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慢慢站起身子。
程然記得黑子,而且非常熟悉。因為黑子是第一批龍淵組的成員,跟王美麗關系非常好。
當然,與他而言,黑子是對他最忠心的一個。
黑子臨死前,造了什么樣的罪,王美麗能想到的陸海川親眼看到的,程然都能體會的到。
憤怒,已經無邊無際,反而就變的很平靜了。
程然面無表情的向喪尼祿走去。
“一個二檔的爬蟲,不值得喪大人出手,屬下愿意代勞!”
不等喪尼祿做出反應,他左側的那名一檔低階高手,就一步跨出,徑直奔向程然,同時,一拳向程然砸去。
一檔高手的拳頭,都是自帶風雷的。
換句話說,就是揮拳的時候,都會伴隨著一聲“翁鳴”,就好像要撕裂空氣一般。
這一拳,要是換做其他人,根本就承受不住。
光那離體的暗勁,就能把一名普通二檔高手給震成重傷。
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
其實在李海濱他們出發來救人的時候,程然這些人剛到金島。
當程然收到李海濱給他發的信息,他第一直覺,就是感覺到情況不妙,瞬間聯系李海濱,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還好,金島這邊早有安排,離港后就有車把他們載到這里。
而這次來的,是北方大陸來金島參與阻擊南方諸國勢力的第一批人員,全都來自四大家族與商盟的勢力。
這其實也是程然第一次見識到,四大家族真正的底蘊。
說回現場。
這名南方諸國的一檔高手,拳如猛虎下山,暗勁外放,夾雜風雷之音,一拳轟向程然。
在他的認知里,程然必將死在這一拳之下。
“爬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一檔高手!”
他滿臉獰笑的叫囂著!
可是下一秒。
一根手指,點在他那風雷炸裂般的拳頭上,暗勁就隨之一滯。
這名一檔高手頓時一驚。
就連遠處一臉輕蔑的喪尼祿都不由的一皺眉頭。
沒錯。
這一指,是程然點出的。
只見,此刻的程然,頭發愈發的烏黑,眼睛愈發明亮,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之間,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
“這……這怎么可能?”那名南方諸國的一檔高手滿臉驚訝。
可顯然,程然并沒有準備給他多余緩沖的機會。
“爬蟲?”
一股冰冷刺骨的聲音,從程然的牙縫中擠出,他看向這名一檔高手的目光,更加兇勵。
也就在這時……
“你很高貴?”
“那就高貴的死吧!”
“嘭!”
在說話的同時,程然忽然一個前沖,沒人能確切的看清他的動作,只意識到他與這名南方諸國的一檔高手撞在一起,然后,南方諸國的這位一檔高手就飛了起來。
“。〈笕司任遥且粰n……”
空中,承受重擊的南方諸國一檔高手,驚恐大叫。
然而。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
地磚都被程然踩裂了,他整個人都射向空中,瞬間追上被打飛的一檔高手。
“這一拳,是為我戰死兄弟打的!”
一拳砸在那名一檔高手的肩膀上。
“轟!”的巨響,那名一檔高手就被從空中,又打向地面,猶如一顆流星般,把本來龜裂的地板,砸的碎屑翻飛。
他的左手手臂就跟變成了面條一樣。
緊接著,不等他有任何反應,程然落地,一腳又踩在他另一條手臂上。
“咔嚓!”
“這一腳,斷你自以為是的高傲!”
“啊!”慘叫聲撕裂長空。
可這還不算完,程然又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他的左腿上。
“這一腳,是為那些受你們欺辱的婦孺討要的!”
“咔嚓!”
“!”
伴隨著慘叫聲,一檔高手被程然踢的騰空而起。
然而,程然卻一把抓住他另一條腿,硬生生給他拉回來,用力往地面上一砸。
“轟!”
“這一條腿,讓你體會一下,黑子的傷痛!”
“住手!”喪尼祿身邊另一個一檔高手紅了眼,頓時想要沖過來將這名一檔高手救下。
可是。
晚了!
程然最后,一拳轟在這名一檔高手的肚子上,怒喝一聲:“這一拳,是他媽我送的!”
“嘭!”
一拳打飛。
這次是真的打飛了。
洶涌澎湃的暗勁,對于暴走狀態的程然來說,那是一檔中階的水準。一個一檔低階的高手,根本承受不了。
這一拳下去,必定斷其生機。
南方諸國的這位一檔高手,像一枚炮彈一樣,射向身后的王家大宅,徑直把墻壁都給砸穿了。
火,還在“滋滋”的燒著。
煙塵還在慢慢飄落。
現場,卻突然變的十分安靜。
程然慢慢收回拳頭,漸漸站直身子,又緩緩抬頭。
有那么一瞬間,給人的感覺,他就像從熊熊烈火中,走出的戰神一般。
“好!好!”
“干的漂亮!”
瞬間,全場沸騰了。
人們歡呼聲四起。
喪尼祿面色卻愈發的陰沉。
他冷冷的看著程然,曾經眼里那絲輕蔑與不屑,在這一刻早已消失不見。
“你是什么人?”他質問道。
程然就慢慢的將頭轉向喪尼祿,語氣平緩且低沉的說道:“我叫程然。”
“原來你就是程然!”喪尼祿眉頭一挑,冷笑道:“來之前,倒是查看過你的資料,不過是一名二檔低階的高手,沒想到情報倒是有些出入。不過,倒是也無所謂,畢竟在我眼里,你也就只是一名一檔低階。”
程然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而是反問道:“請問一下,是誰,砍掉黑子手腳的?又是誰授意這么干的?”
“大膽!”喪尼祿身邊的另一名一檔高手,指著程然怒斥道:“別以為有一檔的實力,就可以囂張,在喪尼祿大人面前,你們依舊只是一群爬蟲,是誰借你的膽子,敢這樣跟喪尼祿大人說話的?”
對于他的叫囂,程然完全不理會,而是死死的盯著喪尼祿,再次沉聲問道:“是誰?告訴我!”
程然的這種執著,在喪尼祿看來,似乎變成了一種囂張。
而他身邊那名一檔高手還想指責程然,卻被他伸手止住。
喪尼祿嘴角掀起一絲邪笑:“有趣,越來越有趣了,好,我告訴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