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深看著母親，她的臉色蒼白，眼里盈盈淚光，是那般柔弱無助。他一時心酸，眼淚掉下來，吮吸著母親熟悉的香氣喃喃道：“媽媽，爸爸壞沒關系，小深長大后，一定會保護媽媽的。”

章玉欣慰的笑了：“以深，媽媽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慕以深年紀已經夠大，父親出軌甚至還對付章家讓她傷透了心。媽媽是需要他來保護的，他點頭：“媽媽，你說，以深一定會做到的。”

“媽媽要你答應我，你會保護好你妹妹，用你的生命保護她，一輩子照顧她，不離開她。無論她做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包容她，原諒她，直到她獲得幸福。”章玉的表情很凝重也很慎重。

慕以深沒有絲毫遲疑的點頭：“媽，我答應你，我會保護妹妹，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會一輩子在她身邊，照顧她，保護她，永遠不離開她。”

“乖孩子，以深，媽媽的乖孩子！”她親著兒子的臉，將兒子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很晚了，好好睡吧！”該做的，她已經做了，這世間，她再無留戀了。

以深不安的看著母親溫絢的笑容，美得不可思議，然而這更讓他著慌。

“睡吧，記住你答應媽媽的！”章玉又親了親女兒的額頭，一看到女兒柔嫩的小臉，她美眸再度濕潤，“慕熙苑，媽媽的寶貝，你一定要幸福哦！”

以深見不得媽媽哭，馬上說：“媽媽，你放心，小深會照顧慕熙苑的，一定讓慕熙苑幸福。”

章玉這才真正放心，溫柔的笑著：“媽媽相信你，快睡著！”

以深也累了，眼皮一直往下掉。他仿佛看到母親掉下的淚珠，溫溫熱熱，轉而間，便睡入夢想。

清晨，他聽到樓下傭人的尖叫。以深來不及想，跳下床，鞋子來不及穿跑下樓。傭人管家嚇得倒在地上，眼睛大睜著看著浴室。

以深也嚇呆了，他看到母親躺在浴缸里，右手劃開了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注。浴缸的水染得深紅，觸目驚心。母親的臉色蒼白，眼角還有淚，嘴邊卻透著笑意。他的母親自殺了，就在他面前！

封塵的記憶如流水般涌來，他流出了眼淚。他親著妹妹的手心，淚水再也克制不住，一遍遍的低吟著：“對不起，慕熙苑，對不起！”

“哥，別哭！”慕熙苑醒過來，臉色還是蒼白的。母親死后，她就不曾見他掉過眼淚，她居然把她最愛的哥哥逼哭了。

慕以深忙擦去眼淚，露出笑容：“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嗎？”

慕熙苑心疼的看著他，第一次她覺得內疚，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她的聲音還很沙啞：“我想喝水！”

慕以深給她倒來了水，拿了小勺子一勺勺的喂她喝。

喂她喝完水，慕以深小心的看她的反應，他猜到慕熙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會有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她搖頭，露出蒼白的笑容：“哥，我沒事的，真的，我沒事。”

慕以深的眼睛又微微濕潤了，他讓她受了這種苦，她還跟他說沒事。

“哥，不要再跟宋向晚糾纏了好不好？”她流下了眼淚，“我不想再看到宋向晚，也不想再看到她的那個女兒。哥，有我在你身邊不好嗎？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不會背叛你，永遠只愛你一個。宋向晚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的。大不了我結軋，我們永遠不要孩子，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

“慕熙苑，慕熙苑！”慕以深捂住她的嘴，“別說了，我答應你，不會再跟宋向晚糾纏。她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樂樂也是。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一輩子都會。”

慕熙苑哭著笑了，她握住他的手親吻他的手心。“其實我慶幸，孩子這么沒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想讓那一夜的惡夢延續，可是要我親手殺死一個孩子我也不忍心。樂樂這一推，反而成全了我，只不過我心里還是會覺得傷感，也許這會是我人生最后一次懷孩子。”

慕熙苑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把他往地獄里拖，他回不了頭，對母親的誓言是一把枷鎖，他破除不了，只能遵守。他不可以再讓慕熙苑受到傷害，他甚至后悔為什么要回國。國外雖然偶爾會寂寞，可是他和慕熙苑簡單的兄妹生活是那么的平靜，慕熙苑不會受到這種傷害。而他，至少還能看到一絲的光明。

“沒關系，只要我身邊有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哥，我真的覺得很幸運，我們能是親兄妹。因為我們是親兄妹，所以我們可以更相愛，更愛護對方，更離不開對方，你說對不對？”

