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厲衍瑾點點頭,“不僅如此,她還……算了!
厲衍瑾又沒再繼續(xù)的說下去。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家事。
俗話都說,家丑不外揚。
還是要自己內(nèi)部解決,言安希也幫不了什么忙。
“沒想到啊……”言安希說,“陸伯母這個人,向來傳統(tǒng),我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的固執(zhí)己見。”
“嗯!眳栄荑挚戳艘谎蹠r間,“我還有一個會,先不和你說了!
“沒事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厲衍瑾走了之后,言安希反而繼續(xù)站在原地,看著夏初初的辦公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厲伯母居然能做到把夏初初給逼走的這個份上,可想而知,是有多過分啊。
太可怕了。
哎,言安希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是不是得想個什么辦法,幫一下忙?
不是撮合厲衍瑾和夏初初,就是單純的為了讓厲伯母和初初的母女關(guān)系能夠融洽一點。
………
江景公寓。
顧炎彬醒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陽光刺得他都有點睜不開眼睛。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適應(yīng)。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酒氣。
家里所有的酒,都已經(jīng)被顧炎彬給喝完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
反正他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喝了就睡,睡醒又喝。
整個人難受得不行。
但是,卻沒有人來關(guān)心他。
顧炎彬以前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寂寞的,但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一個人的時間,真的好難熬。
失去了夏初初之后,他的人生也一下子沒了目標(biāo)。
頭疼欲裂。
顧炎彬撐著身體從地上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無視無數(shù)的電話和短信,點了外賣,然后起身,踉踉蹌蹌的去洗漱。
兩個小時后。
顧炎彬從車上下來,望著人來人往的醫(yī)院大門。
他已經(jīng)沒有了在家里的頹廢,整個人稍微精神了一點,但是神色上的疲憊,還是難以掩飾。
病房門口。
保鏢看見顧炎彬,頓時提升了警戒心。
顧炎彬走了過來,很直白的說道:“我要見喬靜唯!
“抱歉,沒有厲先生的允許,誰都不能見!
“你去問喬靜唯,愿不愿意見我!
“喬靜唯?”保鏢說道,“喬靜唯現(xiàn)在也不能見任何人!
顧炎彬沒有再費口舌,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厲衍瑾的電話。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見喬靜唯,我現(xiàn)在在病房門口。”
“你還敢給我打電話,還敢去見喬靜唯?”厲衍瑾毫不客氣的說道,“怎么,還想和喬靜唯一起合謀,做出點什么害人的事情來、”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
“那你見喬靜唯干什么?”
“以前的同伴,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不要來看看,探望一下嗎?”顧炎彬回答,“畢竟,她過得比我可憐。”
“你對喬靜唯,還有這樣的一份心。”
“當(dāng)然,畢竟是共患難的!
“不準(zhǔn)!眳栄荑芙^道,“你別想見到喬靜唯。”
顧炎彬也不生氣,只是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喬靜唯最近的情況,沒有任何想法。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你的人跟我一起進(jìn)去!
“我說不行!
“厲衍瑾,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記得,聽說好像你最近幾天,都失蹤了,聯(lián)系不上!眳栄荑f,“怎么今天會出現(xiàn)在喬靜唯的病房門口?”
顧炎彬回答道:“我不過是躲在家里喝酒而已,你不是還見過我嗎?”
厲衍瑾有點意外。
“這么多天,你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公寓里喝酒?”
“不行嗎?”顧炎彬反問,“這是我的自由。不過,以后不會了,你有什么事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不會再失聯(lián)了,上次你來找我,沒好好招待,下次補上!
“不用了,再見。”
說著,厲衍瑾就要掛電話。
顧炎彬連忙阻止他:“等一下,我要見喬靜唯!
“我說了,我不會同意!
“我現(xiàn)在都阻礙不了你和夏初初了,真的能阻礙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也只有你們自己了。所以,厲衍瑾,你為什么還這么的害怕?”
“我怕你?”厲衍瑾嗤之以鼻,完全不屑一顧,“我是不想如你所愿!
“原來是要和我對著干……那么,我告訴你,我來找喬靜唯,是想和她徹底的斷絕來往,撇清關(guān)系了?”
“是嗎?”
“千真萬確!鳖櫻妆蛘f,“你現(xiàn)在不是恨喬靜唯狠得牙癢癢嗎?恨得咬牙切齒嗎?那么,我現(xiàn)在再去刺激她,打擊她,你不是更如愿嗎?”
厲衍瑾冷冷的回答:“說來說去,你就是要見喬靜唯不可!
“你這么怕我和喬靜唯嗎?厲衍瑾。”
厲衍瑾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炎彬收起手機,看著保鏢:“好了,我跟你們的厲先生溝通好了。我現(xiàn)在進(jìn)去,你們可以跟著我進(jìn)來。”
說完他就走了進(jìn)去。
保鏢還想攔他,直接被他給揮開了。
喬靜唯早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
但是她不知道是誰來了。
她覺得自己的聽力好像是在衰退了,總是會聽到其他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腦子里一片混沌。
顧炎彬走進(jìn)來,看到喬靜唯這個模樣的時候,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慘。”
喬靜唯偏頭,氣若游絲的看著他。
她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她努力的睜大眼睛,好半晌,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你……是你,顧炎彬!”
喬靜唯看到顧炎彬,精神稍微好了那么一點。
只是她這聲音……又啞又難聽,仿佛是烏鴉似的。
顧炎彬也是一怔:“你的聲音怎么了?”
一邊的保鏢回答:“喬靜唯每天都不知道要尖叫多少次,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嗓子給叫啞了。誰也拿她沒辦法,她自己選擇的!
顧炎彬往前走了一步:“沒想到啊……喬靜唯,有一天,我們兩個會同樣落魄到這個地步。”
想當(dāng)初,多風(fēng)光。
他和喬靜唯,每次計劃都能夠?qū)嵤,每次實施也都能夠成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