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有一天險,名為龍湖,無人知曉其名來由。龍湖湖心中央,數萬年前下陷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天坑,龍湖數萬年以來日以繼夜的往坑中灌水,未成灌滿過絲毫。
景鑠帶著若華,朝著極北之地去了。
極北之地,甚是寒冷,可是偏偏這龍湖,從未結過冰。
“景鑠師兄這里好冷啊。”
原本二人朝著南朝走著呢,可是景鑠在路上的時候抓到了一個魔族之人,便忽然轉變了方向,朝著極北來了。
若華裹著狐裘,圓圓的臉頰被毛絨絨的狐裘包裹著,顯得煞是可愛,尤其是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吐著暖氣,那模樣討人喜歡極了。
景鑠看著若華的模樣,對著若華伸出了手。
“華兒,過來。”
若華牽著彩彩,小跑到景鑠身邊,手中牽著彩彩。彩彩跟在若華朝著景鑠一同跑了過去。
站在景鑠跟前的若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師兄怎么了?”
景鑠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若華的小臉蛋。
“冷嗎?”
若華臉頰一疼,看著景鑠的笑顏,搖了搖頭,好像不冷了,臉還燙燙的。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景鑠站在若華面前,負手而立,眉頭微皺,冷風吹過,卷起景鑠的衣角。
極北之地,只有冬日,景鑠并非第一次來到極北之地了,但是這一次,很不同。不只是身邊有著若華這個人,還有一種……空氣之中,若有若無的飄著一絲魔氣,這是魔族的氣息。
可是,又同魔族有些許不同。與其說是不同,不如說是,這氣息之中,帶著的是很純粹的魔氣。
“我教你的用靈氣御寒,還是沒有運用嫻熟?”
景鑠看著眼前的若華,不知道帶著若華來到此處究竟是好是壞。
若華搖了搖頭,身上的狐裘是師兄給她買的,要是用靈力御寒,那是不是就白費了師兄的一番好意了嗎?
景鑠看著若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想明白,若華平日里什么術法,幾乎是一看就會,為什么一個簡簡單單同靈力御寒,卻怎么都學不會。
就在此時,一陣冷風吹來,卷起了一陣風雪。
風雪大的讓人睜不開雙目,就連景鑠也下意識的伸出手去防御,當景鑠反應過來什么的時候,若華已經不在自己身旁了。
景鑠沉著臉,這突如其來的風雪,顯得很是不尋常。
景鑠環顧四周,除了望不到邊際的冰天雪地,什么都沒有。
景鑠只能動用術法,開始尋覓若華的蹤影,缺一無所獲。
這邊。
若華緩緩睜開雙目,景鑠坐在床沿上看著她。
“醒來了?”
若華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熟悉的擺設,竟然是寒水殿,若華有些吃驚,他們不是在極北之地嗎?怎么突然的,就回來了?
若華不解的看著景鑠,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華兒醒過來就好,我們在極北受到了魔族的偷襲,你受了重傷,昏睡了三年,終于醒過來了。”
景鑠不冷不淡的開口,若華確實被嚇了好一跳,什么意思,三年?
若華急忙下床,跑到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自己的容貌,只見銅鏡之中的自己,原本圓潤的面容褪去了那一層嬰兒肥,還有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絕美的面容。
若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鏡中的人亦是如此。
這真的是自己?若華急忙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后的景鑠,景鑠微微皺起眉頭,好似不滿若華的行為一般。
“穿好衣物,我先出去了。”
景鑠冷淡的說完之后轉身離開。
若華看著景鑠得模樣,有些不知所措,景鑠師兄好冷淡,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景鑠師兄。
若華不解,卻也只得乖乖穿好衣物,隨即朝著景鑠的房間走去。
才剛剛走到景鑠的門口,若華瞪大了雙目,有些吃驚。
只見景鑠房中,一名紅衣女子,正同景鑠坐在一塊,景鑠好看的不得了的手牽著女子的柔荑,臉上是若華從未見過的神情。
而紅衣女子,若華雖然只是見過幾次,卻記得清清楚楚,這紅衣女子便是南交鋒的霓裳師姐,二人坐在一起,霓裳師姐巧笑倩兮的模樣,更是好看。同景鑠師兄坐在一起,美的猶如一副畫卷一般,讓人驚嘆。
若華站在原地,有些吃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記得,霓裳師姐從未來過仙中山,更從未進入過寒水殿,怎么會,怎么會同景鑠師兄這般,這般親昵。
若華心口難受的厲害,眼中好似有淚水泛出一般。
“霓裳,我喜歡你。”
忽然,景鑠對著身旁的霓裳深情款款的開口道。
若華心臟仿佛忽然之間被雷狠狠劈中,雙腿站立不穩,慌忙之中,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站穩身子。
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剛剛,景鑠師兄對霓裳師姐說了什么,說了喜歡?她是不是聽錯了,怎么會是喜歡呢?師兄不是說等她長大了就知道了嗎?難道說,這就是師兄所說的知道嗎?
若華紅著眼,從未有這般難受過,心好像裂成了好幾片,眼淚好似止不住一般,從眼眶流出,若華雙手緊緊抓住一旁的柱子。
怎么會呢?景鑠師兄怎么會喜歡霓裳師姐呢,他不是說,不是說……
若華微微一怔,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終于明白了什么。
只見霓裳靠在景鑠懷中,絕美的面容微微一笑。
“只愿君心似我心,景鑠我也喜歡你。”
景鑠微微一笑,摟著懷中的霓裳,微微低著頭。
“好,霓裳我們合籍雙修可好。”
景鑠的聲音溫柔的,讓一旁的若華都能感受的景鑠話中的柔情。
若華腦中的弦,啪的一下,徹底斷了。
合籍雙修,就如樂成師兄所說,景鑠師兄自然是應該同長的特別好看的霓裳師姐一同合籍雙修的。
可是若華還是很難受,好似就連呼吸都在隱隱作痛,她的好難過,想哭,為什么會這樣,這是夢嗎?為什么是夢,她還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