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李桂如打來的。
程然上地鐵的時候,關了機,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被打擾。
現在到了京城,需要用到手機,也就重新打開了。
“喂”接通電話。
“然然,你現在去京城做什么?”生母李桂如直接問道。
程然知道,李桂如在辛陽市投資錦東集團,就是想要時刻能暗中看到自己,而自己跟白槿兮結婚這件事,白少林與程家是不謀而合的。
在程家祖宅那邊同意李桂如與自己相見之前,她不會暴露身份,也只能在暗中派人保護盯梢程然。
所以,李桂如知道自己來京城,并沒有什么稀奇的。
“我來見一個朋友!背倘换氐。
“哦!”那邊,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是緊接著,李桂如便說道:“你老婆白槿兮也去了京城!
“什么?”聞言,程然猛然一驚。
“現在應該下車了!崩罟鹑缯f道
程然不由皺起眉頭,一陣沉吟:“她來做什么?”
記憶中,白槿兮在這一年里,根本沒有離開過辛陽市。
“我已經派人暗中跟蹤保護她了!崩罟鹑缯f。
程然陳思片刻,問:“是派的白熊嗎?”
“你知道白熊?”李桂如驚訝。
程然點頭:“我知道很多事。這樣,媽,如果白熊在我身邊暗中保護的話,你讓他去保護她,我信任白熊!
“可是你……”
“你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的!背倘徽f。
“好吧。”
……
而此刻,高鐵站口。
走出站門的白槿兮不由惱火:“又占線!”
該死,他去哪兒了?
看看天色漸晚,她忽然開始害怕起來。
白槿兮還是第一次來京城。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讓她一時間,有些惶恐不安。
“嘿,美女,外地來的吧?找工作嗎?”
“小妹妹,哥是開KTV的,現在哥的KTV正招人呢,要不要去試試?”
三四個小年輕湊過來把白槿兮圍住。
她屬于那種,只要往人堆一站就特別顯眼的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干凈的氣質。
而且此刻她的拘謹,又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外地人。
白槿兮有些舉足無措。
“不需要,謝謝!”她轉身想走。
誰知,這時卻被一個人抓住手臂。
“別急著走啊,美女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小妹妹第一次來京城吧,別迷了路,哥有車,哥送你過去!
“滾蛋!”
也就在這時,一個粗礦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然后,抓住白槿兮手臂的那個小青年,雙腳就離地而起。
身高一米九近兩米的白熊突然出現在白槿兮面前,他抓住那人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似的,給他拎了起來。
剩下幾人嚇了一跳。
看到猶如鐵塔一樣的白熊,都縮了縮脖子,然后尬笑道:“哈哈,誤會誤會,大哥,都是誤會……”
幾個人夾著尾巴逃跑了。
事實上,這種人什么地方都有。
白槿兮如釋重負,對白熊說:“謝謝您大哥!
白熊搖搖頭:“分內之事,不用客氣!
“分內之事?”白槿兮愕然。
……
……
第二日風和日麗。
上午八點,程然早早就來到清河路滑雪場的門口。
看看時間還早,就在附近早餐店,吃了早餐。然后再次回到滑雪場門口,耐心等待。
八點四十的時候,門口聚集了幾個年輕人,大部分都是穿著名牌衣裙的年輕美女。
程然猜到這些大概就是方素英的同學了。
因為李巖告訴程然,他有個同事的女兒,跟方素英是同學,所以,他是通過同事的幫忙,讓他女兒把方素英等人約出來一起玩的。
八點五十,一輛埃爾法商務車,停在滑雪場門口。
車門打開,一名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女孩,從車里跳下來,并回首對司機說了幾句什么,于是埃爾法商務車就徑直開走。
看到那個女孩,程然呆滯了。
“你剛剛舍身救了我!
“我說過,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
“我不管,你心里有我!”
“沒有!”
一段被刻意埋藏的記憶再次涌上心頭。
這個女孩,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孩……
方素英!
沒錯,是她!
此刻的方素英比起程然記憶中的方素英,更加靚麗清純,尤其眉宇間,少了一分憂郁,而多了一分明朗。
他激動了。
方素英對同學們招手,歡笑著向她們走來。
也就在這時。
程然忽然疾走幾步,越過迎向方素英的幾名女同學,直接來到方素英面前。
方素英一怔,抬頭看向程然。
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程然忽然張開雙臂,一下子將她深深擁入懷中。
抱的很緊。
方素英傻了。
方素英的同學們也傻眼了。
“又見面了。”程然激動的說。
這一擁抱,全是情緒使然,跟愛情沒有關系。只是因為程然過于激動。
然而。
他覺得沒關系,別人卻覺得有關系。
半響。
終于回過神來的方素英,忽然大叫:“啊!流氓,你松開我!”
方素英的那些同學也都反應過來。
本來見程然忽然與方素英相擁,還以為方素英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呢。
所以他們都愣住了,然后面面相覷。
直到方素英大喊大叫,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是個變態狂!”
“住手!”
有男同學一把推開程然,怒聲道:“你是干什么的?”
方素英害怕極了,掙脫程然后,連忙躲到女同學身后,且還不忘指著程然喝道:“打他,打死他!”
于是兩名男同學就對程然拳打腳踢。
程然沒有還手,只是咧開嘴笑了。
他想: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
那倆男同學也感覺奇怪,這家伙不還手,但是他們每一拳都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有種有力沒處使的錯覺。
而這時,方素英被其她女同學簇擁著,已經進了滑雪場。
兩名男同學也才罷手,指著程然說:“滾,再不滾,還打你!”
說完,也氣鼓鼓的進去。
程然這才想起,剛剛光顧激動了,居然把正事忘了。
于是連忙掏出門票,也進入滑雪場。
對于那兩個男同學的威脅,他毫不在意。
說實話,就算程然現在沒有功夫護體,就算把這倆人累死,也不可能真的傷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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