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晚走了幾步,電話就響了,一看是滕翰林。滕翰林是她高中兼大學同學,高中時代,此人一直是個混混,打架逃課少不了他的份。他曾經追過她一段時間,她拒絕了。上大學后,她驚訝的發現,他居然上了和她同一所學校。她是藝術表演系,他是工商管理系。
有傳言,滕翰林為了追她,硬是改了所有毛病,努力了一年就為了和她考上一樣的學校。大學四年,畢業后的四年,他都在她身邊,做她的朋友哥們。她知道他對她還有意思,更為她趕走不少身邊的狂風浪蝶。她卻仍然裝傻,只當他是朋友,知己。
她遲疑了三秒鐘,仍接了電話:“喂,翰林!恩!我看看我沒有其他的行程,如果沒有給你電話。好,拜拜!”
她舒了一口氣,買了一份快餐。在附近的小公園吃完,才慢吞吞的進了慕氏的大樓。
開完會,于是試裝,擺造型。她像個人偶,任人擺布。直到六點多,才真正告一段落。下了慕氏的大樓,滕翰林靠著他的重型機車在樓下等她。滕翰林穿著白色T恤,黑色牛仔褲,帆布運動鞋。看她下來,急忙上去,給她拎包:“你想吃什么?”
宋向晚一臉的疲憊,坐上車環住他的腰:“你決定吧,都可以!”
猛的,她后視鏡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通過后視鏡,她和那個人視線相對。心臟怦怦亂跳,慕以深死死的盯著她,身上的怒火足以讓方圓十里寸草不生。她趕緊催著滕翰林開車,先逃了再說。
滕翰林帶她去吃粉絲鍋,宋向晚愛吃燙的,辣的東西。滕翰林點了一大堆的菜,全是宋向晚愛吃的。兩人吃了滿頭大汗,特別是宋向晚,完全形象,小嘴吃得鼓鼓的,紅潤潤的要滴出水來。
滕翰林看得癡了,好半晌才說:“向晚,你現在在慕氏上班?”
她和慕以深發生的事,滕翰林一清二楚。當今天宋向晚讓他去慕氏接她時,一聽慕氏,他僵硬了很久。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又和慕以深扯上了關系。
宋向晚當然知道滕翰林在想什么,她仍狼吞虎咽的吃著,裝著漠不經心:“哦,只是一般的代言活動。”
滕翰林很清楚,事情肯定不會那么簡單。他心隱隱的不安,擔憂的看著她:“向晚,你忘了當年慕以深是怎么對你的嗎?”
她不能再裝成若無其事,放下筷子道:“我沒忘,但是我也不想提起。翰林,有些事情我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我絕不會再出現在慕以深的世界里的。你不要再不放心我了,放心,我能應付的!”
滕翰林一聽她語氣不對,更加緊張:“向晚,倒底發生什么事?你不用怕他的,慕氏又怎么樣?我們滕家現在勢力也不小,我可以找我哥幫忙的。”
宋向晚苦笑,要滕家幫忙,那也是人情。如果真讓滕翰林幫忙了,慕以深更不會放過她。而她還不了滕翰林的人情,那個從一個男人懷里躲到另一個男人懷里有什么區別?
宋向晚沒有讓滕翰林送她,若是讓他知道現在她和慕以深住在一起,以他沖動莽撞的個性,恐怕要找慕以深去干架。到時候,就真的沒完沒了。
回去時,不到九點,她告訴自己,隨便他怎么發脾氣,她都忍著。
開門,屋內一片漆黑,難道他還沒回來。關上房門,回房時,隱隱的她看到慕熙苑房間的燈還亮著,好像還有細細的聲音傳來。心一下被提得老高,她放輕了腳步,一步步靠近那扇門。
房門沒有有關緊,還留著一絲門縫,透過門縫她能清楚看清里面發生的種種,頓時,目瞪口呆,心里五味雜陳,氣悶難當。
慕以深樓著慕熙苑在懷里,他親吻她的額頭,輕拍著她的背。一遍遍的重復著:“別怕,慕熙苑,別怕。有哥哥在,哥哥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別怕!”
