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晚,平時我對你縱容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的挑釁我。”滕司耀語氣一凜,再內(nèi)斂的脾氣也能被宋向晚的刺給刺到。只要一跟她說話,她就會豎起她鋒利的刺,像只刺猬一樣,實(shí)在不討人喜歡。
“原來我又說錯話了?那抱歉了,滕少。你娶了我恐怕以后都要做這樣的準(zhǔn)備,也許有一天你真的受不了而掐死我。那我就要恭喜你,也恭喜我自己,那樣大家都解脫了!”滕司耀的警告讓她的攻擊性更強(qiáng),那個男人讓她這么痛苦,她不會讓他好受的。
滕司耀不怒反笑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會一根根拔掉你身上的刺,讓你成為我懷里的乖綿羊。宋向晚你也要做好準(zhǔn)備了,我滕司耀多的是耐心,我要可始拔人的刺了!”
宋向晚不想再聽他得意的笑,索性將電話掛掉。拔她的刺,沒有了刺她還是宋向晚嗎?或許,就只是血肉模糊的軀殼。
滕司耀辦事效率極高,更何況還是他自己親力親為。他定好了時間,他們訂婚加結(jié)婚的典禮便如火如涂的準(zhǔn)備起來。宋向晚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木偶,任他來操控。挑酒店,訂菜單,試婚紗。滕司耀說什么她點(diǎn)頭是什么。滕司耀還帶她回了滕家老宅,她極不愿意融入他的生活。滕司耀太強(qiáng)勢,她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滕司耀的祖父滕安國已經(jīng)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坐著輪椅白發(fā)蒼蒼,卻仍有軍人的氣魄和感嚴(yán)。他的父親滕棟梁很沉默,只看了她一眼就再沒和她說過一句話。他的母親是一個很慈祥的女人,拉著她說貼心話。他的姐姐滕素心踩著高跟鞋勿勿回來,打了個招呼。飯沒吃上兩口,電話不斷,沒幾分鐘就走了。宋向晚對滕家本身就是抗拒的,當(dāng)然融入不了,見了一次后,滕司耀再沒有這樣的安排。
那天終于來了,宋向晚要先去化妝,滕司耀剛先去了酒店。宋矜琳全程陪著她,宋向晚面無表情的任人擺弄。她臉色不好,宋矜琳也沒怎么跟她說話。
化完妝,她要坐車去酒店,滕翰林開了車來接她們。宋向晚緊緊握住樂樂的手,樂樂很平靜,她穿著公主裙,偎在宋向晚身邊。他們的車子后面還有車子跟著,那是滕司耀的人。
現(xiàn)在是上午高峰時段,公路上正堵的厲害。宋向晚知道她的機(jī)會來了。她轉(zhuǎn)頭對宋矜琳:“媽,從小到大,我沒有求你為我做什么?今天,我想求你一件事。”
宋矜琳看有她,一上午她也感覺到宋向晚的不尋常,她心提的很高:“你、宋向晚,你馬上要結(jié)婚了,什么事情不能等到結(jié)婚之后再說。”
“我不可以嫁給滕司耀的。”宋向晚握住母親的手,含淚懇求,“媽,你幫幫我,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了。我想離開這里,可是我得要你來幫我。媽,如果你不幫我,就沒人可以幫我了。”
宋矜琳緊張的抽回手:“宋向晚,你冷靜點(diǎn)。司耀真的很喜歡你,嫁入滕家不好嗎?你媽我盼了一輩子都盼不到。宋向晚,聽話,今天你結(jié)婚,不要胡思亂想了。”
“媽,就算我求你。”宋向晚急的哭出來,“你幫幫我,你知道我真的不可以嫁給滕司耀的對不對,我做不到,也不能這么做的。媽,如果我真的嫁給了滕司耀,總有一天我會瘋的。媽,唯一一次,你為你的女兒考慮一次。你傷我,背叛我我都不曾真的去恨你,就這一次,你救我一次,救你唯一的女兒一次。”
宋矜琳眼眶也紅了,是啊!宋向晚是她的女兒,她真的要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嗎?”那,你要我怎么幫你?”
宋向晚通過后視鏡與滕翰林對視一眼,總算放了心。
車子以龜速行進(jìn),不一會兒,他們的車子停了。宋矜琳先出來,宋向晚抱著樂樂。樂樂臉色蒼白,似乎要吐。他們后面的車的人也停了,他們只負(fù)責(zé)跟著,也不上前。一時間,他們的車將車道堵的更厲害。后面的車子的喇叭聲此起彼伏,不少人下車圍觀看是怎么回事。
過一會兒,樂樂似乎不吐了。后面的人看到宋向晚抱著樂樂進(jìn)車,宋矜琳也跟著進(jìn)來。其他人也散了,車子繼續(xù)行進(jìn)。
這個時候,宋向晚已經(jīng)坐上了另外一輛車,上了去往機(jī)場的高速。她抱著樂樂,心跳的極快。
“向晚,我們要永遠(yuǎn)離開這里了嗎?”樂樂在她懷里問。
宋向晚點(diǎn)頭,仍然驚魂未定。
“那,我想打電話話給壞蛋爸爸。”樂樂要開機(jī)打電話。
宋向晚阻止她:“樂樂,到了機(jī)場,快登機(jī)時再打好嗎?”
