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了想,言安希又加了一句:“難道你舍得我餓著嗎?再說了,就算你舍得我餓著,你舍得女兒餓著嗎?”
慕遲曜微微笑著:“現在吃這么多,不怕胖了?”
“你不是想讓我胖點嗎?”
慕遲曜卻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還好我準備了。”
說著,他拿起手機,也不知道編輯了些什么,然后就發(fā)了出去,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
言安希一看,是這些天來,一直都保護著跟隨著她和慕遲曜的保鏢。
五分鐘過后,言安希面前擺了一個燒烤架。
再五分鐘過后,應有的食材,調料,也都送了過來,整整齊齊的擺在言安希的手邊。
她興奮的跪坐起來:“啊……有燒烤!太好了!”
慕遲曜支著額角,淡淡的看著她。
這漫漫長夜,要在這里一直等著,待到日出,聽起來覺得很無聊,很耗時間,但是他從心底覺得,這一晚,還是太短了。
言安希自己動手開始燒烤,邊烤邊吃,吃得不亦樂乎。
吃飽了,她就靠在慕遲曜懷里,很沒形象的打著飽嗝。
然后聊天,聊著聊著,天邊,已經泛出微微的光亮了。
言安希一下子就精神了。
慕遲曜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天快亮了。”
“太陽也快出來了……”言安希說,“一晚上就過去了嗎?這么快?”
她從慕遲曜懷里站了起來,看著海平線上,那隱隱的光亮,宛如生命的希望之光。
慕遲曜緊跟在她身后。
言安希吹著海風,看著微微發(fā)亮的天邊,臉上一直都洋溢著笑容。
慕遲曜走到她身后,雙手從她腰上穿過去,從她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扣入自己的懷里。
“我一直都有一個心愿,”他貼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和最愛的女人,給她一場完美的婚姻,陪她看一場日出。”
言安希回答:“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事我都會覺得快樂。”
慕遲曜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垂:“我真的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言安希側頭看著他:“我也一樣。”
天邊的光亮,越來越明顯,染紅了那一小片天空。
這樣的日出,和最愛的人一起看一次,真的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慕遲曜望著那遠處緩緩升起的朝陽,聲音飄忽:“安希,如果幾十年以后,我比你先走……”
言安希一聽,頓時轉過身去,捂住他的薄唇。
“你說什么呢?”言安希瞪著眼睛,杏眼圓睜,“這個時候,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
“那也不準說,晦氣。呸呸呸。”
慕遲曜笑了,把她的手拿開。
“遲早是要面對的。”慕遲曜說,“到時候,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倒是希望……我走在你后面。”
“為什么?”
“先走的人,能無憂無慮一點,沒有什么牽掛。而留下來的人,要面對失去另外一半的痛苦,要面對孤身一人的寂寞,也要面對身前身后事……”
而慕遲曜希望,這些事,是他來承受。
言安希則應該從頭到尾,都享受著他的寵愛,這輩子都不需要擔心任何事,開開心心就好。
言安希眼眶一下子就有些濕潤了:“這個時候,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啊……”
“好好好不說了。”慕遲曜見她這樣,頓時就慌了,連忙抬手拂過她的眼下,“我也是隨口一說。”
“現在,以后,都不許說。”
“好,不說。”
言安希眨眨眼,看著他,想說什么,最后又覺得不說比較好,最后只能回抱住他:“不管怎么樣,我是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了……你已經把我寵壞了,”
“寵壞了才好。”
“是啊,所以我現在只能賴著你了。要是換成任何人,都會受不了現在的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慕遲曜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不說這些了,看,太陽要出來了。”
火紅的光芒,已經照耀了海平線,照亮了那片天空。
太陽已經冒出了一點點,正緩緩的,緩緩的上升著。
言安希回頭看著這足以震撼人心的日出,美,真的很美。
這里的夜空,這里的日出,都將會成為,她這輩子,見過最美的風景。
從今以后,再無可以取代這一晚看到的景色。
言安希看著越來越上升的太陽,忽然又看著慕遲曜。
“怎么……”
慕遲曜的話還沒說完,言安希已經踮起腳尖,主動的吻了他。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她就是想要親他,想和他接吻。
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誰也搶不走。
這些天在國外,隨處可見在街上就熱吻的情侶,絲毫不避諱,愛得張揚,愛得熱烈。
東方女人還是含蓄一點。
言安希這個時候,也生起了這樣的熱烈。
她想吻他,在這場美麗的日出下,在這片海邊,在早間溫涼的風中。
言安希生澀而又主動的加深著這個吻,踮起的腳尖,從來就沒有放下過。
慕遲曜的大手,牢牢的抱著她的腰,手腕上的表,微微折射著細碎的光芒。
遠處的保鏢,都統(tǒng)統(tǒng)的轉過了身去。
原來慕太太這么主動啊……
慕遲曜侵占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軟壁,這一次吻她,倒是不著急,慢慢的,享受著。
日出下擁吻的人兒,會得到愛神的眷顧吧。
慕城。
下班時間。
各棟寫字樓里,開始不斷的涌出工作一天的白領,下班回家。
顧炎彬也準時下班了。
讓夏初初一個人在家,他可不放心。
她說去辭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顧炎彬走出公司,正要往自己的車上走去的時候,眼角余光卻瞥見一輛熟悉的車。
他頓時改變了方向,走向了路邊的一輛白色寶馬,徑直拉開了副駕駛,然后坐了進去。
“喬小姐。”顧炎彬說,“這次來找我,是來慶祝大功告成的嗎?”
“這種事情,還敢慶祝?何況,有什么好慶祝的?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不覺得。喬靜唯,你要是一直背負著這種心理,我想你在厲衍瑾面前,應該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