多美好的場景,她從來不知道,慕以深可以這么的溫柔。他臉上滿滿的是溫柔,只有他的眉頭擠在一起,眼神復雜。只要在與慕熙苑的眼神對上時,才會充滿愛憐寵溺。
慕以深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門外。他一抬頭,看到了宋向晚。目光馬上變得兇狠惱怒,果然差別是很大的。
宋向晚覺得可無趣,躲開他的目光,悄悄的離去。她沖洗完,再做保養,準備上床時慕以深進來了。
“慕總怎么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要在你妹妹房里過!”一見他陰暗的臉,再想起他對慕熙苑時的溫柔,又想起他對自己時的兇狠無情。心里的酸氣和郁悶讓她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得后怕。她是傻了還是瘋了,明明知道,惹怒慕以深的后果就是她受折磨。
“宋向晚,你什么意思?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他只穿著一件睡袍,看上去應該很隨意才是。可是,他全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憤怒,大有要將她捏碎的勢態。
“我有說什么嗎?”宋向晚也怒了,憑什么慕熙苑像陶瓷娃娃,被捧在手里細心呵護。而她就是路邊的野草,任人踐踏。“慕總莫不是心虛,我只是說。你妹妹受了驚,需要你做哥哥的陪伴,慕總以為我要說什么?”反正今天他是不會放過她的,何不一吐為快。
“你找死!”慕以深怒極,一手糾住她的頭發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看我不捏碎了你!”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冷冷的笑。雖然身體還是很難受,她卻沒有一絲害怕。也許真的有一天她會死在慕以深手里,也許就是這一刻。
“慕以深,你最好真的就掐死我!否則,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讓我在水深火勢里活著,我也會把你拉下水的,我發誓!”她呵呵的笑,他是被她逼到絕路了。天天和他抵死糾纏,一次次的折磨,她好累。也許,來一次解脫,大家都清靜。
慕以深被她絕望的眼神懾住了,馬上更強大的怒氣涌來。他將她甩上床,解著裕袍的帶著:“很好,大家都不好過,很好,誰也不要好過!”
宋向晚這才知道怕了,她看到慕以深將浴袍扔到了角落,身上的怒氣足以將整個房子都燒掉。她忙爬起來要逃,馬上被慕以深按住。
慕以深壓上來,就咬上她的唇,拖出她的舌尖肆虐。手三兩下扯下了她的褲子。擠開了她的大腿,直接霸占。
宋向晚疼得涌出眼淚,他一有動作就已經大勢所驅。所有的力氣在瞬間被吸干,她想躲開他的吻,可她躲到哪兒他追到哪兒!最后,她放棄了,閉上眼,只希望惡夢快點過去。
可是慕以深不肯放過她,剛開始是純粹的發泄。強烈的快感讓他時而放慢腳步,盡情的挑逗;時而如疾風驟雨,勢要將她逼至絕境。
她不甘心,憑什么她要任他蹂躪。她開始反擊,他咬她,她也咬他。她疼,她也要他疼。兩個人從床上,到床下,再到浴室。他們誰也不肯放過對方,都不想讓對方好過,直到筋疲力盡,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才肯安份睡下。
第二天,她醒來時,慕以深正在穿衣。見她醒了,他冷冷的道:“今天是我爸生日,他指名要你出現。今晚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跟哪個男人眉來眼去,私自幽會,我絕不放過你!”
“既然慕總這么擔心,我可以不出現的!”她一點也不想出現,巴不得離慕家遠遠的。
“你必須出現,你要是敢不出現,看我怎么收拾你!”甩下話,他頭也不回的出去。
她酸疼著身子,想著還有難熬的一晚,呻吟一聲。只要跟慕以深有關,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宋向晚出現在老宅,管家嚇了一跳。這位小姐,可是五六年都沒有出現在慕家了!宋向晚穿著淺紫色的禮服,頭發盤起,化了淡妝。她淺淺一笑,大方的打招呼:“孟叔,好久不見!”
孟叔愣了愣,表情僵硬的回應:“小姐,好久不見!”
虧她還能被稱呼一聲小姐。她走進會場,母親正陪隨著慕棠海招待來賓。她的美麗引起不小的騷動,不少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她淡然自若,幽雅的和客人點頭。
慕棠海也注意到她了,意外的擺出笑臉。她不得不走過去,怎么也要去打個招呼。不等她開口,慕棠海拉上她的手:“你來了!過來,給你介紹幾位叔叔認識一下!”
宋向晚莫名奇妙,何是她和慕棠海的關系會好到讓他給她介紹人認識。她沒有回嘴,看了母親一眼。母親笑意盎然,仿佛他們這樣理所當然。
“宋總,鐘董,這是小女宋向晚。宋向晚,跟宋叔叔,鐘叔叔打招呼!”慕棠海將她拉到一旁,大方的介紹。
宋向晚更加奇怪了,過去那么多年,慕棠海從來不曾叫過她一聲女兒,更加不承認有她這個繼女。這個時候,卻這么大方的向外人介紹她。
“向晚,還不給兩位叔叔打招呼,這么沒禮貌!”宋矜琳擰了下她的胳膊,沖她使了使眼色。
她只好按奈住好奇,含笑點頭:“宋叔叔好,鐘叔叔好!”
宋國棟和鐘有才點頭,宋國棟咪眼打量她:“慕總,令千金生得真漂亮,看著還挺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