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還以為自己沒機會醒來了,只是,悠悠轉(zhuǎn)醒之后,情況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
四下看了看,常笑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得死死的,好像在地下室。
沒有電燈,不過地板中央有一臺充電式的臺燈,亮度還挺高的。
有意思的是,這間地下室似乎很有些年代了,墻面和地板用的都不是現(xiàn)代瓷磚,而是一種看起來非常非常古老的方形磚。
沒有任何證據(jù),純粹就是一種直覺,那種厚重的歷史滄桑感,唐宋的古建筑都比不上。
葛煒閔為什么把他弄到這種地方來?他們又為什么會知道甚至掌握這么古老的所在?
看來,自己這個老同學(xué),身上的秘密還有不少呢,并不是只有武力爆表而已。
想到這里,常笑不禁鄙視的看了冷雨櫻一眼。
地下室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冷雨櫻也被綁著。
但讓常笑很無語的是,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睡著,甚至還發(fā)出挺大的鼾聲……
“喂,雨櫻,醒醒!”
常笑不得不打擾對方的美夢,因為他看了一下,他是被全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而冷雨櫻卻不是。
可能葛煒閔覺得冷雨櫻只是個普通的弱女子,沒必要綁太緊吧,至少,這個女人的腿沒有被綁住。
這樣的話,冷雨櫻醒來后或許可以偷偷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能幫助割斷繩索的利器。
幸好,冷雨櫻還不是那種叫不醒的體質(zhì)。
“常笑,你沒死啊。”
“呵呵,你這是什么表情,失望還是好奇?”常笑沒想到,冷雨櫻一醒來就冷不防來這么一問,氣笑了。
“哦,抱歉,不是,”冷雨櫻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主要是在公……在我前公公葛福榮打暈我之前,我看到葛煒閔掏出了一把刀……”
原來我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嗎?知道真相,常笑止不住的后怕。
隨后有些意外的問道:“前公公……你跟葛煒閔真的徹底掰了是嗎?”
冷雨櫻的笑容有些苦澀:“我又不傻,他們父子既然這么對我們,這件事肯定很難善了了。就算不把我們浸豬籠,以后夫妻也肯定是做不成了。”
“浸豬籠?不要啊,”常笑苦著張臉:“我跟你又沒有什么,我冤枉啊!
“你還敢喊冤?”冷雨櫻氣得踢了常笑幾腳:“你如果算冤,我算什么?”
這時,“吱呀”一聲,地下室其中一扇門緩緩打開。
葛煒閔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點釋然,又有點不甘。
“常笑,也不枉我特意讓你多活幾個小時。至少我現(xiàn)在相信了,你之前跟雨櫻確實沒有什么。”
“啊……那感情好。”常笑連忙干笑幾聲,說道:“既然這樣,誤會解開了就好了不是?放了我,我們還是好同學(xué)嘛。”
葛煒閔搖頭:“是嗎?我相信你之前跟雨櫻是沒什么。但我剛才也在門后聽到了你們打情罵俏,我很生氣!
“哎啊,煒閔,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疑神疑鬼。那哪里是什么打情罵俏,普通對話而已。如果你覺得過火了,那我可以道歉啊!背Pσ桓辈灰詾槿坏臉幼樱骸霸僬f了,你可別沖動,咱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這又是何苦呢?不如……”
“閉嘴!”冷雨櫻似乎聽不下去了,鄙視的瞪了常笑一眼:“常笑,你有點骨氣行不行?本來我們就是被冤枉的,錯的是他,為什么要我們道歉?再說了,人家手里都拿刀了,你以為搖尾乞憐就有用?”
一番話說完,冷雨櫻抬頭與葛煒閔對視,她怎么也沒想到,前不久還在婚禮上恩恩愛愛的兩個人,如今竟然刀劍相向。
后悔嗎?不知道。
委屈嗎?好像也不是。
剛想感慨一聲造化弄人,沒想到,葛煒閔竟說道:“哈哈,雨櫻,你太小看你這位新歡了哦!
接著葛煒閔又看向常笑,冷笑說道:“他根本不是在求饒,他是在爭取時間,或者說機會?傊,只要讓我不要現(xiàn)在馬上就殺他,他總有機會活下去,哪怕這個機會再渺茫。對吧,常笑?”
常笑臉上討好的笑容瞬間消失,沒辦法,演不下去了。
“葛煒閔,算你厲害。但你真打算殺了我們,或者我?”常笑一臉嚴(yán)肅:“你以為把我們引到廢棄礦坑,就神不知鬼不覺?你太小看現(xiàn)代科技了吧,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攝像頭拍攝到我開車載著雨櫻,捕快不難查到你頭上!
常笑拋出了最大的倚仗,他不覺得葛煒閔已經(jīng)完全被嫉恨沖昏了頭腦。
“常笑,你是覺得跟雨櫻沒什么,而我,一個富二代,不可能為了這么點小仇恨,就殺了你,也把自己的前程毀了,你是這么想的對吧?”葛煒閔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難道不是?”常笑鎮(zhèn)定的反問了一句,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葛煒閔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幾步走到冷雨櫻面前,抓著她的衣領(lǐng),提了起來:“當(dāng)然不是,你們這對奸夫**,一開始就弄錯了。冷雨櫻,你才是我的目標(biāo)!
“我?為什么?你要對我做什么?”冷雨櫻第一次懵了。
“好了,想說什么可以路上說。我們該走了,以免夜長夢多。”葛福榮也走進了地下室,吩咐道。
“好!备馃橀h答應(yīng)一聲,抓著冷雨櫻,拖行著走向地下室另一扇門。
“葛煒閔,你到底想干什么,給我說清楚!”冷雨櫻掙扎了幾下,但,自然是徒勞無功。
不僅如此,接著,她更是驚恐的看到,葛煒閔舉起了手中的菜刀!
“葛煒閔!”常笑也瞪大了眼睛,大叫一聲。
雖然今天發(fā)生的種種狀況,無一不在表明,葛家父子恐怕已經(jīng)陷入瘋狂,置法律于不顧。
但常笑畢竟在法治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一時間還是無法轉(zhuǎn)變過來,難以相信,竟然真的馬上就要目睹殺人過程。
葛家父子殺人似乎就跟殺雞宰羊似的,毫不猶豫,這還是現(xiàn)代社會嗎?
寒光一閃,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