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們會害壞蛋爸爸。我們都很喜歡壞蛋爸爸不是嗎?向晚,我們要保護壞蛋爸爸好不好,向晚,樂樂不想離開他。”
看著樂樂哭著傷心的小臉,她心痛極了,但是事到如今,她沒有選擇。“樂樂,你乖,你不是最聽向晚的話嗎?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不可以對任何人說哦!答應我,好不好?”
樂樂抽泣著點頭,偎在宋向晚懷里小聲的哭著。
晚上回去,慕以深沒有回來,他當然是不會回來的。樂樂看她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問為何壞蛋爸爸會不在。等樂樂睡下,她打電話給慕以深:“你什么時候把你的東西搬走?”
慕以深坐在辦公室里,他死死的捏著電話:“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扔了吧!”說完,他將電話一扔,電話摔成幾塊。剛剛看到來電顯示,是她是,他抱過一絲期待的。她打給他,是想要屈服,想要道歉。告訴他,她說的都是錯話,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她真的跟他道歉的話,他可以考慮原諒她的。他怎么能相信,宋向晚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貪婪的嘴臉是那么的深刻,尤不得他不信。
“宋向晚,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他用力的捶著辦公桌,流下了眼淚。
次日下午,慕以深的律師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去簽字。她接到電話慘笑,他真的恨極了她,也想迫不及待擺脫他,不然效率不會這么快的。
她將自己細心的打扮,涂了厚厚的粉,讓自己看上去不會那么狼狽。到了定好的律師樓,她進去時,慕以深已經在里面。他穿著西裝,瀏海散落在額際。他的眼睛深深的陷進去,有重重的黑眼圈。他看上去很狼狽很憔悴,而她光鮮亮麗。
慕以深也意識這一點兒,他嘲諷自己,她根本一點兒不在乎跟他離婚,她活得好好的。結束了這段婚姻,她就馬上投入滕司耀的懷抱,她的人生繼續她的精彩。
“宋小姐,請坐。”曲哲瀚示意,“是這樣的,宋小姐。在你和以深簽字離婚之前,有些關于財產的上的分配我要先說清楚。”
“不用了!”宋向晚無法這么和他坐在一起多呆一刻,當她看到他憔悴的臉時,她就難已克制自己。“我和慕以深對財產分配已經談好,不用再談。直接簽字吧,你告訴我簽哪里?”
“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慕以深對她嘲諷的笑,“是不是滕司耀的車子就在下面等著,跟我一離完婚,馬上就奔赴你們的愛巢。”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嫉妒得想要殺了她。他馬上提醒自己,為了這么一個貪婪的女人,不值得,不值得的。
宋向晚拿起筆的手微微的一顫,臨刑前他還要給她一刀。她擠出笑容:“居然全被你猜中了,真不好玩!”
“你!”慕以深被得氣得直冒青煙。“哲瀚,把筆給我,我先簽。”他說完,三兩下,兩份文件都簽下了他的大名。
宋向晚澀澀的看著他,就是這樣,以深,就是這樣。離開我,你的天空才會更加廣闊。你是雄鷹,整片藍天都是你的,沒有我和樂樂的束縛,盡情的飛去吧!她深吸一口氣,簽下了名字。一見他簽下了冤字,慕以深筆一丟,跟曲哲瀚說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向晚抬起頭,對上曲哲瀚另有深意的眼神。她尷尬的一笑:“今天,謝謝你!”
曲哲瀚看看文件,沒有問題。“協議沒問題了,我會跟婚姻登記那邊聯系,到時候通知你們正式去簽字離婚。”
原來還要受一次酷刑,今天已經夠她受了,再來一次,她真要瘋掉。“謝謝你,我先走了!”
她走到了門口,聽到聲后的聲音:“你是愛以深的吧!既然愛他,為什么還要離開他?”
