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鑠施了術法,將若華的魂魄收好,這才看向莫婉言。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欲渡你,可是,你自找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景鑠抬起頭,看著莫婉言,不過是一只怨鬼罷了,怨鬼之所以能變成怨鬼,不過是心中有怨。他本來想要渡化莫婉言,可是,千錯萬錯,莫婉言都不該對若華動手,竟然還想要若華留下來。那就根本沒有渡化的必要了。
聽到景鑠的話,莫婉言放聲大笑了起來。
“渡我?你看看你腳下的骸骨,想要渡我?佛都渡不了我,更何況是你!找死!”
莫婉言冷笑,這白骨地,就是當年那些個戰場中的無主孤魂的,她吸收了他們怨氣,這些骸骨也為她所用,這片白骨地也是這些骸骨堆出來的。
要說渡她,這幾百年來,想要渡她的人何其之多,都把命搭在這了。
景鑠看著莫婉言,一只怨鬼而已,怨氣大了些。
景鑠也懶得多言,指尖凝決,一陣金光浮現,漂亮的唇畔輕啟,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滅!”
隨著景鑠話音剛落,手中的決打在莫婉言心口之處,莫婉言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那一身紅衣一瞬間燃燒了起來,燃燒著莫婉言的身軀。
莫婉言的叫聲一聲更比一聲凄慘,景鑠一直以來學的本來就不同其他人所學,他天生仙骨,一般的仙法靈決對他來說毫無作用,一直以來都是上古傳下來的神決,傳說是由上古父神留下來的無上仙法,若非根骨適合,是絕對沒有人能夠參悟。而,景鑠正是那個所謂的根骨適合之人。
景鑠打在莫婉言身上的神訣,是以燃燒怨氣為代價一寸寸將怨鬼燒的魂飛魄散的神訣。
身后的博藝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博藝看著金光之中燃燒著的莫婉言,皺起眉頭,嘆了一口氣。隨后目光落在景鑠生氣,大師兄生氣了,一直以來清心寡欲的大師兄竟然生氣了,還這么直接的解決了這個莫婉言。
一般的冤魂只是燒了一瞬,便魂飛魄散,可是莫婉言燒了許久,直到那凄慘的慘叫都沒有了,還在燒。
景鑠走到博藝面前,將若華抱回自己懷中,開口道。
“我先帶若華回去,你們處理好這一切在歸來。博藝,你罔顧山規,私自待若華下山,回去掃天梯一月,思過崖悔過三年!”
景鑠說完,抱著若華,耀眼的光一閃,便沒了蹤影。
若華若是沒事還好,可偏偏就出事了,還出了這么大的事,博藝被罰掃天梯算是輕罰,可是思過崖三年,少不了要脫層皮。
景鑠沒有多余的心情去考慮自己是不是罰的重了,他心中只有懷中的小若華,他好不容易養到這么大,就被博藝弄成這樣了。
抱著若華來到孔陽閉關的地方,若華的傷,只有孔陽有辦法。
孔陽在仙中山的山頂之上閉關,四周設有結界,若非是孔陽自己想要出來,誰也別想進去其中。
景鑠看著臉上蒼白的若華,雖然已經止了若華胸前的鮮血,可是被上古九尾狐抓傷,這可非同小可。焦急的來到孔陽閉關的地方,正要開口,眼前的結界便打開了,景鑠看著結界之中走出的人,心中一喜,就要開口。
孔陽看了一眼景鑠,隨即開口道。
“你同我來。”
景鑠急忙抱著若華跟著孔陽走去。仙中山最頂端有著一處宮殿,宮殿無名,卻掛著一塊空空如也的牌匾,久而久之,就被眾人喚做無名殿。
景鑠跟著孔陽進入無名殿之中,最后隨著孔陽進入無名殿之中最后的一間宮殿,孔陽推開宮殿門。殿中什么都沒有,卻靈力充沛,踏入殿中,讓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舒坦的感覺。
“師傅,這?”
景鑠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孔陽的意思,孔陽將殿中的一層結界撤去,一把精致的玉扇漂浮在殿中,玉扇周圍一顆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柔光的玉珠環繞著玉扇。
“這是,御靈扇。”
景鑠看著眼前的御靈扇,這是云月仙子的本命法器,云月仙子下凡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這把御靈扇。如果說,這是御靈扇,那么御靈扇旁邊的那顆玉珠難道就是……
景鑠不敢置信的看著孔陽,孔陽點了點頭,伸出手那顆玉珠和御靈扇就飛到了孔陽手中。
孔陽看著景鑠,緩緩嘆了口氣。
“讓若華服下這枚金丹,這把御靈扇就由你教她。上古九尾狐的爪子上有毒,服下這金丹,若華便可以保住半條命,有御靈扇護著,便可以穩住她的魂,帶著若華去妖界,既然是他們妖界的人傷了不老仙山的人,自然要他們給個交代。”
孔陽說完,將手中的金丹和御靈扇交給景鑠,隨后慈愛的看著景鑠懷中的若華。
“沒想到都長這么大了,鑠兒,替為師好好護著她,等她醒過來,告訴她遲早有一天她會再見到她娘的,讓她不要著急。”
景鑠點了點頭。這時孔陽對著景鑠揮了揮手。
“走吧,為師要閉關了。”
景鑠看著孔陽,抱著若華離開了無名殿。孔陽要做什么,他隱約猜到幾分,就如同孔陽自己所說,各人自有自己的機緣,強求不得。
看著懷中若華,景鑠將金丹喂入若華口中,他沒有猜錯,這金丹就是云月仙子的金丹,她下山之前舍了一身修為還有她多年苦修出來的金丹。
這其中全是云月仙子的靈力,孔陽的意思,就是要讓若華修仙。
若華是雪云月的女兒,金丹自然不排斥她,若華服下金丹之后,面色紅潤了不少,就連一旁的御靈扇也不時散發光芒,就好像若華的生命力一般。
景鑠看著若華,這才將好好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小若華,真不讓人省心!”
說著,景鑠正要捏一捏若華的小臉蛋,卻發現若華得臉上有明顯的指痕印,而且還微微泛紅,看模樣就是被人欺負了。
景鑠掩下眼中的怒氣,緩緩開口道。
“下次可不能讓你離開我的眼皮子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