樂樂不解,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她們到了機(jī)場,滕翰林前一天給她訂的機(jī)票,飛機(jī)還有一個小時開,她們已經(jīng)在做登機(jī)準(zhǔn)備。進(jìn)了候機(jī)室,樂樂始終垂著頭坐在她身邊。所有的檢查已經(jīng)做好了,宋向晚跟一旁的人借了電話。她還不敢開電話,滕司耀的在她的電話裝了衛(wèi)星定位,即使只有四十五分鐘了她也不能松懈。
她撥通了慕以深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是慕以深的聲音:“哪位?”
一聽到他的聲音,宋向晚全身一陣痙攣。這次她走,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此生也許她再也見不到他。一時間,她悲慟莫名,握著電話無聲的流淚,說不出一個字來。
“哪位?”慕以深不耐煩了,他的神經(jīng)猛的一擊,他意識到電話另一端會是誰。他沉默了,死死的握著電話。他在車上,在去往滕司耀訂婚宴的車上。滕司耀在確認(rèn)訂婚時間后,無比得意的第一時間給了他請柬。他不是真的要去吃喜酒的,而是要去阻止他們結(jié)婚。無論宋向晚對他做過什么,他都不能讓她嫁給滕司耀,他受不了,一刻也忍受不了。
兩個人就這么沉默著,宋向晚的淚水越來越多,握手機(jī)的手甚至開始發(fā)抖。她心底一遍遍的叫著,慕以深!以深,以深,以深!!可是,她就是喊不出口。
慕以深沉默不下去了,他邊開著車邊說:“宋向晚,你聽著。我不許你跟滕司耀結(jié)婚,聽到?jīng)]有。你馬上從酒店出來,我在外面接你。你做的那些該死的事情,我暫時不跟你計(jì)較,你馬上從那里出來。”
宋向晚聽了,哭得更加的悲傷。慕以深,你這個傻子,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不肯放棄。像我這樣的女人,你早應(yīng)該放棄才是啊!
此時,機(jī)場里清麗的女聲響起,再一次提醒她們登機(jī)。慕以深聽見了,她這才驚覺宋向晚根本不在酒店,而是在機(jī)機(jī)場。他急的差點(diǎn)打錯方向盤:“宋向晚,你怎么會在機(jī)場,你要干什么?”
“慕以深!”宋向晚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啜泣著,“你不要在為我付出了。我不會跟滕司耀結(jié)婚,你不用去酒店了,我、我只想跟你說聲再見。”
“宋向晚,宋向晚你給我聽著。”慕以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盤,直接開往機(jī)場,“我不許你上飛機(jī),你聽到?jīng)]有。你馬上給我回來,你要也給我跑掉,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宋向晚哭得不能自己,樂樂拿過來電話:“壞蛋爸爸,我是樂樂。”
“樂樂……!”慕以深放緩聲音,將車子的速度開到最大,“樂樂你聽著,壞蛋爸爸馬上就到了,你跟向晚說,你不走了,你要留在這里。”
“壞蛋爸爸!”樂樂哇哇的大哭,“壞蛋爸爸,樂樂好想你,好想你。”
“樂樂,你聽我說,你不是很想我嗎?你不想見我嗎?壞蛋爸爸正在趕過來,你要是不等我就見不到我了。”慕以深急的差點(diǎn)撞上前面的車子,他聽到機(jī)場再次響起提示登機(jī)的聲音,急得心都要跳出來。
“慕以深,對不起,我要走了。”宋向晚接過電話,不顧慕以深的咆哮,將電話掛斷,還給了一旁的旅客。她拿起行禮,牽著樂樂的手要登機(jī)。
樂樂拉住她不動:“向晚,壞蛋爸爸說他馬上過來,我們等他好不好?”
宋向晚抱緊樂樂:“樂樂,我知道你很舍不得壞蛋爸爸。可是,我們一定要走,乖,我們上機(jī)好嗎?”
樂樂哭的很大聲,還是點(diǎn)頭。她一再的回頭,一步一回頭的跟宋向晚上了飛機(jī)。
五年后。
深夜,偌大的房間此起彼伏的是女人的呻吟聲,男人的喘息聲。房間城彌漫著濃郁的激情味兒。男人聳動腰身,毫不留情有攻擊身下的女人。他低吼一聲,女人更是一聲尖叫。沒有休息,他從女人身上下來,將保險(xiǎn)套扔進(jìn)了垃圾蔞子里。起床開始著衣。
床上的女人顧不得掩蓋自己裸露的身體,坐起來嬌滴滴的問:“慕少,很晚了,在這兒睡吧!”
慕以深眼睛一咪,他有個習(xí)慣,從不在女人床上過夜。顯然,他新任的伴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拿出支票寫了個金額放在床頭。“這是給你的,以后我不會在來,你自由了。”
女人一聽,慌了,裹著床單下床:“慕少,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慕少,剛剛我們不是挺好的。”
我們?慕以深突然后悔,昨天怎么就腦袋一熱給了她一張名片。難道就貪看她一頭長發(fā)和某個人相似嗎?他眼眸一黯:“你沒說錯話,是我對你沒興趣了。我慕以深的游戲規(guī)則就是這樣,好聚好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