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礙于場合,他真想把她抓到懷里,這般那般。他的胸口鼓動著,哄的一聲被自己突然涌起來的下流思想弄得全身發熱,他不自在的挪動身體,卻又沒辦法把眼眸從她身上移開。
門這會開了,羅媽邊進來邊道:“老爺,夫人,龍家少爺來了!”
蔓蔓皺了眉頭,這個龍瑾川不是吧!上次,她不是跟他說清楚了嗎?
童清嵐一聽龍瑾川來了,果然看到他跟在羅媽后面。這回看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樣,白色的休閑服,清清爽爽的進來。
“顏伯父,顏伯母,不會打擾到你們吧!”他很有禮貌的打招呼,眸光先落在蔓蔓身上。
“怎么回,快進來坐!蓖鍗篃崆榈暮,“想喝什么,茶可以嗎?羅媽泡杯碧螺春過來!
他來做什么?而且這回看龍瑾川真的不太一樣,顏君禺握緊拳頭,龍瑾川的笑容太刺眼。他看閔蔓蔓的眼神太熱切,他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不用了,伯父,伯母,我想約蔓蔓去吃飯!饼堣ㄕf著的時候,沖蔓蔓眨了眨眼。
“你來就來了,還送什么禮物!鳖伜R豢,竟是一套訂制的高爾夫球桿和一套鄧麗君的精選專輯,這孩子真是做足了準備。
“瑾川,你這孩子!”童清嵐看著專輯愛不釋手,這套專輯她一直想要,卻一直沒買到。“不過你約蔓蔓去吃飯,我可做不了主,得聽蔓蔓的!
“沒看到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嗎?她沒時間跟你吃飯!鳖伨Z氣不善的說,自動的忽略顏海夫婦看他時不滿的表情。想要約走閔蔓蔓,沒門!
閔蔓蔓已經被顏君禺看的全身都難受的,這人毫不顧忌,這么多人在呢,那目光熾烈像要把她燒起來。她起身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換套衣服!
顏君禺看她答應了,臉色更加陰暗,一轉頭看到龍瑾川,他正得意的看著自己。顏君禺怒火燒心,接受到顏海警告的眼神,死死的壓抑著不再說話。
閔蔓蔓還是被龍瑾川約了出去,而顏君禺有如困獸,自然也坐不住,馬上跟出去。童清嵐拉住她:“君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最好?不要再讓我跟你爸失望!”
他哪里聽的進去,龍瑾川的車子前腳剛走,顏君禺馬上就跟上。
“顏君禺一直跟著我們,要不要我甩掉他!弊杰嚿蠒r,龍瑾川對她說道。
蔓蔓看了眼后視鏡,臉上竟沒有一絲波動:“不用了,他愛跟就讓他跟吧!不過,龍瑾川,下次不要再這個樣子了!
龍瑾川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一轉頭看閔蔓蔓坐在他身旁,耀眼的他移不開眼睛。他突然明白顏君禺現在為什么死纏著不放,像閔蔓蔓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很難輕易的放手!
“剛剛聽伯母說,你要去加拿大?”龍瑾川問道。
蔓蔓皺眉,童清嵐的用心她當然明白,只是她會不會太著急了點。而且以龍瑾川跟顏君禺的發小關系,她現在是萬分不想招惹。
“正好我要去加拿大出差一趟,到時候我去找你,你不會不招待我吧!”龍瑾川邊注意路況,邊笑著對她說道。
“我是去溫哥華,跟你未必是一個地方,你不要忘了加拿大也不小。”閔蔓蔓注意到,顏君禺的車緊跟著他們后面,咬的死緊,真是陰魂不散。
“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去溫哥華出差。”龍瑾川也注意到了后面的顏君禺,以顏君禺現在的態度,他要想得到閔蔓蔓,大概也不用跟他再做朋友呢!
龍瑾川在一家川菜館前停下,他本來是訂了包間的,誰知一去包間竟滿了。竟然有人敢占用他龍少的包間,龍瑾川怒的要找老板算帳。蔓蔓拉住她:“坐大廳也很好!自在舒服。”
龍瑾川當然也想討閔蔓蔓的歡心,服務生也是心虛,給他們找了家視野極佳的位置坐上。結果他們點完餐,一抬頭,顏君禺就像一座黑面神坐在他們對面。
龍瑾川也不怒,反而優雅的過去打招呼:“顏少,真是巧啊!”
顏君禺不看他,眸光全在閔蔓蔓身上,半天轉過頭看他,硬生生說出兩個字:“不巧!”
