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連連吼叫幾聲后,便加速朝顏貞師兄襲去。
顏貞師兄迅速設出一道結界,可竟然被它給撞破了。
那怪物似箭一般向顏貞飛去。
我?guī)熃阋姞畛蠛埃赡枪治镆琅f朝顏貞飛奔。
這下倒成了我們追怪物,怪物追顏貞了。
可,怪物速度極快,一會兒不見蹤影,一會兒又突然出現(xiàn),對著顏貞師兄窮追不舍。
顧長風變出一條繩子,他和飛羽迅速飛過去。
他將繩子纏繞在怪物脖子上,然后和飛羽兩人分別拉著一頭繩子,用力一拽。
那怪物前腿突然向上彈起,被迫停下。它感覺到脖子上有束縛物后使勁搖擺,顧長風與飛羽被搖到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后,他們又繼續(xù)拽住繩子。
我和師姐變出劍朝怪物身上刺去,只覺它身上的皮肉堅硬無比,再次用力刺去,只見那怪物仰著頭吼叫一聲后,便用力掙脫我們的劍,我和師姐用力的扶住劍,使勁扎在它身上。
顏貞在底下圍住怪物轉圈。
瓊崖師姐看向他道:“顏貞,你快來幫……我們……啊。”
“師兄,你……快點……過來……”我也看向顏貞師兄。
我們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有氣無力。
快堅持不住了,這怪物著實難纏,身體又硬又厚,劍插這么深了都不見血。
哪知顏貞卻對我們道:“你們再堅持一會。”
這怪物力氣極大。
見我快堅持不住了,身側的顧長風對我道:“師妹,……你再……堅持一會。顏貞師弟……在想……法子。”
我清晰的看見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似乎升起了汗珠,晶瑩剔透的落下來,卻還在盡力安撫著我。
我問道:“長風……師兄,你……沒事吧?”
顧長風道:“無礙……”
飛羽突然對我道:“青允師妹……你別打擾師兄了……好不好,我要是……死在這了……我就……”
“你就什么?”我問。
“我就拉你……一起陪葬!”
“你……”我用力一插,將多年來的怨氣全都發(fā)泄到了這只怪物身上。
怪物身上的血突然濺我一臉。
這時怪物掙扎的力氣陡然降下來。
我看見顏貞拿劍插進怪物腦袋里,那怪物嘶吼一聲后,我們被彈到遠處,摔落在地上。
怪物身上迸出血后,便跌落在地,一聲哀鳴之后便化作一縷黑煙,隨風而逝。
我從地上坐起來,顧長風已經站起來了,他走至我身旁拉了我一把。
我道:“多謝長風師兄。”
顧長風看著我道:“師妹,你的臉怎么了?”
我用手抹了抹,卻發(fā)現(xiàn)手上滿是暗紅色的血。
我對顧長風道:“無礙,無礙,是方才那怪物的血。”
我扯了衣袖胡亂擦了擦。
飛羽走過來,看見我后,突然捧腹大笑:“青允師妹,你的臉,哎呀,真有喜感,夠我笑半年,老神仙養(yǎng)的那只花貓,偷吃完我東西后便是如此模樣。哈哈哈。”
想來,這老神仙的花貓偷吃飛羽東西,也是飛羽剛來那會,不和人說話,也只得同花貓聊天了。
我又用衣袖擦了擦,禮貌的對飛羽笑道:“飛羽師兄,多謝夸獎。”
瓊崖師姐看著飛羽,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師妹,別理他。”師姐拿出手帕遞給我。
顏貞道:“飛羽師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飛羽:“你!我還準備謝謝你,看來,沒必要了!”
顏貞師兄拋下一句:“愛謝不謝!”
飛羽又怒了:哼!”
我們繼續(xù)走時,突然見地上出現(xiàn)了鮮血,大片大片的,染紅了地上的落葉,周圍的野草。
顏貞師兄見此突然著急起來,神情慌張,向周圍大聲喊道:“北尤,北尤,哥,哥……”
瓊崖師姐安慰他:“顏貞,這或許是那些怪物的血呢?”
顏貞搖頭,眼神飄忽:“不,不是,”他很肯定的道:“這定是我哥他們的。”
飛羽道:“地上的是鮮血,而方才青允師妹臉上的血是暗紅色的,很明顯,這血不是怪物身上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瓊崖師姐氣憤的看著飛羽。
飛羽一臉無奈:“好,我不說話了,行吧?”
瓊崖師姐道:“顏貞,你放心,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我也道:“師兄放心,我們一定能找到他們。”
顧長風道:“這個方向,路上都是血跡,”他指了指,“我們沿著這血跡走,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
隨著顧長風的方向看去,那本該密密的枝葉被踩踏出痕跡,且含著血跡,顧長風看看那路,又轉頭對我們道:“就沿著這條路走。我們快走吧,務必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
我們便沿著這條路走,那路上的血越來越多,顏貞臉色也越來凝重。
血跡最后停在了一個山洞前。
我們走進去,入眼便見一個飛獸在對面前的結界噴著火。
結界里面正是北尤等人。
那飛獸像鳥一樣長著翅膀,它的爪子很長,看起來鋒利無比。
此時他口中正一團一團的噴著火。
“哥……”
聽到顏貞師兄的聲音后,北尤看見我們,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那飛獸轉頭看著我們。
北尤忙道:“顏貞,不要過來,這怪物爪子上有毒。”
那飛獸看了我們一眼后,便飛過來,朝我們噴火。
我們幾人迅速分散,閃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