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皮卡在十字路口靠邊停下,蕭遠跟短發妞說了一句謝謝,隨后捂著腰下去。
高雨姝想去攙扶他,蕭遠拒絕了,開口就說:“這事你就別管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會對你爸怎么樣,但教訓他一頓少不了。”
高雨姝點頭就說:“姐夫,那你小心點。”
蕭遠讓她們先走,短發妞把車開走,隨口就說:“你就別嘆氣了,你這個姐夫一身俠肝義膽,他說放過你爸,就一定會做到。”
“袁媛,一會你都能看出我姐夫俠肝義膽了?”高雨姝撇嘴問道。
短發妞笑著就說:“就剛才他那一身傷,說實話我真沒見幾個人能扛著一聲不吭的,這種人叫啥,外地話叫爺們硬漢,我們本地話叫做大俠,不出手則已,出手驚人,而且這種人最注重承諾,一口唾沫一顆釘。”
“行啊,果然是江湖兒女,看樣子你們家都是社會人。”高雨姝樂呵呵地笑起來,顯然不在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
蕭遠在十字路口找家廉價服裝店換身衣服,頭發臟兮兮弄點礦泉水一沖就好,而且冰冷的礦泉水也可以給受傷的腦袋一陣冰敷。
別以為蕭遠有錢就啥都不會,越是有錢人越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藍宙投資雖然是他占大股,但也有小股東,為了蕭遠的安全,公司出錢給他配備保鏢團隊,配備各種照顧身體的醫生護士和營養師,
在這些專業人士的建議下,他這種年輕輕的總裁反而更加容易接受那些鍛煉,這才造就出強健的體魄。
一輛黑色依維柯押運車殺到服裝店門口,蕭遠看了一眼,車上下來穿著安保服的人,正是之前見過的魏廣鵬。
魏廣鵬看見蕭遠額頭都有血跡和淤青,急忙靠近就問:“老板,這誰打的你啊?”
“先別說那么多,去四海建筑拿錢。”蕭遠上車后就說道。
這種押運車都有藥品箱,安保人員都學過簡單的醫療護理,魏廣鵬小心翼翼給蕭遠額頭上弄好紗布,又把他出血的創口給消毒,一切弄完后,他還真有點驚訝,這老板居然一聲不吭,全程都聽不到他的喘氣聲,可是真夠牛的。
蕭遠穿好衣服,傷口得到處理,就不會出現感染的問題,另外肋骨沒斷,腰間有幾處軟組織挫傷也不礙事。
他掏出手機讓老鄒準備好現金,然后給魏廣鵬交代起來。
魏廣鵬了解一點蕭遠的身份,當然有點想跟著他混的意思,畢竟當個安保隊長,一個月也就七八千工資,但要是給有錢人當保鏢,那身份就不一樣了,直接從穿保安服變成穿西服戴墨鏡,整體形象上來說都酷斃了,所以他們這些退伍人士都對私人保鏢有點想法。
魏廣鵬聽完就點頭說:“老板,你放心好了,我們這群兄弟全部都是退伍轉業的,戰斗素養絕對沒問題。”
車子殺到四海公司,魏廣鵬親自上去拿錢,五百萬現金啊,真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多,他們幫銀行搞押運,最多的一次也才兩百萬,多數時候都是百十萬而已。
五百萬足足一百多斤,得兩個旅行袋才能塞下,魏廣鵬提著這東西,身邊跟著兩個同伴都是忐忑不安。
老鄒這五百萬現金可是托了不少關系才一個小時內湊齊,終于搞定后,他笑吟吟打給那些朋友,讓對方放心,這個周一天都是他的,吃喝玩樂一條龍,這一次可是幫大忙了,要是搞不定這五百萬,老板那邊得把整個團隊的人都給開了。
一個朋友聽完不滿地說:“鄒哥,你老板也太難伺候了吧,你可是出名了經理人,大不了另外換個老板唄,有本事還怕找不到飯吃啊?”
老鄒笑道:“小孫,老板難伺候,那是因為遇上難處了,再說我們這待遇還不錯,我幾個助手的年薪都是一百萬左右呢,而且接觸的都是國際大投行,熬出這個資歷,以后我走的可就不是國內路線了,至少得是合資起步。”
“鄒哥,你這老板厲害啊,改天給介紹介紹唄。”
……
依維柯車上,魏廣鵬放下兩袋子現金氣喘吁吁地說道:“老板,五百萬呢,你就不怕我拿著跑了。”
“到處都是監控,你前腳跑我后腳報警,恐怕你都跑不出三環路。”蕭遠冷笑道:“只有傻子才會干這么蠢的事。”
魏廣鵬黑臉一紅,他確實這樣想過,但也沒敢這樣干。
蕭遠撇嘴就說:“你們幾個放心好了,這一次把人救下,這筆錢你們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什么叫做有錢,這就是有錢,開車的小胖都是渾身充滿了斗志,之前還有點疲倦的腦瓜子瞬間清醒不少,還趕緊拿出自己的私貨紅牛連喝下去兩罐。
魏廣鵬心里激動不已地說:“老板,這錢我們不敢要,實在太多了,這筆錢拿了,我們幾個以后要被毀了。”
蕭遠笑著就問:“我給你們錢,還毀了你們?”
“這種新聞可不少,中大獎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再說我們是打算跟你上班,可不是圖要這么大筆錢來分,又不是去做賊,干完一票就分錢。”魏廣鵬說的頭頭是道。
蕭遠聽完覺得這家伙還有點見識,點頭就說:“反正把人給救下,要錢要工作都沒問題。”
依維柯浩浩蕩蕩殺到江浦大橋上,這里車流密集,兩邊是行人過道,車子靠邊停下后,蕭遠就打王天晴的手機。
很快橋對面就開來一輛銀色現代,駕駛員和副駕駛都是那種亡命之徒,一看就是身上有案子的流竄犯,這兩個家伙一直都給高學斌打下手,包括抓人綁架這些,現在終于到了拿錢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做好算計。
高學斌快速下車徑直走去大橋欄桿,蕭遠拿著望遠鏡遠眺車子,觀察一切動靜。
魏廣鵬偵查完就說:“老板,開車的兩個家伙一臉橫肉,而且特別鎮定,應該是老手,恐怕還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