慕熙苑陶醉在快樂里，她自顧自的說著。她的話像一張網，密密麻麻的錮住了他的心臟，他難于呼吸。他會覺得荒謬，為何妹妹說出這么恐怖的話居然還覺得是理所當然。他想大叫，想要搖醒她，他們是兄妹，她只是他的妹妹。他可以愛她，可以寵她，甚至放在心尖上去疼，那都只因為她是他的妹妹。

妹妹要變成情人，有一天他遲早要瘋掉的。

“哥，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你不舒服嗎？”慕熙苑關心的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她心口上。

慕以深碰到了她的胸口，燙得他想要馬上收回來。最終他還是沒有，他擠出笑容：“沒事，我有點累了！你也再睡會兒，身體才會康復得快。”

慕熙苑點點頭，閉上眼乖乖的睡去。

只有慕以深，他一臉的痛苦呻吟。也許是從母親自殺那天開始，他就注定要活在地獄里。

宋向晚一大早的醒來，樂樂還在睡著。今天沒有通告，她是可以睡個懶覺的。今天周末，樂樂也放假，她可以帶樂樂去玩一玩，去公園或者游樂場，這樣樂樂也會開心一點，忘掉昨天的不愉快。

她穿了家居服，一開門，看到慕以深憔悴的臉。他倚在門邊，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愣住了，看過去：“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慕以深眼眸緊緊的盯著她，一把將她拉進里。他死死的摟著她，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當中。

宋向晚被他一連串的動作攪得心慌意亂，慕以深摟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身子還在顫抖，卻將她抱得更緊。向來在她面前自高自大的慕以深不曾這般脆弱過，她很是不安。手不自覺的環上他的腰：“慕以深，你怎么了？”

慕以深還是不說話，趁慕熙苑睡著時，他渾渾噩噩的出了醫院。一路上，腦子亂成了一團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該何去何從。他不能違反母親的承諾，不能再傷害妹妹，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真的就和慕熙苑在一起。

在迷茫中，他不自覺的來到了她的樓下，本能的上來，站在她的門口傻傻的站著。他沒有按門鈴，他害怕又期望著她的出現。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在這么混亂的時刻，他只能想到她。

旁邊也有住戶醒了，不時的把目光投向他們。宋向晚輕輕的推他：“我們先進去！”

慕以深一愣，微微的放開她，讓她開門然后跟她進去。

宋向晚推開了他：“你要不要喝點兒什么，我這里幾本上什么都沒有了，只有白開水。”

慕以深坐在她的小沙發上，一夜未睡讓他很疲倦，可他無法閉上眼。只要她一閉上眼，母親死前的話就會在他耳邊一遍遍的回響，慕熙苑蒼白的臉會盤踞他整個腦子。

宋向晚給他倒來了水，看到茫然的樣子很是不安和擔心。她坐到他身旁，擔心的看著他：“慕以深，你到底怎么了？”

他突然笑了，將她抱入懷里狠狠的吻上。一碰到她甜膩的唇，他仿佛找到救贖一般，吻得更深更狂烈。手伸入她的衣服內，推開她胸衣，揉搓她的胸房。他還覺得不滿足，一把將她的身子壓倒在沙發里，從下往上將她的休閑服拉掉。

宋向晚慌了，她閃躲不掉他的吻，扭動身子只想逃離他：“慕以深，你瘋了，樂樂在里面睡覺。”

他瘋了嗎？是的，他早就瘋了，不然他不會把自己逼到這般境地。他手忙著去拉她的褲子，咬上她的耳垂道：“只要你不叫，她就不會醒。”

她真想把他踹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把他放進來，他就是一頭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豬，哪回見了她不是這樣呢！她想罵他，一抬頭撞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那里面的傷痛和絕望糾住了她的心。她愣愣著看他：“慕以深，你！”

慕以深只看了她一眼，趁機脫下了她褲子。解開自己的皮帶，拉下拉鏈，再一個挺刺入。他沒有力氣去說更多的話，他只知道自己要得到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和機會得到她。

宋向晚仰起了頭，她咬緊了下唇。樂樂還在里面睡著，她不敢發生聲音。她緊緊的糾住他的衣襟，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低喘著。

慕以深將她抱起來，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動作得更猛烈。宋向晚又是疼又是快意，當她一低頭看到他如受傷野獸般的眼神時，她抱住了他的頭，讓他埋進自己胸口。他受傷了，這一次慕熙苑給了他致命一擊，他背負了太多的枷鎖，他再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