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烏鴉來到南天門,可是南天門附近有天兵把守。
我們正躊躇不展時,前面走過去一位神仙,然后我們就跟在他身后走。
那兩個天兵只望了我和小烏鴉一眼,沒有說其他的話。
我們跟在那位老神仙身后順利的出了南天門。
我聽見身后的天兵道:“怎么最近這么多神仙下凡?”
“誰知道呢?”
出了南天門后,我們就一直往下飛。
又是飛了很長時間后,我們才到凡間。
我帶著小烏鴉來到了集市上。
我們眼前的街道上人來人往。
小烏鴉看著眼前的人,十分驚訝,對我道:“千月,他們就是凡人啊?”
我道:“你小聲一點。”
我剛說完,身邊就走過一個挎著籃子的婦人,她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們。
我才發現,我和小烏鴉的衣服還沒有變成凡人的衣服。
于是我用法術換了一身衣服,然后又給小烏鴉變了一身衣服。
小烏鴉欣賞著身上的衣服,道:“這就是凡人的衣服啊?”他摸摸袖子,又看看衣帶。
“對啊。”我點頭。
小烏鴉比我還好奇。
可能是因為他平時聽澤華上神的故事聽多了,難免對人間有些心馳神往。
我拉著他混進人群,然后我變出錢買了兩串糖葫蘆,又買了蜜餞,還有糯米糕和燒餅。
小烏鴉吃著糖葫蘆,對我道:“千月,這個真是酸的啊?”
他吃了一口蜜餞后道:“這個確實是甜的。”
“這個是糯米糕。”
小烏鴉又將糯米糕吃進嘴里,邊吃邊對我點頭,“這個太好吃了,我從來都沒有吃過。”
我們邊走邊吃,后來走到了東街尾。
我不禁好奇,那個李笙怎么樣了。
于是我帶著小烏鴉隱身來到了李府。我們坐在房頂上,看著李府。
小烏鴉問我:“我們來這干什么?”
我道:“來看一個人。他叫李笙,是泓宇上神師弟疏曳的轉世。”
“疏曳?”小烏鴉咬了一口糯米糕,繼續道:“我聽澤華上神提起過疏曳,他好像是和魔君殷痕交好,被打下了凡間。”
小烏鴉吃完嘴里的東西,“千月,我們來看他做什么?”
我道:“他很可憐,被父母拋棄,他哥哥還打他,不給他飯吃,還讓他住在一間破屋子里。”
我說著說著心里就難受起來,可小烏鴉卻道:“他罪有應得,誰讓他和魔君交好的?”
“喂,你怎么這么沒有同情心啊?”我氣得朝他大叫。
“他自作自受,還讓我去同情他?身為一個神仙,卻沒有分寸,不守規矩,無視天規,隨意同魔君交好,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你怎么這樣啊?”
“你不走我走了!”
小烏鴉話音剛落,就飛了下去,我只好也隨他去,臨走前,我特地朝那院子里望上一眼,但是一直沒有人出來。
我和小烏鴉又從東街尾一直走,繞過幾條小巷后,又來到了另一條街上。
不得不說,凡間真熱鬧,街市還怎么多。
這條街市上的東西與方才街市上的相似,我們走到街尾后,發現了一棵大樹,上面掛著許多紅色的綢帶。
我看見有年輕女子在那綢帶上寫下字后就站在樹下雙手作祈禱狀,然后才用長木桿將那紅綢帶的一頭掛在樹上。
“她們在干什么?”小烏鴉問我。
我搖搖頭。
我走過去,問那個坐在滿是紅綢帶旁的老伯,“這是干什么的啊?”
老伯道:“這是許愿的。你瞧那棵樹就是許愿樹,你喜歡誰,你就將你們的名字寫在這綢帶上面,七月初七,天上的月老會下凡,到時候他要是看到了,他就會答應你們的請求,讓你們兩個人永遠都在一起,而且永不分開。”
小烏鴉道:“月老會來嗎?他有這么閑嗎?”
“你這說的就不對了。”老伯有些生氣的道,“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知道人家月老不會來啊?”
小烏鴉有些不耐煩,沒有再同他說話。
老伯看著我道:“小姑娘,你也寫一個吧。”
我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老伯道:“沒關系,你可以隨便寫,可以寫你的父母,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替他們祈愿。”
我道:“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
老伯詫異道:“那是誰給你養大的?”
小烏鴉在一旁笑我。
我道:“是我泓宇上神將我養大的。”
老伯又是詫異:“什么神?”
我道:“泓宇上神。”
老伯道:“你們不是我們本地人吧?怎么取名字這么怪,還上神上神的叫,以為帶個神字就能成仙了?”
小烏鴉在一旁大笑,然后道:“我們那邊就是這樣取的名字。”
老伯道:“行行行,小姑娘,你就寫你的什么神吧。”
老伯遞給我一支筆,又拿一個紅綢帶給我,“你寫在上面就行了。”然后又問小烏鴉,“小公子,你寫嗎?”
