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幾百年,昆侖山便會設(shè)一場比賽。
屆時,各大仙派會派其得意門生前往昆侖山應(yīng)賽。
我們紫陰山接到拜貼時,經(jīng)過商議,決定派出我和師兄師姐,還有顧長風(fēng)和飛羽等其他長老的三位得意弟子。
紫陰山一共去了八人。
路途遙遠(yuǎn),師兄們打算御劍飛行,他們下了大殿外長長的階梯后,齊齊變出了劍。
顏貞師兄一臉淡然的都走到他們面前,似胸有成竹道:“師弟們閃遠(yuǎn)點。”
幾位師兄不明所以,木木然收回了劍。
只見顏貞師兄變出了一條船。
當(dāng)那船出現(xiàn)在地面上時,幾位師兄往后一跳,撣了撣面前的煙灰。
先前去鬼界的那條船已經(jīng)空置許久,如今倒是派上用場。
我不由得贊道:“師兄,厲害。”
瓊崖師姐拍上他的肩膀,笑道:“顏貞,看來是我平時小瞧你了。”
“那是。”顏貞得意一下,拂去他身上的“爪子”。
其他幾個師兄驚嘆不已,紛紛夸贊。
“顏貞師兄好樣的。”
“御劍飛行可不如這船好。”
“對對對,這船多好啊!”
顏貞師兄開心的笑著,而后道:“大家快上船吧,時間不早了,該出發(fā)了。”
他說完后看了看天空,似在呼吸新鮮的空氣,然后快步上船。
幾位師兄也紛紛隨他上了船,后來師姐也上去了。
我正欲上船,卻發(fā)現(xiàn)身后還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便是那顧長風(fēng)和飛羽。
我恭敬的轉(zhuǎn)身,只見飛羽又是一臉不屑的看向我。
我嘆了口氣,便對顧長風(fēng)道:“長風(fēng)師兄,你們快上船吧,我們都是代表紫陰山去的,可不要耽誤了時間。”
顧長風(fēng)對我笑著:“多謝了。”
我道:“不客氣,應(yīng)該的。”
說罷,顧長風(fēng)拉著飛羽上船,飛羽似乎很不愿意,但還是被他師兄給拽上了船。
我上好船后,這船便從地面上起飛,下面師兄師姐們排成幾排,同我們告別。
顏貞師兄施個法,讓船自己穿梭在云層間,然后便徑直去了艙內(nèi)。
我們幾人也隨他進(jìn)去,里面放著一個小榻,一個矮桌,還有幾個小凳。那桌上放了一大盤瓜子。
顏貞師兄直接抓了把瓜子躺在榻上,邊磕著邊同幾位師兄聊天。
他躺下抱怨道:“這昆侖山整天就知道比賽比賽的,他麒麟子座下的徒兒,誰能比得過?還不如直接給他的徒兒頒個獎得了。這么大費(fèi)周章干嘛?”
“師兄此言差矣,我看那麒麟子也不過想借此鍛煉他的徒兒,他那大弟子墨染也并非想要和我們一爭高下。”
“唉,人家可看不上我們。”
“對啊,不過,我這次可不希望那墨染參賽,也是時候給我們一個機(jī)會了,這要是讓他們昆侖山每回都爭取到第一,那這比賽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是就是。”
我其實是第一次去昆侖山。對于那麒麟子卻早已有所耳聞。據(jù)說,麒麟子曾帶領(lǐng)他的弟子將魔將從若水河畔直逼回營。魔界這么多年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也功不可沒。尤其是他座下第十代弟子墨染,十分出色,昆侖山所設(shè)比賽,凡是他參與,皆再無旁人其他事。
我坐下聽他們說話,飛羽突然一挑簾子走了進(jìn)來,幾位師兄瞬間停止了說話。
飛羽盯著我們看,臉上帶著怒氣。
沉默了幾分鐘后,幾位師兄將嘴上的瓜子殼抹掉,同他問好。
飛羽將眼睛望向躺在榻上的顏貞,怒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吃瓜子?還有閑情逸致聊天?”
顏貞師兄瞥了他一眼,便將眼睛合上。
飛羽又看向旁人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像什么樣子,也不嫌丟人。”
顏貞師兄忽然坐起來,直視飛羽:“那照你所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這憂心忡忡嗎?那墨染天資過人,我能怎么辦?你行,你怎么沒贏他?還有你那大師兄顧長風(fēng),每回隊伍都是他帶領(lǐng)的,怎么也沒見我們贏?”
“是啊,誰讓人家天賦異稟,我們資質(zhì)平庸呢?”
“對啊,飛羽師兄,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你,你們,”飛羽看向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
“贏不了,你也不能怪我們啊?”瓊崖師姐也指責(zé)他,“再說了,責(zé)任都是大家的,你憑什么怪我們?”
“你們就等著丟人吧,哼!”飛羽看看面前懟他的師兄師姐們,冷哼一聲后,便挑了簾子甩袖而去。
他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剜我一眼。
我可真是坐著都中槍啊!我可沒有發(fā)出過一點聲音啊,連瓜子都沒磕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