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術造假的人也有臉回醫院嗎?“江曉宇故意大聲嘲笑道。
此時不少人都順著他的眼睛盯著王天晴,王天晴滿臉難堪,拉著蕭遠就要離開。
蕭遠反而不走,冷笑道:“你這個副院長是當傻了是吧?”
江曉宇冷笑道:“蕭遠,別以為有人罩著你,你就以為自己多牛,早晚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沒你好果子吃。”
“不必了,就你這種沒啥本事,反而當副院長的關系戶,我就是有個傷風感冒也不敢找你治,我這小命還挺珍貴,不敢找庸醫。”蕭遠故意把庸醫二字喊的挺大聲,四周所有病人都盯著江曉宇看。
這家伙本想找王天晴的難堪,結果遇上個蕭遠,打架斗嘴皮子都沒怕過,自然不會給他任何面子。
王天晴拽著蕭遠走出醫院,江曉宇瞧見他們兩人的親密樣,心里說不出的不痛快。
高家別墅內,高四海坐在書房打完電話,整個人都震驚了,他陰沉著臉就說道:“大意了,這個蕭遠好手段,動用藍宙的資本,直接讓江州李家都不敢碰他,這小子虎狼之像,要是幫助我們高家,何愁大事不成啊。”
高學城聽完就起身說道:“爸,他好歹是我女婿,這血緣關系可擺脫不掉,不如我去說和說和,就是求他,也得讓他幫咱們高家。”
高學斌冷笑道:“大哥,你的骨頭還真是軟,給自己的女婿跪下認錯,你要不要點臉啊?”
高學城氣呼呼地說道:“老二,誰說我要去給他下跪了,好歹天晴是我的種,我這個當老丈人的就是去賴著他蕭遠,我就不信他敢真把我給打死。”
“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已經聯系好人,直接把他干掉,他一死的話,天晴就是他所有財產的繼承人,到時候我們要怎么辦多沒人會攔著,幾個億的地皮輕輕松松就到手。”高學斌冷笑道。
高四海猶豫起來,如果真能說服蕭遠,那就是最好的辦法,真要殺人多多少少有點心里忐忑不安。
“學斌,聽你大哥的,先讓你的人緩一緩。”高四海猶豫地說道。
高學斌冷笑道:“來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動手。”
高學城起身就說道:“我什么都沒聽到,這事與我無關。”
蕭遠晚上陪著王天晴吃飯,兩口子又去附近轉一轉,天黑之后返回家里。
老區的房子有個花園,王天晴覺得住在那里不僅溫暖還很溫馨,所以蕭遠提出去新房子,讓她隨便選,她也覺得老房子還不錯,至少住著很有人情味,附近的鄰居也跟她相處融洽,換個商品小區,雖然高大上,但缺少人情味。
蕭遠依著她,兩人往家回,魏廣鵬車子開到一半,發現前方有輛吉普把道路給堵住了,保姆車完全進不去,按了幾下喇叭,也沒人回應。
魏廣鵬下車去看看情況,結果砰砰兩聲槍響,嚇的車內的蕭遠趕緊鉆到前面駕駛位上去,剛要發動,車窗外面就有人朝他沖來。
王天晴嚇的大叫,蕭遠把車內燈關掉,緊接著趴在座椅上朝下方移動。
老區的路燈幾乎都是爛的,如此漆黑的環境下,這兩人打了魏廣鵬一個措手不及,但此時目標車輛沒了燈光,他們倆也開始有點抓瞎。
蕭遠已經到了副駕駛位,慢慢推開門,外面的兩個人持槍靠近保姆車。
王天晴大氣不敢出,坐在整個人躲在車子最后面的椅子旁邊。
突然間,魏廣鵬跑了過來,踹翻一個,又撲倒一個,掄起拳頭就朝著對方腦袋一頓砸。
蕭遠跑出去,另外一個地上的槍手起身就要沖魏廣鵬開槍,他毫不猶豫,上去就一腳把人踹倒,緊接著一個勁地使勁踹。
終于兩個槍手被搞定,魏廣鵬也倒了下去。
蕭遠趕緊開車拉著他去醫院,路上順便報警。
劉棟梁接到蕭遠的電話嚇壞了,有人持槍想要殺他,還開槍打傷保鏢,這可是大案,立馬召集隊伍出發,直接撲向蕭遠家的小巷子。
兩個槍手生死不知,但是魏廣鵬大腿中槍,得虧兩個槍手的槍法夠差,要換做是他這樣打埋伏的話,來多少死多少,絕對沒有活口。
蕭遠讓他別吹了,大腿失血過多也會死的。
魏廣鵬笑了笑沒說話,王天晴則是給他死死按住傷口,就怕失血太多。
到了醫院送進手術室,蕭遠去洗下手,劉棟梁已經到了,問清楚情況之后,另外一隊人已經在老區附近到處搜捕,兩個槍手幾乎都是重傷,想跑也跑不遠,很快就被攔住,證實是兩個逃犯。
蕭遠盤算一下,要自己命的人可不少,首當其沖是朱云,但那家伙在省城,不可能掌握的了自己在天門的行蹤,而且真要買兇殺人,朱云早就這樣做了,他也清楚一旦涉及這種持槍重案,那怕他有許多關系也靠不住,所以朱云的嫌疑可以排除。