小烏鴉想了一會兒道:“我也寫吧。”
我和小烏鴉一起寫,我看見小烏鴉寫了夙真上神的名字。
然后我在綢帶上寫下我的名字“千月”,我再準備寫泓宇上神的名字時,卻發現我不會寫。
我使勁想“泓宇”兩個字怎么寫時,卻怎么也沒有想起來。
好像泓宇從未教過我這兩個字怎么寫。
老伯道:“是不是有不會寫的字?”
我道:“是。我不會寫“泓宇”兩個字。”
小烏鴉笑我:“竟然連你家上神的名字都不會寫。”
我無奈道:“你會寫嗎?”
小烏鴉搖搖頭道:“我只會寫我家上神的名字。”
老伯將我的綢帶拿過去,“我來幫你寫吧,叫什么泓宇上神?是哪個泓……”
他拿起筆準備寫時,看見我寫的字后卻楞住了,“姑娘,你這字,我怎么從未見過?這是哪里的字?這么奇怪。”
他放下筆,抬頭看我,“你是哪里的人啊?”
我道:“我是九重天來的。”
“九重天?”老伯再次一臉詫異,“這么怪的名字。我看啊你們是想成仙都想瘋了吧?得了,我不會寫。”
老伯將綢帶遞給我,“你自己隨便寫吧。”
我正在愁眉不展時,我身邊的一個姑娘停下筆,問我:“小姑娘,你有什么字不會寫?”
她看起來很隨和,聲音聽起來也溫柔,人長得也標志,穿的衣服也比較華麗。
我道:“泓宇。”
她道:“是哪個泓,哪個宇啊?”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時,老伯道:“唐姑娘,這小姑娘不是我們這的人,連字和我們都不一樣。你是幫不了她的。”
老伯說完之后,那姑娘看了看我的字,也是皺著眉頭。
然后對我道:“對不起了,小姑娘,我也幫不了你了。”
我對她道:“沒關系,謝謝你,我再想想吧。”
她略帶歉意的對我笑笑,然后就繼續去寫自己方才未寫完的字,我瞄了一眼,看到了她的綢帶上有一個顏字。
我怎么想也不知道泓宇上神的名字怎么寫,泓宇也沒有教我寫,我也著實無奈啊。
于是我就在綢緞上寫了上神兩個字,然后又寫下飛羽的名字。
我寫完后,我身旁的姑娘也寫完了,我問她:“你寫的是什么人啊?”
她道:“一個很重要的人。”
她身旁的另一個姑娘說:“我們家小姐寫的是她的夢中人。”
她突然臉紅了,然后問我:“姑娘寫的也是喜歡的人嗎?”
我道:“不是。我寫的是我泓宇上神,他對我很好,雖然他有時候很嚴格,但是我知道那都是為我好。”
她對我笑笑,笑的有些不明所意。然后又對我道:“現在可能時間還早,姑娘不太明白,等時間久了,姑娘就會發現自己也有喜歡的人了。”
我有些不明白,我能有什么喜歡的人,誰又會喜歡我呢?我這么笨,我就是一只泓宇上神養的笨狐貍。
她說完之后就和另一位姑娘去掛綢帶了。
小烏鴉已經掛好了,他走來問我:“你想起來怎么寫了嗎?”
我道:“沒有。就只寫了上神兩個字。”
我走過去掛綢帶,那個姑娘也已經掛好了。
小烏鴉拿著竹竿子幫我把那個綢帶掛在樹上,他道:“我們掛在一起吧。”
他將我的綢帶和他的掛在一起了。
那兩個姑娘走過來和我們辭別
一個道:“我們家小姐幫你們倆付過錢了,你們就不用付錢了。”
“這是要錢的啊?”
我有些驚訝,老伯全程根本就沒有說過錢的事。
我和小烏鴉面面相覷。
“那當然了,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
我一本正經道:“天上確實沒有掉過餡餅。”
天上的神仙不經常吃飯,就算吃也吃的不多,他們平時很少做飯,哪有功夫去做餡餅扔下來呢?
方才那位姑娘笑了,然后對我們道:“相逢即是緣。我見到二位,倒有一見如故之感。我叫唐晴霜,這位是我的丫頭云霞。請問二位的名字是?”
我道:“我叫千月。”我指指景逸,脫口而出,“他叫小烏鴉。”
小烏鴉朝我翻翻白眼,忙道:“你們別聽她的,我叫景逸。良辰美景的景,安逸的逸。”
我突然發現小烏鴉的名字原來這么有意境。
那個唐姑娘對我們笑著,然后道:“二位不妨去我家坐坐吧?我家里也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年邁的父親。”
我看著小烏鴉,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去。
小烏鴉給我個眼神:去不去都行。
我想了一下,還是去看看吧,反正也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