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元紀二零二零年!蕭山軍用機場!
“秦燼!秦燼!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黑暗中,大雨漂泊,雨水擊打落葉草木的聲音連成了一片,對講機內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個背著沖鋒槍的特種兵扶著一個中年男子,橫抱著一個穿著緊身夜行衣的女子,騰不出手來去拿對講機。
這時,那名中年男子從士兵的腰間拿下了對講機,回道:
“收到,收到,我是總司長劉宏,秦燼就在我的身邊,我們的位置在機場的西北方向,有追兵!”
“請堅持住,首領,我們馬上過去!”對講機里傳來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隨即,機場的某處地下指揮室內忙做了一團,兩支穿著黑色特種戰斗服的十二人小隊,紛紛從地下出口跑了出去,向機場的西北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秦燼的前方忽然出現數輛軍用越野車,打開了刺眼的探照燈,秦燼沒有一絲停留,一個旋身,便帶著劉宏和腰間那名女子躲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石頭后方,也就是這一瞬間,一梭子彈已經射在了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
秦燼心知大路是不能走了,于是帶著劉宏和腰間女子在周邊亂石雜草間穿梭起來,越野車上下來了二十幾名手持沖鋒槍的人,看樣子,竟也是軍兵,不過這些軍兵的腿上系著一個白色的絲帶。
亂石雜草中,沖鋒槍的火舌不斷的噴涌著,密集的槍聲和雨聲混合在了一起,仿佛一場惡魔的交響樂。
黑暗中哪些追殺的人中不斷有人中槍倒地,秦燼的搶帶著消聲器,不斷的回頭射擊,雖然帶著受傷的兩個人,但他的速度卻仍是快的出奇,因此他們判斷不出秦燼等人真正的位置,然而亂石雜草中,就算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秦燼也實在是顧不上去分別方位了,只能見招拆招的東躲西藏,司機反撲或者逃遁。
隨著遠處又有十幾輛開著大燈的越野車趕來,秦燼等人所在的亂石雜草區域的四分之三都被照亮,秦燼等人的蹤跡再無可躲避,只能拼了命的往那黑暗之中逃去,幸好今夜大雨漂泊,雖然四分之三的區域已經被照亮,但是亂草的抖動十分沒有規律,他們也不好判斷秦燼等人在哪里,這留給了秦燼等人逃跑的最佳時機。
只見從越野車上又下來了上百人,這百十號人,拿著沖鋒槍以半月的隊形掠過亂石雜草,一步一步的前進,如果這樣找下去,秦燼等人必死無疑。
秦燼帶著劉宏和腰間女子,不知不覺中就逃到了亂石雜草的邊緣,蕭山的山崖邊,下面便是萬丈深淵。
“你自己逃吧!秦燼!”劉宏一屁股坐在地上,接過秦燼手中的女子說道:“憑你靈境九段的本事從他們手中逃走不是難事,請代我向z國的人民說聲抱歉,我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
“不可能,完成任務是我作為一個軍人的天職,即使是粉身碎骨!”秦燼把手槍放好,從身后拿過沖鋒槍,說道:“你們從左邊順著懸崖向機場走,我去引開他們,只要我夠快,你們就能返回基地!”
秦燼說完,不等劉宏反駁,反身沒入草叢之中,劉宏自然是不敢耽擱,腿上受了一搶,但是勉強還能走,于是一手拉過女子將其半倚在自己的身上開始向左邊走去。
片刻后,只聽見亂石雜草的山谷內,槍聲不斷,沖鋒槍噴射的火舌像是地獄的惡犬,在雨夜中狂奔成一道交響曲。
劉宏知道,這槍聲一停就很可能代表秦燼已經就義了,于是不敢在多想,顧不得腿上的傷痛,半走半跑起來,期間,身上的女子幾次掉落都未清醒過來,劉宏的眼里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只知道它們在嘩嘩的流著。
秦燼以詭異難測的身法在亂石雜草間挪轉騰移,好似是一只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敵人眼見十幾個人根本就拿他沒辦法,而且已經損失了十幾個人,不得已,剩下的所有人都向秦燼靠攏過來,這時候就算秦燼有天大的本事再也無法藏匿其中了,但這正是秦燼想要的結果,這樣一來就可以讓劉宏和女子安全回到基地。
包圍圈越來越小,子彈幾乎是貼著秦燼的腦袋就飛過去了,而且這些人當中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著實不少,火力交替壓制,分工合作,一時間秦燼只能根據感覺回頭開一槍,立馬向前翻滾,側移,前撲,每一次移動,身后必然有一串子彈經過。
不知不覺間,秦燼又被逼上了懸崖,只是這次完全沒有了退路,幾十個人將秦燼團團圍在懸崖,心中知曉秦燼已經無法逃脫,就都停止了開火。
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個大高個,一張大黑臉在黑夜中只有那一口白牙和眼里的精光能夠看清。
“老燼,那家伙就是一個廢物,為了他這么拼命,值嗎,只要你投降,跟你老哥我混,以你的身手,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
秦燼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呵呵!老黑!我不懂哪些大道理,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鶯鶯也是一個好女人,只是我配不上她,但能為了他們而死,我心甘情愿,也是我作為軍人最高的榮耀。”
秦燼悠悠的說著,眼中露出一絲欣慰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帶有一絲戲謔。
“攔住他!”
察覺不對,大個黑臉男急忙喊道。
離秦燼最近的幾名士兵反應也是極快,迅速就鋪了過去,奈何他們不是秦燼的對手,只見秦燼仿佛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幾人之間挪移騰轉,不但奪了他們的搶,更是打暈了兩個人,然后飛身而下。
大個黑臉男連忙來到懸崖邊上,看著飛速而下的秦燼,狠狠的咬著牙,罵道:“他奶奶的,這個棒槌,大傻子!”
說著,朝著已經遠去的秦燼的背影掃了一梭子彈。
青色微涼!
迷迷糊糊中,我睜開了雙眼,回憶襲來,我記得我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在我意識渙散的前一秒時,我看到一道白色的光,那道光里似乎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我仔細的審視著現在的自己,周身沒有一絲靈氣,更不要提靈境了,忽然一股意識襲來,我意識到我不在是我了,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好像還是秦燼,卻不在是那個叱咤風云的靈境帝王秦燼,而是一個18歲的少年,就讀于漠北市第四中學的精英班尖子生秦燼,可本應該在教室里沐浴陽光的我,卻將面臨一場生死之戰——對戰天閣最強的刺客凌霄!
我現在生活的年代正是我跳崖時的十年之前,那時候靈氣還沒有被人發現,直到一年后,靈氣被天閣閣主雪鷹公布于眾,全世界掀起來靈氣修煉的風氣,整個社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并衍生了靈境段位,當時的天閣閣主雪鷹是靈境九段的存在,也被認為是靈境最高的段位,自那時開始人類進入了新的歷程。
于是,我確認我穿越了,但是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穿越回來的我卻是在用別人的身體,那當時的我呢?雖然我們有著同樣的名字,但是我們絕對不認識。
也許是上天之意吧,讓我有機會去調查十年之后那場決定z國命運的戰斗到底是因為什么,我的戰友們一個個的慘死在同族的手下,為什么我們要爆發內戰。
同時,我接受著這個少年的一切意識,特別是前兩年的意識,尤為精彩,傳奇,重要,甚至直接關系到了z國的戰略層次的變化,十年之后內戰的源頭。
而現在坐在床上的我,開始依據我記憶中的口訣心法開始吸納天地間的靈氣,以應付在別人眼里看起來無疑是找死的挑戰,對戰天閣新生代中最強的刺客——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