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戰轉身就走。
就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指著袁老以及大廳里的人又說了一句:“今天我的禮遇,我記住了。也請諸位記住,等我再回來的時候,諸位就不可能像今天一樣坐著了。”
大廳里的人們,都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
直到唐戰走了很久……
“狂妄!簡直太狂妄了!”袁老扯著他那沙啞的嗓音,尖叫道。
于是……
“袁老,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對對對,要不是看他現在跟條喪家之犬似的那么可憐,我剛才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這種人真是不要臉,也就我們袁老看在跟他父親的情分上,才放過他的,要不然,哼哼!
“袁老,這次可是你心軟了!”
這些權貴又開始拍袁老的馬屁。
袁老剛剛確實被唐戰給嚇到了,不過,在聽完這些人的話以后,心里瞬間舒服多了。
搖頭嘆氣:“唉,諸位見諒,都怪老夫太重感情了。”
隨后,他又冷笑道:“不過諸位可以放心,就我之前說的計劃,我們照樣進行,別聽唐戰瞎忽悠,他是被那些外來人嚇破膽了而已。”
“通往礦上的路該堵還接著堵,不用怕他們,不傷平民這種話,可是他們自己說的。”
“還有金礦通往碼頭的路,也要搞些破壞,不讓他們的卡車運出去。”
“另外,城里我們也要搞些破壞,到時候都嫁禍給那些外來人!
“然后派人鼓動那些蠢民。”
“哼,以我們在四號區運營這么多年,想要搞垮這群外來人,還能成了難事?”
眾人也連忙附和。
“對,袁老說的對,唐戰就是被嚇破了膽,再怎么說,那些人也是外來人,到了咱們的地盤,就算是條龍也得給咱盤著!
“也讓他們這些外來人嘗嘗咱們的厲害!
“對對對,我們要精誠團結,沆瀣一氣!”
眾人,在商議達成一致的時候,有下人進來迅速清理了剛剛被唐戰一巴掌拍死的那名權貴,在把他尸體抬出去的時候,這些人,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所謂的精誠團結沆瀣一氣,也似乎成了一種諷刺。
……
程然來到袁家的時候,沒有帶任何人。
因為他害怕。
到了袁家的大門口,沒有任何猶豫,舉步往里走。
袁家的護衛們,連忙沖出來,擋在他面前,其中一人怒斥道:“干什么的?瞎了你的狗眼,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這里你也敢闖?”
程然頓住腳步,抬頭看向攔住他的五名袁家手下。
其中,說話的那人昂著腦袋,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對程然滿是不屑與鄙夷。
袁家的下人,就跟曾經唐家的下人差不多,有很多,是根本不會把普通人放在眼里的。
他們驕橫慣了,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
程然就簡單的問了一句話:“你不認識我?”
袁家那名搭話的下人不禁冷笑:“我他媽為什么要認識你?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認識?”
那天黎明市大會,大部分人都去了,就連現在大廳里坐的那些權貴,也去了大半,只是,袁老沒去,他也不敢去。
袁老隨便派了幾個人去攪亂現場,顯然,沒有這看門的五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傲慢又蠻橫的袁家下人,指著程然的鼻子說:“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私自踏上袁家的臺階,就是犯了我袁家的大忌,乖乖的跪下來認錯,我們請示袁老,得到他的同意,才會饒你不死!”
聽到這名下人的話,程然恍然大悟。
他面無表情的問:“這就是袁家的規矩嗎?”
“沒錯!”那人傲慢道。
“想來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以這個罪名懲罰別人了,可你們不知道現在的世道變了嗎?難道不知道私人禁用私刑?”程然漠然問道。
那名下人冷笑道:“小逼崽子屁話還挺多,是不是想讓我們先把你打個半死你才肯跪?”
“世道變了?私人禁用私刑?我呸!那他媽都是那些傻逼外來人,提出的傻逼理念,你以為我們袁家會聽他們的?”
“就我們袁老心情好不愿意理他們罷了,要是有一天……”
“啪!”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然一巴掌拍倒在地。
他出手很快,且跟之前唐戰在大廳里扇那名權貴時的手法極為相似,一下子就把人拍死了,連讓其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給。
程然搖頭說:“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帶人來嗎?因為我今天心情十分不好,我害怕,害怕受不住自己的戾氣,讓人看見了,不好!”
一巴掌直接把人給拍死,那四個下人當時就嚇傻了。
其中一個反應過來,轉身剛要跑,嘴里也剛大聲喊出一個字:“來……”
“咔”
程然一掌拍在他的脖子上,應聲斷氣。
“所以,不要惹我,否則,來一個死一個!
他舉步往里走。
那三名下人嚇的腿都軟了。
……
而此刻,大廳里的一群權貴們,還在拍袁老的馬屁。
“我們在袁老的帶領下,爭取一舉推翻那些外來人,到時,四號區還是原來的四號區,掌舵人,我推薦袁老。”
“同意!我也推薦袁老!”
“呵呵,謝謝諸位的抬愛,老夫年歲已高,說實話,有點力不從心啊,不合適不合適,還是……”袁老也就假惺惺的開始婉拒。
這種戲碼,程然見多了。
先是婉拒,然后盛情難卻!
“你的確不合適!”他一步邁入大廳,冷聲說道。
“誰?”眾人都是一驚,連忙回頭去看。
程然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徑直走向袁老說:“外來人!”
所有的權貴,都傻眼了。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見過程然的,也知道是他滅的唐家。
連唐家都滅了,他們這些權貴又算什么?
所以,一個個都嚇壞了。
袁老現在是這些人頭,自然是要些面子的,雖然見到程然他也害怕,可還是硬著頭皮冷聲說道:“程然,我們今天是家宴,請的都是我的好友,老夫可不記得請過你,你來干什么?”
程然走到他身前,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來,送你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