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焙纤坪醪簧岬脷⑴耍话褜⑷萏K蘇拉起來,遠遠甩開。鐵棍依舊狠狠向著柳劍寒砸下!
不理智的,又何止是容蘇蘇一人。
看著為柳劍寒奮不顧身的容蘇蘇,常笑的心在流血。
義無反顧的,常笑也霍然起身。
不過他可不是柳劍寒,目標明確,動作快準狠。
雙手被綁,他還有雙腿。
趁著胡瓜來不及反應,常笑竟直接高高跳起,雙腿用力一繃,如同剪刀一般夾住對方的脖子。
“喝……哈!”
“咔噠!”
隨著常笑一聲怒喝,脛骨錯位的聲音傳了出來。
瞬間就成功解決了一名歹徒,但對方果然也都是亡命之徒,反應都很快。
幾乎是在常笑弄死胡瓜的同一時間,一柄匕首就遞到了離他后腰只有不到十公分之處!
好快!
常笑心中一沉,但臉上并無慌亂,這一切,依然在他的算計之中。
此時如果是普通人,通常只會陷入呆滯中等死。
如果是一般的練家子,大概會往前撲,再一個就地打滾。不一定能躲開,但還是值得一試。
而常笑,卻只是稍微移動了一點點身子,任憑那把匕首刺入!
避開了要害,常笑并沒有瞬間失去反擊能力,反而是雙手向上用力一劃拉。
他竟是借著這把匕首,割斷了手上的繩子!
自由的代價很高昂,割斷繩子使得鋒利的匕首在他背上拉出了更大的傷口。
鮮血直流,常笑忍不住一聲悶哼,但依然很清醒,手上的動作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猛地抓住對方手腕,用力來了個過肩摔。
摔是摔不死人的,但如果正好有一把西瓜刀砍了過來,就不一樣了。
最后一個歹徒正從另一邊揮刀砍來,卻不料,正好一刀砍在了同伴身上。
“老二!”最后的歹徒收手不及,一聲驚呼。
常笑則趁機拔出了背后的匕首,合身沖了上去……
失血帶來了眩暈和脫力,使得常笑在最后一戰(zhàn)中頗為吃力,熬斗了一分多鐘,才一匕首插進了對方心窩。
此時,他除了背后的傷口,肩頭、左手和右腿上,都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
幾乎是憑著最后一口氣,硬殺了對方,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失血過多,一陣眩暈傳來,常笑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癱倒在地。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游艇上。
常笑左右看了看,船艙里只有他和容蘇蘇。
“你醒了?別動,游艇里有些應急藥品,我給你簡單包扎了一下,但還是要靜養(yǎng),等上醫(yī)院才安全!比萏K蘇關(guān)切的按住常笑肩膀,怕他亂動。
“他們呢?”
“劍……柳總裁已經(jīng)醒了,腦袋纏著紗布,在另一邊船艙靜養(yǎng),應該不會有大礙。柳副總裁沒事,她在開船,我們要盡快回去,上醫(yī)院。”
容蘇蘇說完,頓了頓,輕聲抽泣著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傻?就算柳總裁是你好朋友,你這樣做也是極不明智的……”
“沒有什么明智不明智,他是你最愛的人,這就夠了!背P]揮手,打斷對方,露出一絲慘笑。
“原來你都知道了嗎?”容蘇蘇嘆了口氣。
心中有些放下后的輕松,也有些失望的遺憾。
現(xiàn)在常笑知道她是柳氏集團真正的掌門人,是柳家姐弟的媽,是個成熟的長輩。
兩人之間自然就不可能了。
這樣也好吧,本來兩人之間就不該發(fā)展出什么,容蘇蘇心中自我安慰著。
可是,為什么我心里這么難過?
經(jīng)過這一次的事件,這個不成熟的大男孩,是真真正正感動了容蘇蘇,住了她那多年冰封的心窩。
然而天意弄人,兩人剛剛可以開始發(fā)展,卻又真相大白。
年齡、輩分、身份、社會輿論,都將阻擾他們在一起。
常笑可不知道,他就一句話,竟讓容蘇蘇腦補了這么多。
他握住容蘇蘇的手:“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小柳是你前男友,還知道哪怕是現(xiàn)在,他還是你最愛的人。所以你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愛意。你甚至愿意為他而死……”
“既然你舍命也要救他,那我也可以。就像我說的,愛你,我就會接受你的一切過去!
容蘇蘇:“……”
你這一腦袋的海水還沒倒掉嗎?
把我的感動、我的淚水還給我!
容蘇蘇此刻的心中,****。
常笑卻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傷心太平洋里,舉起拳頭,用力攥緊,眼神堅定的說道:
“蘇蘇,看到我為你差點死掉,你有沒有感動?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心轉(zhuǎn)意,最愛的人會是我!”
一番深情告白,常笑兩眼直冒星星,期盼著對方的熱切回應。
然而,容蘇蘇的回答是冷冰冰的:
“你還是死掉吧,那樣或許我會感動!
常笑:“……”
……
另一頭,柳韻寒臉上涂著藥膏,一邊開著游艇,一邊發(fā)著微信:“這次如果不是那個惡魔,我弟就死了,我也會被那樣。”
整個被綁架過程,柳家姐弟大都是昏迷狀態(tài)。所以,至今他們還不知道,那個名為蘇允的古怪女孩,其實就是他們的媽媽。
更不知道,容蘇蘇曾經(jīng)舍命救兒子。
等她和柳劍寒醒來的時候,他們聽到的,只有常笑舍命和歹徒搏殺,救了他們而已。
九天玄女:“我怎么會知道,請的那些人那么不靠譜,有導航還能開偏了船。更想不到,那座島上竟然有一些逃犯躲在里面。我也道歉三次了,你不用一直提這茬吧?”
嫦娥:“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里面太多的巧合,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女媧:“你的意思是……天生貴命?”
嫦娥:“沒錯,所以我覺得,今后我們要對付那個惡魔,必須小心了?峙逻B準備殺死他,這種念頭都最好不要有。這天生貴命,實在難纏。”
孟婆:“嘿嘿,人家救了你和弟弟,你倒是一點都沒有心軟的意思嘛!
“那個惡魔,早在我被欺凌的時候就醒了。我被欺負他不救,我弟被打,他就拼命。你們說,我有必要為這個死變態(tài)心軟嗎?”駕駛室里的柳韻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發(fā)出了這一條。
恥辱,奇恥大辱,柳韻寒兩世為人,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不爽。
孟婆:“厚厚,真是悲慘的故事,你竟然還沒你弟有魅力,請節(jié)哀!
九天玄女:“上輩子,他可沒這種癖好啊!
女媧:“所以我就說嘛,嫦娥你還是去我那美容院一趟吧。你那里還沒你弟大,難怪他連取向都改了!
“阿嚏!”
常笑打了個噴嚏,望著天花板,思索起來:
總感覺,好像有誰在誹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