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賣我女兒,我跟她拼命!”宋向晚紅了眼眶瞪著宋矜琳,她再轉過頭瞪著慕熙苑,“我再說一次,樂樂不可能會偷你的東西。”
“那發夾為什么會在樂樂的書包里,不是她偷的是誰偷的?”宋矜琳跟著就反問。
“我不知道發夾為什么會在樂樂的書包里,但是我可以肯定發夾不是樂樂偷的!至于慕叔叔你說樂樂不可以住這里,樂樂是我女兒,她住哪里我就住哪?我們明天就搬走。”宋向晚說完,就要上樓。
宋矜琳急的忙攔住她:“你瘋了嗎?那小鬼不過是從孤兒院出來的,跟你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你為了她要離開慕家,你忘了你答應了我什么嗎?”
宋向晚不想跟母親說一句話,推開她就要走。
慕棠海站起來:“不管你要搬還是要留,發夾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如果今天沒弄清楚,我只好報警,我相信會有專門的育教所來問。”
宋向晚回頭,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然后笑道:“隨你們便!”
“發夾不會是樂樂偷的!”慕以深沉默了很久后說,“從出公司碰到慕熙苑開始,樂樂就緊緊的在我身邊。我一直有注意她,她沒時間偷慕熙苑的發夾。”
慕熙苑站起身,她的臉色蒼白:“可是發夾是在樂樂的書包里找到的!”
慕以深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他頓了許久說:“樂樂的書包一直在你身邊放著,也許發夾掉下來正好掉進樂樂的書包里了。總之,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提。爸,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宋向晚,你和樂樂還是要住在這里。”
宋向晚很意外,慕以深居然會為樂樂說話。他是疼樂樂沒錯,但他應該更疼他妹妹。她再看了眼慕熙苑,慕熙苑也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只有她知道,她的眼神里有多陰寒。
她回到房里,樂樂坐在床上發呆。看她進來,伸出手要抱抱。
宋向晚緊緊抱著女兒,真好,她還能保護女兒,她還能做得到。
“向晚,我沒有偷慕熙苑阿姨的發夾!”樂樂剛剛有偷偷出來,躲在護廊邊看。下面好多壞人都欺負向晚,而向晚在拼命保護她。她想下去保護向晚,可是向晚讓她在房里,她不能不聽話。
“向晚知道,向晚相信你!”她親著女兒的臉,她怎么會不相信她的女兒,她的樂樂呢?
她哄了樂樂睡著,下樓找水喝時,撞見了慕熙苑。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接了水人從她身邊過,打算完全無視她。
“你這個媽媽做得很稱職!”慕熙苑在她背后譏諷的說道。
宋向晚克制不住回到,再走到她面前:“慕熙苑,我警告你。你想怎么對付我都行,我無所謂。但是你要是敢再傷害我女兒,傷害樂樂,我絕不會放過你。你手段狠,我可以比你更狠,以后樂樂要是受一點兒傷害,我跟你拼命!”
慕熙苑被她懾住了,怔怔的看著她。
她頭也不回的回房,慕熙苑回過神,一轉頭看見慕以深居然就站暗處。
她一下子慌了,抖動著身體:“哥,哥,我、我不知道宋向晚為什么要這樣?”
“很晚了,去睡吧!”慕以深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慕熙苑追上去摟住他的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那么疼愛樂樂,我好怕,怕你疼樂樂多過疼我。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哥,對不起,對不起!”
慕以深轉身抱住她,吻吻她的頭:“沒事的,我送你回房去睡!”
他仍是疼愛妹妹的哥哥,但是剛才那一幕給他的沖擊,那是個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上,慕以深的車在門口等著,要接樂樂去上學。當他看到宋向晚牽著樂樂的手出門時,下了車打開了車門,沖樂樂笑:“小鬼,快過來!”
樂樂看也不看他一眼,跟宋向晚去坐她的QQ車。慕以深追上去:“宋向晚,你今天好像也要趕通告吧!你會有時間送樂樂去上學嗎?”
樂樂不等宋向晚回答,對慕以深道:“壞蛋叔叔,從今以后我不坐你的車了,也不跟你去公司。向晚要帶去坐公交車,從今天開始我要自己坐公交車上學。”
慕以深臉色一變,抓住宋向晚:“宋向晚,你瘋了嗎?樂樂才這么小,你居然讓她自己坐公交車上學。”
宋向晚停下來看他:“是,樂樂要坐公交車上下學,我也很擔心也很心痛。但是樂樂跟你在一起我會更加提心吊膽。樂樂馬上就要八歲了,我會先帶她坐幾天的公交車,慢慢的她也就可以自己來了。比起跟你在一起,我更情愿讓樂樂坐公交車。”
慕以深氣得牙癢癢的,樂樂在場,他不想沖她吼,發脾氣或者說難聽的話。他硬是深吸一口氣說:“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樂樂那么小,早上公交車上人那么多,你讓她一個人去擠公交車,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他蹲下身,握住樂樂的手,“樂樂,叔叔向你保證,叔叔不會再讓人來傷害你。”
樂樂抽回了手,抱緊宋向晚的腿:“壞蛋叔叔,你不可以欺負向晚。昨天晚上那么多人都欺負向晚,你沒有幫向晚,我決定不再喜歡你了。”
突然啪的一聲,滕翰林騎著他的重型機車過來。他的聲音洪亮,大聲喊:“向晚,樂樂!”
