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尷尬的事來了。
當時景鑠只想著找一個客棧,找到之后,也沒想太多,當時沒太注意,現如今反應過來,這才知道他和若華,住進的,是客棧的最后一個房間。
景鑠本想出門,卻發現,他和若華住的是客棧的最后一個房間。
“客官,這冰天雪地的,再加上這幾日極北來的全是人,也是您運氣好,得了最后一間屋子,在您身后來的,就連柴房也不嫌棄,都已經住下了。您看,老朽真的找不到第二間房了。”
掌柜的有些為難,看著景鑠解釋了下,也怪不得他,他不知其他客棧如何,就是他們客棧,已經是日日爆滿,客似云來。即便如此,來往之人還是極多,他也沒辦法。
景鑠看著客棧掌柜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
隨即從衣袖之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客棧掌柜。
“若是多出多余的客房,煩請掌柜為我留下一間。”
客棧掌柜點了點頭,收下景鑠的銀子,隨即開口道。
“這是自然。”
景鑠轉過身,朝著樓上走去,這邊的客棧掌柜拿出算盤正要清算賬本,只見一名虎背熊腰,滿臉都是橫肉的男子走了進來。
“掌柜的!可有客房!”
粗獷的外貌,果不其然聲音也是粗聲粗氣的。
只見掌柜的嚇了一跳,這才賠笑道。
“不好意思了客官。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呵!掌柜的,大爺可不管你有沒有!老子要客房,你要是騰不出來,大爺可就要讓你的腦袋騰一騰地方!”
說著,大漢將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在掌柜面前的柜臺之上,一臉兇狀,確實讓人畏懼三分。
掌柜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小腿發軟,嚇得渾身哆嗦。
“這…這…這…”
“別人沒了客房就要要別人的性命,可真是好生霸道啊!”
忽然,一個男聲響起,原本上樓上到一半的景鑠,停下步伐,側臉看著出聲之人。
這人五官端正,錦衣華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眉宇之間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景鑠看著這人,他之所以駐步觀望,只是因為這人就是今日路過他們房門說話的男子,他當時清楚的聽到,另一人喚他時,先說了一個殿,尊稱殿之人,在加上這人內心之間透露出的紫氣。
景鑠敢斷定,此人應當是人間的皇家子弟。極北之地到底是有什么,竟然連凡塵的皇家子弟也來湊這個熱鬧了。
只見這人,端著杯盞,冷眼看著大漢,臉上滿是輕蔑。
在看此人身旁坐了一名絕美的女子,身后亦是站著兩名護衛。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看的出來,男子定是身份不凡。
“哪里來的小白臉!爺爺說話是你能夠插嘴的嗎!識相的話,帶著你的兩個狗腿子,給爺爺滾!留下你身邊這個漂亮的小娘們,好好服侍服侍爺爺。”
大漢毫不示弱,雙眼卻直勾勾垂涎欲滴看著男子身邊貌美的女子。說著淫笑幾聲。
女子面色潮紅,帶著三分怒意。怒視著大漢,顯然是被大漢的話,激怒。
倒是這名男子很是鎮定,冷冷笑了笑。緩緩開口道。
“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人惡心的很,處理掉,別倒了本公子的胃口!”
男子說完,端著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
話應剛落,原本站在男子身后的兩名護衛一瞬間沒了蹤影,在看另一旁的大漢,在這一瞬間被人割了喉嚨,鮮血四濺,兩名護衛同時將手中的刀收入刀鞘之中,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只見剛剛的大漢,瞬間倒在血泊之中,沒了生息。
景鑠目光落在男子身旁絕美女子的面容之上,這人,同若華竟然有三分像似。
景鑠皺起眉頭,凡塵發生的一切,他自然是不會出手干預,所以那名大漢死的時候,他亦不會阻止,只是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看官罷了。
不止景鑠,客棧大堂之中零零散散坐了許多仙界之人,同景鑠一般,只是觀望。
個人自有自己定數,他們能看透這些,自然也不會出手干預,以免破壞他們的天命。
景鑠心中有了思緒,隨即跨步回了房中。那名身帶紫氣的男子,還有那名同若華有三分像似的女子,看來這次極北之地,說不定會有其他的收獲。
推開門,若華抬頭看著景鑠。
“師兄!”
若華笑了笑,師兄離開這么一會會,她好無聊啊。
景鑠點了點頭。
“師兄,樓下發生了什么啊?吵吵鬧鬧的?”
“沒什么,只是一不小心吵起來了而已,你怎么樣,還疼嗎?”
景鑠看著若華,下意識隱瞞了剛剛血腥的一切,潛意識里,景鑠想要將若華保護的好好的,讓她避開這些血腥黑暗的東西。
就如他眼前這般,單純純真的可愛。
若華點了點頭,景鑠說什么,她就信。
“師兄,彩彩呢?”
若華在剛剛無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這件事,彩彩呢?她從醒過來就沒有看到過他了。
景鑠也才反應過來,平日里若華牽的那條小獸不見了蹤影。
“許是風雪太大,迷路了吧。不過你放心,彩彩有靈性,他自然能夠循著你的氣息找來的。”
【某只在冰天雪地之中緩慢爬行的食鐵獸,他只不過是在雪地睡了一覺,醒過來別說人了,就連鬼影都沒有一只。循著風雪之中,若華若有若無的氣息,艱難爬行的食鐵獸,就連淚都不敢流,怕流下來就凍成冰柱了。食鐵獸心里苦,他想說卻說不出來。】
景鑠同若華一連休息了幾日,若華這才艱難的度過了她成人的第一道關。
景鑠為若華把過脈,若華之所以會這般疼痛,還是同她初到仙中山時不小心掉下寒湖的時候落下來病根,平日里倒是無事,可是因為葵水之事,徹底引發了曾經的病根。
景鑠想了想,只有回到仙中山之后,為若華好好調理調理。畢竟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