宋向晚抓緊了門板,用力回頭:“曲律師,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他。我想,他也不會愛我了。”
說完,她幾乎是逃出來了律所。
她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她眼睛太模糊,根本看不到路。直到電話響了,是母親,她要見她。她笑笑,她也想見見,看母親還想說什么。
母親約她在一個俱樂部,里面是獨立的包間,她進去后,母親在里面等她。
“宋向晚,我聽滕司耀說你答應了要和他結婚?”一見她,宋矜琳緊張的拉著她問。
宋向晚冷冷的坐到一邊,給自己倒一杯酒,一點點的品嘗:“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抓住滕司耀這只大肥羊,一輩子都夠了。”
“向晚,對不起,是媽害了你。”宋矜琳如斗敗的公雞坐在她身邊,拿起酒杯也喝起來。
“媽,我問你,滕司耀到底有哪里好?讓你這么死心踏地的對他,媽,你告訴我好不好?”宋向晚剛經歷了一場極致的煉獄,一碰到酒精一發不可以收拾。她一杯飲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我沒有辦法!”安夜垂頭散氣,女兒剛倒完,她也給自己滿上,“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死死的抓在手上,我無法抗拒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宋向晚呵呵大笑,她想起了慕以深,眼淚很快涌出來。她抓著母親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慕以深是親兄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什么你知道,當初不阻止我,讓我一腳踩進去,萬劫不復。”
“我沒有提醒嗎?”宋矜琳有也哭起來,用力打了女兒一下,“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離慕家兄妹遠一點,是你自己不肯聽,你自己不肯聽而已。你偏偏還要沾染上去,慕家人都很無情的,真的很無情。我告訴你離慕以深遠一點的,你個壞丫頭,壞丫頭。”
宋向晚不痛不癢的任母親打著,她笑著,淚水流得更多。“媽,你離開滕司耀吧,他是個魔鬼,真的很可怕。媽,你斗不過她的,現在慕叔叔肯原諒你,求求你好好珍惜。”
“宋向晚,你太天真了。”宋矜琳大飲一口酒,“我已經陷得太深,早就回不了頭。”
宋向晚喝了酒,也不敢開車去接樂樂,只好打了車。樂樂見到她,聞到了她身上濃濃的酒氣,皺眉的看著她:“向晚,你喝酒了!”
宋向晚喝了不少,雖然沒有醉,頭還是有些犯昏。她牽著樂樂的手,坐下車后頭痛欲裂。樂樂擔心的看站她:“向晚,為什么要喝這么多的酒?”
宋向晚看看樂樂,笑了笑:“對不起樂樂,剛才沒控制得住,下次我會注意,不再喝了好不好?”
樂樂點點頭,小手握住她的手:“向晚,你一點兒都不開心,你很想念壞蛋爸爸,對不對?”
一提到慕以深,她的心臟被狠狠的刺痛了,全身每一根神經都敏感尖銳,感受到她內心的顫抖。
“向晚,我們去看壞蛋爸爸吧?”
宋向晚猛的幾乎要從坐位起跳起來,他們剛離完婚,她看到了他,他狼狽頹廢的樣子,他眼里對她的怨恨。她無力的對樂樂說:“樂樂乖,我們下次再去看他,好不好?”
“可是我們不是要離開了嗎?”樂樂說著說著,小眼睛也紅了,“我們再也見不到壞蛋爸爸了,對吧!向晚,我好想念壞蛋爸爸,真的好想念他。”
宋向晚聽著樂樂這么說,也想哭了。她將樂樂抱在懷里,吻她的頭發:“對不起,樂樂,對不起。”
他們還是沒有去看慕以深,她帶著樂樂回家,沖了澡讓自己更加清醒。她給樂樂和自己做了晚飯,再哄樂樂睡完覺。等她要睡覺時,已經十二點了。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是陌生的號碼,她接了:“喂,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慕少的親人吧!慕大少現在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不醒人事,你能過來接他嗎?”電話里傳來男聲。
她心一跳,手顫抖的幾乎握不住電話:“你們是在哪兒?”
“這里是藍色酒吧!因為慕少電話薄第一條電話是你的,所以我才給你打,小姐,你要過來接他嗎?”
宋向晚深吸一口氣說:“我、麻煩你先看著他,我、我會打電話讓他的下屬過來接他,很快的!”
酒吧打完了電話,把電話給了慕以深。他慘然的笑了,果然夠無情,分了連接他都不愿意。慕以深,為什么你還抱著希望,她會向他要兩千萬不就足以看清她的本質不是嗎?為什么你要因為哲瀚的幾句話動搖!
宋向晚給石楠打了電話,石楠聽到她的聲音很意外,也很冷淡。他一聽主子在哪兒,說自己會去接主子,然后二話沒說就把她的電話掛了。大概,所有的人都恨她了吧!
兩天后,曲哲瀚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去離婚登記的時間。她現在無業,所以任何時候都可以。只是沒想到,曲哲瀚辦事效率這么的快,短短的幾日,已經走到了最后一步了。他大概也是想盡快擺脫她的,恐怕以后連絲絲毫毫想起她,都不愿意了吧!
去婚姻登記處辦離婚那天,宋向晚將自己打扮的更細致,她不能讓慕以深看到她的虛弱,她踩著高跟鞋出現,在門口見到他。他冷冷的表情,看了她一眼率先進去的。這回見到他,他已經是她所熟悉的慕以深。他穿著西裝,外套掛著手上,沒系領帶,胸前的兩顆扣子解開,看上去帥氣逼人。慕以深就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