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斌的臉,被程然打的腫起來老高,像個豬頭一樣。
聽到程然的話,他嚇的打了個哆嗦。
話說,要放在兩分鐘以前,他怎么可不會想到,程然敢打他,并且還敢逼他吃被他自己踩爛的雞蛋。
可是現在他信了。
不僅信了,還怕了。
“吃!”
“吃吃!”
“快吃!”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開始起哄。
白彥斌跟那名女子,當眾欺負老人,還想讓老人吞下被他們踩爛的雞蛋,早已激起民憤。
所以,當有人站出來,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時,根本沒有人會同情白彥斌跟那名妖艷女子。
此刻的白彥斌與妖艷女子,反而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樣。
可能怎么辦?
面對發了瘋一樣的程然,縱然白彥斌心里一萬個不服,一億個憤怒,可還是被他的慫包氣質降伏了。
不敢不吃啊!
顫顫巍巍接過程然遞過來的“雞蛋派”,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蹲在他面前的程然,慢慢站起身。
他沒再理會白彥斌與那名妖艷女子,而是轉身走到老媽前。
“媽!”程然叫道。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辦法,不受控制。
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頭,程然再也無法控制,突然抱住自己的老媽,激動的眼淚淌出眼角。
程然老媽有些慌。
她連忙推程然:“然然,傻孩子別這樣,媽身上臟。”
剛剛她摔倒兩次,渾身都是塵土。
可是,哪有孩子嫌媽臟的?
程然不聽,把他媽抱的更緊了。
……
離開醫院。
程然才知道,老媽這次來是因為身體感覺到明顯不適了,所以準備來醫院檢查一下,順便看看自己的兒子。
而白彥斌來這,估計跟那個妖艷女子有關。
很湊巧,他們都遇到一起。
由此,程然也知道了多年前,竟然還發生過這種事。只是那時候并沒有反轉,老媽被白彥斌欺負,白槿兮出面,雖然帶著老媽離開,可卻也受到各種嘲笑與謾罵。
程然給老媽在附近找了一家高檔賓館,先把她安置好。準備明天再給老媽去好好檢查一下,然后看看能不能提前預防后來老媽得的乳腺癌。如果能提起治療,能不做手術就不做手術。
畢竟記憶中,老媽手術后,身體越來越差。
在賓館。
程然陪著老媽,一直聊到夜晚十二點。
他很開心。
因為,老媽又“活了”。
十二點的時候,老媽睡著了。
程然悄悄退出房間,給老媽關上房門。
之前,他把手機關機了,出門后便打開手機,然后發現有白槿兮打來的未接電話。
本來想回的,可看到時間,就放棄了回電話的念頭。
她應該已經睡了吧,程然想。
“看來,你都安置好了。”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
程然愕然轉身,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李肅。
“你一直在這等著我?”程然驚訝問道。
李肅點點頭,隨后好奇問道:“剛剛那個白姑娘,真是你老婆?”
程然看著李肅,眼睛里閃過一絲錯愕。
不是吧……
不會因為自己提前讓李肅跟穆思雅見面,歷史就發生偏差,然后李肅看上了白槿兮?
“不對不對。”程然腦子有點懵:“這有點不符合歷史。”
“什么?”李肅問。
程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說:“大哥你聽我說,白槿兮是我媳婦,是你弟妹,而穆思雅才是你將來的媳婦兒,你可別對你弟妹起什么心思。”
一句話把李肅說的老臉通紅。
“胡說什么?”他一把甩開程然的雙手:“我看你是想多了。”
程然愣了一下。
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畢竟李肅那時候可沒這種心思,后來跟穆思雅好,也是穆思雅追的李肅。
“去喝一杯,我有話問你。”李肅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對程然說。
……
他們倆來到賓館外的路邊攤夜市。
坐在簡易的烤串攤前,倆人要了幾杯啤酒。
“你怎么會古八極拳?”李肅開門見山的問。
程然有些無力的苦笑道:“大哥,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真是穿越回來的,你就說不信。那古八極拳是你教我的啊。”
“我什么時候教過你?”李肅皺眉,還是不信。
程然想了想說:“大概,三年后。”
“三年……后?”
隨后,程然又把他跟李肅之間的事說了一遍,這次沒有藏著掖著,事無巨細全盤托出。
李肅聽的眼睛都不帶眨的。
“你確定你不是在說故事?”李肅還是很難接受程然的說法。
程然實在是懶得跟他解釋了。
喝完杯中的啤酒,從懷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桌子上:“你愛信不信。”
“要不是我現在功力盡失,非揍你一頓讓你相信不可!”然后起身就走,還對肉串老板喊了一嗓子:“錢放桌子上了。”
看著程然遠去的身影,李肅眉頭卻慢慢舒展。
他信了。
身上沒有半點暗勁的普通人,誰會知道關于武者境界的一到四檔以及神武境這種境界劃分?
“我們家的拳法,只傳家人。”李肅喃喃道:“如果不是把你當家人,我也段然不會傳給你。”
“可……真的是我教的?”
“三年后……”
李肅的腦子也有些凌亂了。
第二天天一亮。
李肅的車就開進醫院。
他再次來到昨天那個病房。
昨天忘記要程然電話了,他說話今天幫自己破案的。沒辦法,只能來這里找穆思雅了。
李肅估計穆思雅有程然的電話,即便她沒有程然的,也有白槿兮的。
病房外,李肅剛要敲門,手舉起來,卻定在空中。
他忽然猶豫了。
因為。
如果程然說的都是真的,那里面現在躺著的那位,就是自己將來的老婆。
她長什么樣子?
她是怎樣一個人?
李肅開始忐忑,心里很激動,手心都開始冒汗。
“咦,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身后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李肅被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一步,讓開位置。
這是一名護士,正要進病房。
“啊,我是……”因為今天李肅穿著便衣,所以護士誤把他當成來探病的了。
“我是一個朋友。”李肅說道,臉偷偷的紅了。
護士聽到后,笑道:“哦,病人沒事了,只是皮外傷,今天可以拆掉繃帶。”
說完,就推門進去了。
李肅卻定在門外。
拆掉繃帶,那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