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忘川水是否有用,可是,擺渡人最后愿意給他,那就是一種善,若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擺渡人在她眼前沒了。
景鑠看著擺渡人,擺渡人擅自離開冥界,就活不了,更何況軒轅之下,更是再無存活下去的希望。
“他,會消失。”
景鑠緩緩開口。
若華微怔,會消失?
看著若華的模樣,景鑠隨即開口道。
“華兒,擺渡人離開冥界,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景鑠解釋了一下,冥界之人皆是如此,離開了冥界之后,都會死去。
雖然不知道這個冥界之人,究竟是為什么會出冥界,可是他看的出來,這人同眼前這女子之間,定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著女子,若華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在這時,原本跪在地上的擺渡人,忽然之間一寸寸開始消失。
若華大吃一驚。
“師兄,他!”
景鑠看著擺渡人微微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神形俱滅。”
聽到景鑠和若華的話,原本朝著若華和景鑠走去的女子忽然停下步伐,握著手中的竹笛'',臉上晦暗不明,就在這時,女子回過頭,擺渡人看著女子,露出一抹笑。
張了張口,吐出了幾個字,仔細看了看,那人好像在說。
對不起。
只是片刻,擺渡人徹底消失,軒轅也回到了景鑠身旁,漂浮在半空之中。
看著擺渡人神形俱滅,只是片刻之間,女子臉上無悲無喜,手中攥緊竹笛,雙目注視著擺渡人消失的地方,良久,女子回過頭。雙目凜然的看著景鑠和若華。
“今日,你二人休想離開這無盡花海!”
女子說著手中的竹笛放在唇邊,詭異的笛聲再次想起,蠱蟲隨即躁動了起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翻了翻。
景鑠看著這鋪天蓋地的蠱蟲,手中凝決,一陣靈光閃過,原本攻向他二人的蠱蟲隨即化為灰燼。
看著女子,景鑠手中靈光一動,下一刻,女子就被束縛在原地,一動不動。
景鑠看著女子,之前是他大意了,才著了女子的道,可是他現在為清楚了過來,看著女子,景鑠隨即開口道。
“轉生花在哪?”
女子掙脫了許久,發現毫無作用,看著景鑠,露出一抹笑。
“沒有,沒有轉生花!”
景鑠要轉生花,她就是不給他!看看他又能如何。
景鑠看著女子,輪回泉中沒有轉生花,這女子又棲息于輪回泉之中,她一定知道轉生花在哪!或者說,轉生花就在她身上。
景鑠摟著一旁的若華,眼眸微瞇。
“轉生花就在你身上。”
女子笑了笑。
“你猜猜?”
景鑠低沉著臉,他懶得和這女子嬉皮笑臉。
衣袖一揮,軒轅來到了女子身前,劍尖抵著女子的額心。
“此劍名為軒轅,死于這劍之下,那便是神形俱滅。我奉勸你,莫要輕易嘗試!”
景鑠開口,這女子算是蚩族最后一人,他若是死了,蚩族就是真的斷了血脈,他一時半會,還沒有想要動女子性命的想法。
女子看著抵著自己額心的軒轅,咽了口口水。隨即瞪著景鑠。
“仙君怕是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魔界。仙君再有能耐,也不能再魔界之中為所欲為。”
女子出聲威脅著景鑠,這里是魔界,魔界同六界勢如水火,景鑠和若華又是潛入魔界的,既然他們進了魔界,那就別想要出去。
景鑠低眸看著女子,眼中意味不明,讓人看不清他在思緒什么。
就在這時,女子隨即又開口道。
“在這小姑娘去冥界的時候,我已經通知了魔君殿下,你們就等死吧!”
女子冷笑,她本來通知陰君和魔君殿下,就是為了邀功的,陰錯陽差,卻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景鑠看著女子,微微皺起眉頭,摟著若華,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轉生花還沒有拿到!
就在此刻,只見魔界半邊忽然晦暗,景鑠臉色微變,摟著身旁的若華。看來暫時走不了了!
若華感受的身邊氣氛的不同尋常,咽了口口水,抓住景鑠胸前的衣襟。
就在這時,魔君星瀾和陰君從天邊出現,二人身后,黑壓壓的帶著一群魔兵,魔君星瀾看著景鑠和若華,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讓本尊看看,這是抓到了誰?”
魔君星瀾余光看到了女子,閃過一抹不悅,衣袖一揮,女子身上的禁錮打開,女子隨即來到陰君身后,低頭不語。
看著景鑠摟著若華的模樣,魔君星瀾冷冷一笑,想起陰君所說自己之所以護著這人,完全是因為她娘的殘魂作祟!此刻他還沒有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澄泓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澄泓究竟對他的東西做了什么,此刻他竟然已經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東西的存在!
想到這,魔君星瀾臉色微沉。
想到自己還把日月佩給了若華,魔君星瀾只覺得就是一種嘲諷,看著被景鑠護著若華,魔君星瀾忽然之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緩緩開口道。
“小若華,你是想本尊了嗎?特意來魔界看本尊是吧。”
魔君星瀾說的曖昧不清,尤其是二人還有一段在煉獄之中同甘共苦的情誼,這話說的,就很容易讓人想歪。
果不其然,景鑠臉色低沉下來,看著魔君星瀾。
“信口胡謅!魔君注意言行!”
聽到這話,魔君星瀾不怒反笑,言行?
“本尊和小若華說話,景鑠仙君插嘴是不是也該注意一下言行?小若華,你說是不是?”
魔君星瀾看著若華,嘴角帶著三分笑意,他的相護,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若華有些不明所以,魔君星瀾和她在煉獄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說話也不是這樣的啊?
“我,我……”
若華有口難言,她該說啥?我和你不熟?自己還要靠著他的日月佩視物呢,而且她們倆怎么說也算是同甘共苦過,此刻要是說不熟,顯得道貌岸然。她也不是那種人,可是要怎么說,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