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婷失蹤了。
藍野銘安排的人沒能盯住宋濂的車,宋濂帶著何雨婷,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這座城市里。
任憑藍野銘把洛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兩個人。
他一閉上眼就是何雨婷跟宋濂在一起的畫面,何雨婷,宋濂,還有那個孽種,他們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幸福又快樂的樣子簡直刺痛他的眼睛。
一想到說不定這段時間何雨婷會跟宋濂發(fā)生關(guān)系,他就被逼的快要發(fā)瘋!
何雨婷是個律師!她明知道沒有離婚跟別人懷孕是出軌,是犯了重婚罪!她怎么敢!
明明她過去口口聲聲喊他老公,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他,這才三年她就轉(zhuǎn)投到別的男人懷里?
她哪來的臉說的那些不知羞恥的話!
“把周邊的城市也給我翻一遍,不找到何雨婷,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藍野銘站在藍氏頂層,俯瞰著這偌大的城,卻找不到她的方向。
電話又響起來,藍野銘立刻接起來,那頭傳來許思暖的聲音:“野銘,我快生了,肚子好痛,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藍野銘冷笑:“許思暖,你最好安分一點,再敢來打擾我,就別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
“……野銘,你怎么這么兇,都嚇到孩子了……”許思暖弱弱的說:“何雨婷都走了,你怎么還是這么不高興呢,她跟那個宋濂私奔了不是正好可以抓住把柄離婚嗎,我們就可以……”
提起何雨婷,藍野銘胸腔里的炸藥像是被瞬間點燃,的拳頭猛然攥緊,“許思暖,閉上你的嘴!”
玻璃窗映出藍野銘冰冷的眼,許思暖在電話那頭狠狠打了冷戰(zhàn),怯怯的掛了電話。
這樣的藍野銘,太可怕了,她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
藍野銘把手機甩在一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何雨婷,只要你出現(xiàn),打掉那個孩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跟許思暖比起來,他覺得自己對何雨婷已經(jīng)足夠?qū)捜荨?
可何雨婷還是沒有出現(xiàn),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抹的干干凈凈。
一個月。
三個月。
半年……
整整半年,藍野銘都沒能等到她的消息。
原來她要離婚根本不是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是她勾搭上了宋濂,所以就不想再跟著他了,她倒是有臉,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把他當(dāng)成了釣金龜婿的跳板了是吧!
藍野銘的憤怒讓整個藍氏的氣氛都變得緊張異常,就連平時活潑的齊小天現(xiàn)在大氣都不敢出。
想起何雨婷的囑托,齊小天還是硬著頭皮敲門進去,把何雨婷寄來的藥和一杯水放在桌上:“藍總,你的胃藥……”
藍野銘一把將藥瓶和水杯掃落在地:“滾出去!”
他現(xiàn)在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胃藥,他的胃從來就沒有過什么毛病,這個藥,只怕又是何雨婷安排齊小天給他吃的吧!
人都跑了,還要管著他吃不吃藥?
按著隱隱作痛的小腹,他低低的喘著氣,離了何雨婷,他還能死了不成!
半年下來,藍野銘面色憔悴,精神卻異常的亢奮,把精力都投入到了沒日沒夜的工作里,陳子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兒子,別再找小婷了,就讓她走吧,她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一定要抓著她不放?”
“藍家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沒讓她走的時候,她哪都不能去。”
她沒做錯?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尋死覓活想嫁給他就是錯,死纏爛打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就是錯,現(xiàn)在還懷著孽種跟人私奔,還不叫錯?
“野銘……”
“媽。”藍野銘冷聲打斷了陳子英,“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
言外之意已經(jīng)非常明白,他不準(zhǔn)任何人再插手,即便插手的人是他父母也不行。
陳子英嘆了口氣,她真的再也不想管他們了。
“你要是知道小婷為你做過什么,一定會后悔這么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