宋向晚意外滕翰林會出現,他可是消失了半個多月啊!“翰林,你怎么會來,我一直找你,這二十多天你去了哪里?”
滕翰林也看到了慕以深,吱吱唔唔的笑。“我看到你給我發的短信了,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有空,以后接送樂樂上下學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
“翰林,那謝謝你了!”宋向晚總算松了口氣,要樂樂坐公交車她何嘗會放心。
慕以深臉色鐵青,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家人一樣,在他眼里分外的刺眼。“宋向晚,你讓樂樂坐著重型機車上學,真有你的。”
樂樂見慕以深臉色不好,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傷了壞蛋叔叔的心,她莫名的也跟著難受。可是向晚說了,以后不可以跟壞蛋叔叔在一起,她不可以不聽向晚的話的。
宋向晚不理他,抱起樂樂坐上滕翰林的機車,自己再坐上車。頭也不回的跟著滕翰林呼嘯而去。
慕以深用力的捶了車子,車子嗒嗒的響。他咬緊牙,宋向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向晚回了公司,拍了幾組照片后,被通知要去商場表演。
那是滕氏在A市最大的金葉百貨,表演設在商場前的廣場,布置了漂亮的舞臺,還來了不少記者和媒體。她一到,先是化妝,然后才是服裝表演秀。會場人山人海,就連商場六樓都滿了人。宋向晚換了幾十套衣服,一直到下午快六點多才算完,她累極了,坐上了車給樂樂打電話。樂樂正跟滕翰林說話,聽聽樂樂的聲音,她才覺得全身有了力氣。
此時,車門被打開,江媛說:“滕先生想要請你吃飯!”
宋向晚只覺得頭疼得要爆炸,當下午她看到滕司耀坐在下面,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時,她就料到今天晚上不會好過。她捂住胸口,想要糾住心頭底處傳來的疼痛。慕以深是知道滕司耀要來的吧,更會猜到滕司耀會抓住機會來約她吧!他不是一直懷疑她勾引滕司耀嗎?為何會在這一刻又將她推出來。
“你沒事吧!”江媛看她臉色蒼白,捂著胸口,看上去極難受的樣子,忙問。
“我沒事,滕先生有沒有說約在哪里?”她拿出化妝包,開始補妝。
“就在金葉百貨的八層的西式餐廳。”她拿了個袋子給她,“這是滕先生準備給你的衣服!”
他不是喜歡規定了他每任邀見的女友該穿什么衣服呢?她苦笑,拿過了衣服。她是該去見一次,把該說的都說完。滕司耀給她準備的是黑色的露背晚禮服,她稍稍將頭發盤起,穿上高跟鞋一出來。本人都風情萬種女人味十足的宋向晚更加美麗高貴。身為女人江媛都看傻了眼,她的美麗帶著渾然天成的傲氣和端莊。晚禮服時是吊帶V型領口的,她不能穿內衣,卻反而將她的胸型勾的得更尖挺飽滿。宋向晚是一個尤物,上天創造的極品。
宋向晚拿了件披巾披在身上,才緩緩的下車。商場的經理專門來接待,她坐專屬電梯直接上八樓。
江媛看她進去后,撥通了一個電話:“總經理,她已經進去了!”
另一邊的慕以深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三秒鐘后,他將電話砸向了墻壁,最新款的手機就被砸了成了無數塊。
他桌上另一個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來接,電話那邊說:“慕先生,滕大少要我告訴你章先生已經被放出來了。另外滕大少讓我告訴慕先生,如果章先生真的喜歡那女人,滕先生可以安排將她直接送到章先生家門口。”
慕以深低咒一聲,啪的把電話掛上。他死死的握著手機,按在落地窗戶前,他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會不想像宋向晚和滕司耀的情景。手里的電話又開始震動,他深吸一口氣,按了接聽鍵:“喂!”
“以深,是我,舅舅!”慕以深的舅舅的聲音打來,聲音還很有底氣,一個星期天的牢獄之災并沒有讓他吃多少苦頭。“我終于出來了,謝天謝地。舅舅知道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先打電話話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