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斯看著自己的這幫手下,氣得直翻白眼,“我看也指望不上你們!廢物,我自己來!”
只是等柯蒂斯推開眾人走出門外,本來行人就稀少的背街上,哪里還有平順的影子。
“可惡!又讓他給跑了!”柯蒂斯氣得調、教,惡狠狠瞪著自己的手下,“收隊!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侍衛們被罵得灰頭土臉,卻沒誰敢多說什么,灰溜溜跟著柯蒂斯往回走。
而在不遠的另一條背街,平順和靈溪穩穩坐在小白背上,專門撿僻靜的地方走。
畢竟現在是白天,他們不想讓豹兒嚇到行人,從酒店出來不久后,就讓豹兒獨自尋找僻靜的地方歇息,然后天黑后再循著味道跟他們回合。
豹兒向來聽話,很快跟平順他們分開,躲起來不見了蹤影,靜等夜晚的來臨。
平順擁著坐在自己身前的靈溪,一路往前走著,哪里偏僻就往哪兒走。
眼下他們被柯蒂斯追著不放,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其實昨晚平順如果不用那張金卡,他們還可能沒那么快被柯蒂斯給追上。
只是平順根本不舍得靈溪受半點委屈,寧愿冒著被柯蒂斯發現的危險,仍是高調住在了酒店里。
現在他們連金卡也沒了,口袋里又身無分文,平順微微皺眉,心里已經有了另外的主意。
他左手扣過靈溪的腰身,穩穩拽著韁繩,右手卻摸向貼身的口袋。
那里藏著他自幼就隨身攜帶著的一顆紫水晶,它是顆只有拳頭大的心形水晶石。
眼下正是用錢的時候,平順決定暫時將這塊紫水晶典當出去,暫時緩解下燃眉之急。
等他安頓下來,再賺錢贖回跟了自己多年的這顆紫水晶。
平順正沉思盤算著,坐在他前面的靈溪突然掩唇驚呼一聲,“哎呦!”
“怎么了靈溪?發生了什么事?”
平順瞬間從沉思中清醒,擔心地問向靈溪,生怕她會有什么危險。
靈溪的手仍捂在嘴上,微微搖頭,眼睛卻驚恐的看向前方,“那里,那里是不是有個死人?”
此時的靈溪無比的驚恐,湖藍色的眼眸里寫滿了畏懼,就連聲線都跟著顫抖不已。
平順立即順著靈溪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在前方不遠處的半山坡,赫然躺著個渾身是血的人。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出了城市,來到了僻靜的鄉間小道。
眼前的風景倒也算秀雅,就是半山坡突兀躺著的血人,相當的煞風景,看上去就像具慘死多時的尸體。
“別怕,我去看看。”
平順說著,人已經利落跳下馬,走向半山坡時沒忘了回頭叮囑小白,“保護好靈溪,我去去就來!
小白前蹄重重點地,似乎在向平順做出承諾。
平順這才滿意地離開,朝著那道血糊糊的身影走去。
他越走越近,轉眼已經來到半山坡,這才看清楚地上躺著的并不是死尸,而是重傷垂危的傷者。
眼前的人身體蜷縮著,臉上的神色灰白不堪,眼睛也無力地半瞇著,似乎隨時都會閉上眼睛咽氣似得。
“喂!死了沒?沒死就醒醒!”
平順直接問了句,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扭頭看向靈溪,輕聲道,“并不是尸體,這人只是受了傷,還有口氣在。”
聽到人還沒死,靈溪這才不感到害怕,細聲細氣問道,“那……他還有救么?要是我們不管他的話,他大概會死在這里吧?”
平順微微點頭,“唔,他身上有些刀傷,衣服也被鮮血給浸濕了不少。如果不管他的話,估計到不了晚上,血就會流干!
這個說法簡直太恐怖了,靈溪立即搖頭,“這樣太慘了!你可不可以救救他?”
本來平順是不愿意多管閑事的,可是看著自己心儀女孩心儀期待的目光,平順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只是些刀傷,應該能救。”
“那太好了,畢竟是條性命!”靈溪感慨著,坐在馬上鄭重拜托平順,“那么你救救他吧!”
平順沒再多說,直接將那人翻過來,彎腰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
之前平順的猜測并沒有錯,這人身上的刀傷十分可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受了什么刑罰回來。
“嘶,他身上的傷好像很嚴重呢。”靈溪忍不住從馬背上下來,來到平順身邊。
“確實,我并沒有足夠的把握救他,他需要的是醫生。”平順微微皺眉,思考著應該怎么辦才好。
眼下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如果再帶上這個明顯重傷的陌生人,只會多一份拖累。
靈溪卻搖搖頭,“你看他傷的那么嚴重,肯定是被人故意傷害的。如果真的交給醫生,會不會被那些壞人給發現?”
平順好笑地看向靈溪,“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個好人,別人就是壞人?“
這句話問的靈溪啞口無言,確實,她并不認識眼前這個陌生人,更加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個好人。
可是眼看著他傷的那么重,靈溪覺得就這么丟下他不管,有些過于冷血了。
她想了下,很快想到個折中的辦法,“要不這樣?我們先把他救醒,等確定他是好人壞人后,再決定他要不要再繼續跟著我們?”
對于靈溪的善良,平順很是無奈。
他其實是不想多管閑事的,畢竟目前她們自己都自顧不暇。
可是靈溪都這么說了,他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失望。
無聲嘆了口氣,平順只好點頭答應下來,“好吧,那就聽你的,等他醒來再說吧!”
“嗯!”靈溪重重點頭,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她美麗的容顏就像冬日里綻放的花、蕾,令平順有一瞬間的失神,看得眼睛都癡了。
就沖著這么甜美的笑容,別說讓他去救人,就是讓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絕對義不容辭的!
“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免得柯蒂斯再追過來。”
平順說著,彎腰將仍重傷昏迷的男人扛起來,將他橫放在小白的背上。
靈溪也放棄了騎馬,跟著平順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