我要怎么重新開始,我做不到,我怎么做得到!”
閔蔓蔓開始喝酒時,是無止無盡的,夏令云根本阻止不及。后來是,夏令云看她心情真的很不好,想她父母去逝一年,一直這么壓抑著,對她也不好。
“我問你,顏君禺是不是個禽獸?”她已經(jīng)喝到開始神智模糊,漸漸的說都是醉話,“他憑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憑什么?我為什么要配合他,為什么?”她低低的嘶吼著,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溢出來。“我閔蔓蔓真的就這么垃圾嗎?憑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傻丫頭,原來你還是這么的在乎他!”夏令云輕輕的擁著她,嘆息著。如果蔓蔓還清醒著,就聽出來,他的落寞和心傷。
顏君禺從一進門就見到了不遠處的夏令云和他懷里的閔蔓蔓。在他身旁的有項易揚和蔣柏言,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沒有要沖過去。
項易揚也看見蔓蔓了,調(diào)笑道:“顏少,那不是咱們的前嫂子嗎?那個是她新男朋友嗎?這么瘦弱的跟個排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