第二個就是齊少康,但是齊家關系網龐大,一家子都是走仕途,按照他們的性格,也不可能做這么極端的事,最后剩下的就是最近才被打斷雙腿的李亞俊了。
蕭遠把情況給分析完,劉棟梁的人立馬奔赴醫院,調查過后幾乎可以確定,李亞俊不可能有買兇殺人的可能,第一點就是他受傷期間,幾乎都是女助理照顧他,他沒有那個條件和時間。
蕭遠最終把目標落在高家身上,其他人都沒嫌疑,高家的嫌疑自然最大。
劉棟梁也覺得高家嫌疑很大,特別是通過一些特殊手段,獲得病人身份離開看守所的高學斌。
第二天一大早,劉棟梁就開始調查,看守所去走一趟,情況基本摸清楚,高學斌多次揚言出去之后要弄死蕭遠,另外他有條件認識兩個逃犯,因為隔壁關押的一個家伙,就是逃犯中一人的親大哥,根據這層線索,再加上兩個逃犯的口供,基本上可以認定是高學斌買兇殺人。
案子水落石出,劉棟梁直接上門抓人,可惜高學斌昨天晚上就跑了。
人跑了,事情就麻煩,只能網上追逃。
當然這事最郁悶的是高四海,一個人在書房里面打電話,被上頭那位一頓臭罵,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放棄整個高家,再也不會過問高家的事。
高四海整個人都仿佛被抽空了三魂七魄,高家是他能活下去的依托,但是現在什么都沒了。
高學斌走進書房,開口就埋怨道:“爸,好幾位合伙人打來電話,說那位大人物發話了,不許再和我們高家有任何接觸,是不是他打算放棄我們家了?”
高四海苦笑道:“一步錯,滿盤皆輸,我就不應該聽你二弟的話,兵行險招,這是大忌啊。”
確實是大忌,如果一談不攏就叫槍手暗殺,任何一個合作伙伴都得害怕,畢竟你今天敢買兇殺別人,改天說不定就敢殺我,大家都是求財,真沒必要刀口舔血,非得整個你死我活,要整都得用其他手段,買兇殺人性質最惡劣,也最容易失去信任。
高學城抱怨道:“我就說這一招不行,二弟要是有腦子,也不可能這么多年做生意都做不好了,現在好了,他是跑了,留下一個爛攤子,我們怎么收拾啊?”
高四海盯著高學城說道:“對了,還有你的辦法,蕭遠是你的女婿,你去求他,就是給他跪下認錯,也必須讓他幫我們高家。”
“哈哈,高老爺子你怕是想多了。”
突然間,書房外傳來蕭遠的笑聲,緊接著書房門被一腳踹開。
蕭遠帶著幾個穿著西服的保鏢來到高家,這些人都是魏廣鵬的兄弟,只要蕭遠說一句話,他們就能把高家父子二人給拆散架放行李箱。
高四海看著蕭遠,不知道為何,對方的眼神讓他有點害怕。
高學城想了想就說道:“蕭遠,好歹這也是高家,你帶著人直接闖進來……”
啪地一聲響。
蕭遠直接給高學城一巴掌就喝道:“再廢話,我就扒掉你的舌頭。”
高學城不服氣,兩個保鏢只能按住他,高學城撇嘴就說:“咋了,你還想強闖民宅行兇啊?”
蕭遠知道高家是誰做主,看著高四海就說道:“都會人老了,就會老實本分,但我看你高四海,是越來越猖狂,叫你兒子買兇殺人,弄死我之后,你好去欺負天晴,然后拿到那塊地是吧?想的真夠歹毒的,你不怕那天兩腿一蹬,直接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這話罵的高四海老臉抽搐,他笑著就說:“學斌找你報仇,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我都老了,你們年輕人的恩怨我不想參與。”
蕭遠冷笑道:“跟我面前裝蒜,你還不夠資格,我雖然不能拆掉你們倆的骨頭,但可以讓你們一貧如洗。”
高學城立馬說道:“蕭遠,好歹我你是老丈人,你別太過分。”
“你也配?”蕭遠冷笑著轉身離開。
高四海氣的差點犯心臟病,結果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通就聽到對方說道:“老爺,我們的公司來了好多要債的人,你趕緊來處理啊。”
高學城兜里手機也響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卡里的一百多萬被人轉走,只剩下一塊多錢,他嚇的趕緊打電話給情人,結果對方電話已經關機,這讓他后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