龍瑾川不想自討沒趣,回到坐位上,而他們的菜也上了。他們點了烤魚,其他便是一些涼菜,再平民不過。龍瑾川很紳士的給她夾好魚,再一根根的給她把刺挑開,放到她盤子里。
閔蔓蔓不曾受過此等待遇,倒是也接受的自如,她給了他一抹笑容,嘗了一口。烤魚嫩嫩的,確實好吃。
馬上,只聽的啪的一聲,顏君禺桌上的一個玻璃水杯就在他手上碎了。他一手的血水,反而無知無覺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們,仿佛傷的不是他自己。
服務生趕緊過來看情況,而閔蔓蔓只看了他一看眼,仍安心的接收龍瑾川的照顧,吃著她的烤魚。
顏君禺一路都是渾渾噩噩的,他不明白自己是發了瘋跟著龍瑾川來到這里。她的笑,她開心的吃東西,她和龍瑾川眉來眼去。這一刻,他真想沖過去掀了桌子,再抓住她一把掐死她。
晚上龍瑾川送她回去,一路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臉色,她臉色如常,一點也不受影響的樣子。原來,女人無情的時候,是這么的可怕。當初的閔蔓蔓,對顏君禺癡戀程度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龍瑾川深深的記得,在一次宴會上,閔蔓蔓踩著高跟鞋氣勢強大的要跟顏君禺跳舞。顏君禺當時是怎么說來著:“我不跟粗俗的暴發戶跳舞!”極盡惡毒和無情,一旁的駱琊尷尬而得意的說他,他在親親駱琊的臉頰,優雅的拉她進了舞池。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莫名的看到今天臉色黑青的顏君禺,他居然會有解氣的感覺。想當初,他也是看不上閔蔓蔓的,更也有份參與整她。然而當初那個粗俗的暴發戶閔蔓蔓,現在怎么看怎么可愛,怎么看怎么的誘人。
閔蔓蔓下車時,龍瑾川要送她進去,閔蔓蔓站在車前笑著對他:“不用了,我看著你走吧!今天謝謝你的請客!”
龍瑾川看閔蔓蔓站在車旁,她穿著淺綠色的裙子,長發飄逸,淡淡的笑容,一時心神蕩漾。顏君禺是瞎子嗎?居然會說這個女人粗俗上不得臺面,她分明美的讓人屏息。他探出頭來:“到加拿大,我去找你,你再請我吃飯如何?”
“那是當然!”閔蔓蔓沖他擺手,目送他的車子離開。
“這么的依依不舍,他已經走了!”顏君禺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道。
蔓蔓像是沒看到他,轉身就要進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會再跟他說一句,更別說他現在陰陽怪氣了。
顏君禺一把拉住她,摟到懷里:“你別告訴我,你真的看上了龍瑾川。閔蔓蔓,你就這點眼光嗎?龍瑾川是什么人,需要我再告訴你一遍嗎?”
閔蔓蔓知道他力氣大,她也掙扎不開,只拿眼冷冷的看他:“不關你的事,放手!”
顏君禺已經被她的態度搞瘋了,她對龍瑾川笑的像只妖精,對他則不停的說不關你事,天殺的要真不關他的事才怪。就像去加拿大,她連跟他報備都不屑,仗著有父母的寵愛完全的目中無人。又或者,她不是目中無人,而只是沒有他顏君禺。
他怒極,一把將她按在墻上,腿插進了她腿間:“不關我的事嗎?嗯?你以為真的有我爸媽撐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顏君禺,你可以再幼稚一點!”閔蔓蔓倒也不怕,這到底是在外面,而且是在顏家的門口。她剛按了門鈴,羅媽應該馬上就出來了。只是,這么看著他,她都覺得累了。一晚上像個背后靈一樣的陰魂不散,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緊張她。蔓蔓倒是看清楚了,這男人驕傲的像頭沙豬,只是不甘心她的拒絕罷了。
她看到了他手上的傷,纏著紗布,還有一道道的血紅。她別過臉實在看不得紅色,太過于刺眼。
顏君禺一把捏住她的下頜,他已經不知道要該拿她怎么辦呢?更不知道要拿自己怎么辦?這些天,他像個瘋子一樣狂躁不安,見不到她,他就只想把她抓到面前。在她面前狂轟亂炸,再狠狠的占有她,看她還敢不敢不看他。見到了她,她的態度又讓他沖動的想殺了她,或者把她揉到懷里,用力的搖醒她,問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聽到羅媽出來的聲音,這個時候他是不會放她進去的。他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抱回車里,迅速鎖上車門,不顧她的掙扎,溜的將車開走了。
蔓蔓沒料到是這種情況,她怒吼道:“顏君禺,你瘋了嗎?放我下去!”
他早就瘋了,是被她逼瘋的!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他要教訓她,至于怎么教訓她,他還沒有想好,先把她帶走再說。
顏君禺的車開的極快,像是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任她對他大吼大叫仍面不改色。他直接把她帶到他的公寓樓上,將她抱下車。
“顏君禺,你放下我,你忘了你對你爸媽說過什么嗎?我跟你已經結束了,我要回去!甭怯行┡,若真的進了那個門,她今晚是肯定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