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是我的工作,我覺得挺好的!
袁父哼了一聲:“你就是太沒有志向,一個律師,累死累活的,能掙多少錢?”袁父說,“好在你終于開竅,愿意回家來了。”
袁澈點(diǎn)點(diǎn)頭:“是,我還有半年的時間。爸……你也太著急了!
“半年?只有五個月零兩個星期了,袁澈!
袁澈無奈的笑了:“您有必要算得這么清楚嗎?”
“當(dāng)然,到時間就自己乖乖回袁家,接受我的公司。一天我都不會多給你逗留。”
“行!痹赫f,“那,我讓您幫忙的事情……怎么樣了?”
“言安希畫的設(shè)計稿,通過了!
“謝謝爸。”
“別!痹笖[擺手,“這件事,你還真不用謝我!
袁澈有些不明白:“為什么?”
“本來呢,我也是打算讓手下的人,放松要求,別那么苛刻的。但是,言安希這一次交出來的設(shè)計稿,的確是無可挑剔,我沒有放水,也沒有開后門!
“您的意思是……言安希是憑借她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得到了認(rèn)可?”
“是!痹更c(diǎn)點(diǎn)頭,“這個女孩子,工作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而且也很幸運(yùn)啊,年紀(jì)輕輕,就是慕家的大少奶奶了。”
袁澈聽到前面半句話,本來是替言安希感到很高興的。
但是聽到下半句話,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了不少。
她是慕家的大少奶奶,而他是一名律師,也是袁家的長子,兩個人看起來……毫不相干。
“對了,袁澈,你為什么要幫她?”袁父問,“你和她的關(guān)系很好嗎?”
“嗯……還行,一般吧!
“要是能和慕家搞好關(guān)系,那對我們袁家的事業(yè),也是有很大幫助!
袁澈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
這件事,他根本都沒有和言安希說。他也是偶然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就讓父親,幫言安希一把。
沒有想到,他反而還小瞧了言安希,她有這個能力。
他正想著,忽然看見袁父站了起來,他也馬上跟著站了起來:“爸,我送你吧!
“不用了,司機(jī)就在外面門口等著,你忙你的工作吧!
說著,袁父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這里面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看你的,尊重你的個人隱私!
袁澈伸手接過,袁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的走了出去。
手里的檔案袋沉甸甸的,袁澈心里卻很明白,這是什么。
他讓袁家的人手,幫忙查言安宸呼吸管被拔一事的真相。
現(xiàn)在……是有答案了嗎?
袁澈再也等不及,立刻拆開來,迅速的把里面的文件,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
最后,他眉頭一皺,十分疑惑的說道:“……宋堯?”
為什么查到最后,所有事情卻指向了宋堯?而他真正想查的秦蘇,卻沒有任何嫌疑?
這是怎么回事?
袁澈有些想不明白,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人,對于慕家這種豪門,里面的曲曲折折,他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就在袁澈拿到這份調(diào)查檔案的時候,慕氏集團(tuán)里,慕遲曜的手里,也拿著這份檔案袋。
“陳航。”
“在,慕總,什么事?”
聽到慕遲曜的聲音,陳航本來在一邊整理文件夾,現(xiàn)在連忙走了過來。
“這是什么?”慕遲曜拿著檔案,問,“什么時候放在我辦公桌里的?”
陳航迅速的在腦海里搜索回憶,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這是前天,暗查秦蘇的人,送過來的。當(dāng)時您不在,我就放您辦公桌上了。”
慕遲曜眉頭一皺:“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我……我就放在您辦公桌上,我以為您會看見的,誰知道……”
誰知道,慕遲曜竟然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
慕遲曜也沒再多說,迅速的拆開檔案袋,看了起來。
不同于袁澈手里的那份檔案,慕遲曜的這份,更詳細(xì),還有監(jiān)聽秦蘇電話的通話記錄。
慕遲曜飛快的瀏覽了一遍,多年批閱文件的習(xí)慣,讓他能一目十行,并且能迅速的抓住重點(diǎn)。
很快他把檔案袋往桌上一甩:“秦蘇這段時間,就只打了這么幾個電話?”
“是……慕總,都在這里面了!
“慕天燁回來了,她和慕天燁,沒有任何的來往聯(lián)系?”
“目前的話,我們暗中監(jiān)視慕天燁的人,還沒有看到他和秦蘇見過面!
慕遲曜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秦蘇的通話記錄完全沒有什么可查的,慕天燁因?yàn)槟嚼蠣斪悠呤髩刍貒,秦蘇至今為止也沒有和他見面……
而言安宸被害一事,秦蘇毫無嫌棄,可是所有的疑點(diǎn),都指向了……宋堯。
慕遲曜對宋堯是不怎么了解的,他也不屑去了解這樣一個小人物。不過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宋堯這個人,其實(shí)也不簡單。
當(dāng)初誰都以為秦蘇死了,可宋堯卻能把秦蘇救下來,而且還瞞過了所有人。
現(xiàn)在秦蘇回到他的視線當(dāng)中了,慕遲曜就把宋堯安在秦蘇身邊,照顧她,當(dāng)時他是想著有宋堯在,也有一個人,能多陪陪秦蘇。
現(xiàn)在看來,言安宸被害這件事,跟宋堯有很大關(guān)系。
而宋堯,說白了,是秦蘇的人。
難道……這件事,是秦蘇指使宋堯去做的,然后她自己袖手旁觀,不參與到里面去,撇清了一切干系?
所以,秦蘇才會有底氣,那么信誓旦旦的保證,她絕對沒有害言安宸。
那么,可是,還有一個疑點(diǎn),就是墨千楓為什么又那么恰巧的出現(xiàn)在言安宸的病房,成了那個最大的嫌疑人呢?
慕遲曜看向陳航:“所有查到的資料,都在這一份里面了嗎?”
“是的,慕總!
“先不要聲張。”慕遲曜沉聲說道,“以免……打草驚蛇!
陳航點(diǎn)點(diǎn)頭,走出了辦公室。
而慕遲曜,陷入了沉思。
照目前查到的證據(jù)來看,很有可能,這件事就是跟宋堯關(guān)系很大,秦蘇只是幕后操縱的那只手,或許還參與了一些很重要的步驟。
比如……拔掉言安宸的呼吸管,這最后的一步,應(yīng)該是秦蘇親自完成的。
不然,她策劃這么久,最后沒有享受到拔掉呼吸管那一秒的快感,豈不是什么都白費(fèi)了?
慕遲曜越想,心里越沉。要查秦蘇,那么,恐怕要從宋堯先查起了。
只是,驚動了宋堯,秦蘇會不會有所戒備?而且,宋堯會招認(rèn)嗎?
如果,這件事,查一個水落石出,真的是秦蘇指使宋堯去做的話,那秦蘇……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慕遲曜轉(zhuǎn)身把檔案放進(jìn)了碎紙機(jī)里。
秦蘇在當(dāng)年的時候,背著他,和慕天燁不清不楚,就已經(jīng)是他忍耐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