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晴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那么冷漠,蕭遠關心她,護著她,她也知道感恩,看著高學城就說道:“爸,你怎么能這樣說蕭遠呢,好歹,好歹他也是你女婿,我的老公啊。”
“狗屁老公,你當初為什么嫁給他,你心里沒數(shù)嗎?你們倆就領過證,又沒洞房,大不了再嫁就行了,馬上讓他給我滾,看見這種垃圾就心煩。”高學城把所有火氣都撒在蕭遠身上。
其他人瞧見都紛紛笑起來,特別是高學琴和高雨祥兩兄弟。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那天晴這婚事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給她找一個富二代,到時候吃穿不愁,免得跟著窮逼過苦日子。”高學琴嘲笑道。
“三姑,剛才某些人不是特別得意嗎?沒想到現(xiàn)如今他老丈人把他當垃圾一樣罵,這要是我,要點臉就自己滾蛋,省的丟人現(xiàn)眼。”
“哥,有一種動物叫做狗,喜歡亂叫和吐舌頭,瞧見我們高家有錢,還不得使勁湊上來要一根骨頭吃嗎?你打都打不走。”
高雨祥和高雨和逮到機會,自然得一唱一和冷嘲熱諷一番。
蕭遠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那怕再鎮(zhèn)定,也不可能被人這樣當面辱罵還能受得了,但他畢竟不是潑婦,不會馬上跟人干架,要打這些畜生的臉,就得讓他們疼的深入骨髓,疼的幾天幾夜都吃不著睡不好。
蕭遠沖高學城就笑著說道:“高家走到今天的局面,你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高學城,包括了高老爺子。
蕭遠起身就說道:“既然我還是高家的女婿,那么有些事就必須說清楚,公司這大半年因為兩個項目而拖垮資金,一個就是大河縣的錦繡小區(qū),另外一個是天門市外面的水利工程,兩個項目的總投資接近三個億,一個因為質量不合格,目前成為爛尾樓,拿到工程款而潛逃的負責人和高學城有利益輸送關系,至于那個負責人提供的一切資質證明,其實都是偽造的,而順利幫他通過公司審查的人,正是高學城,我親愛的老丈人。”
“你,你胡說八道,你他媽的朝我身上潑什么臟水。”高學城氣的臉色鐵青,指著蕭遠就咒罵起來。
蕭遠跟他相隔也就十來步,一點也不怕這個暴跳如雷的老丈人來揍自己,反而滿臉輕松冷笑道:“二叔,你不攔著他一點,是不是不想聽水利工程的事了?”
高學斌雖然厭惡蕭遠,但此時更加恨高學城,一把按住他就吼道:“我早就知道你有貓膩,等他說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老爺子開口就吼道:“行了,都別鬧了,家丑不可外揚,外人不許搬弄是非,馬上給我滾出去。”
蕭遠驚呆了,但他很快恢復鎮(zhèn)定,笑看高老爺子一眼,他還真是高估了對方,以為他會大義滅親,看樣子一群子女變成這幅樣子,跟這個老頭子的護短真是脫開干系。
蕭遠看在身邊王天晴一眼就說道:“跟我走。”
王天晴很猶豫,高老爺子開口喝道:“我們高家的人,走出這個門,從今往后都不許回來。”
蕭遠冷笑著就說:“老爺子,高家都快撐不住了,你還裝什么裝,一旦沒錢,你這些子女就會把你吞的連渣都不剩,你以為光是靠發(fā)發(fā)當家人的威風,就能改變高家眼下欠人幾個億的事實嗎?”
這話又把所有人都給驚呆了,本以為高家再慘,至少還剩下上億的固定資產(chǎn),但是突然拋出幾個億的債務,這可真不是開玩笑,到時候債主一起訴,這些固定資產(chǎn)都得先被法院收去拍賣來還債。
最先著急的是蘇月婷,走過去沖著高老爺子就問道:“爸,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真欠人幾個億的債務?”
蕭遠是干嘛的,華街之王,在國外那幾年讓他學會最關鍵的一件事就是摸底,遇上任何對手,都必須把對方給摸的清清楚楚,這就好比兩軍對壘,情報是最關鍵的取勝之道,所以他早就讓團隊的人把高家查的底朝天,畢竟這些債務其實要查也容易,最難查的反而是高家這些人的許多私事。
但蕭遠有錢有人,光是包廂待這一個多小時,他手機里面已經(jīng)收到了這里許多人的隱私資料,可以說要把這些人搞的身敗名裂,一點問題都沒有,他才是潛水觀望的大鱷魚,而這些囂張跋扈的高家人一個個都是不斷叫喊的獵物而已。
事到臨頭,高老爺子不承認也不行,點了下頭,瞬間引發(fā)整個高家震動,畢竟幾個億的債務,這可真不是鬧著玩,大別墅,大公寓,商品房,店鋪豪車都得被抵押拍賣,所有人都關心起這顆大樹倒下去,自己到底能拿到多少錢而脫身。
包廂內(nèi)因為蕭遠的一句話,一群人都議論起來,高老爺子簡直沒料到蕭遠對高家了解的這么透徹,心里氣的半死,又無可奈何。
蕭遠拽住王天晴離開包廂,王天晴也有點擔心,她忍辱負重這么久,為的就是獲得一筆錢然后離開這個城市和環(huán)境,但是現(xiàn)在夢好像一下就被蕭遠給敲碎了。
她來到大廳無人角落,看著蕭遠就詢問道:“你說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一個朋友是做律師的,高家債主們已經(jīng)跟他聯(lián)系上了,對方也知道我和你的關系,提醒我小心點,因為高家馬上就會一無所有,徹底破產(chǎn)。”蕭遠隨口解釋,天衣無縫。
王天晴真慌了,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受的委屈,真是白受了,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里七上八下地隨口就說:“怎么辦啊,我還想去國外,還想離開這里,現(xiàn)在一切都毀了。”
“高家人不再欺負你,這不是好事嗎?”蕭遠問道。
王天晴已經(jīng)對他有好感,也直接說出心里話:“我承受這么多,目的就是為了錢,拿到錢之后,我可以擺脫高家,還能擺脫我的養(yǎng)父母,如果沒錢,我就是走去天涯海角,他們都會找上我。”
蕭遠笑了起來就說:“那你太天真了,你養(yǎng)父母是什么人,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給狼喂一只雞,它能吃的精光,喂一頭牛,也不會覺得飽,你以為能逃脫,但實際上只會不斷助長狼的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