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到程然這樣，先生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冷笑道：“還他媽跟我故弄玄虛，戴美瞳？”
說著，又是一個箭步躥到程然面前，抬手一巴掌照著程然的臉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
扇是扇在程然的臉上了，可不知為什么，給保鏢的感覺就像是打在一塊堅硬且冰冷的鐵上一樣。
程然紋絲不動，他的手反而疼痛不已。
保鏢害怕了。
也就在這時，他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然后，背就弓起來了，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撕扯出他的身體一般。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滿目驚恐的看著程然一個拳頭伸進他的肚子里。
是的。
伸進了肚子里。
鮮血順著程然的手臂往下淌。
他，竟然被程然一拳打穿了身體。
“嘭！”的一聲。
保鏢轟然倒地，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并且，這份恐懼注定會被他帶入另一個世界。
而此刻。
在拍賣臺上的主持人與袁老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以為袁老的保鏢揍那個年輕人時，用力過猛，自己給自己晃倒了呢。
“小陶，你這廢物，做事怎么還毛手毛腳的。”袁老不滿的斥責道：“把那小子給我拎出去揍，別砸壞了唐家的盛月樓。”
主持人對袁老點頭笑道：“袁老有心了。”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都怔住了。
保鏢像個皮球一樣，被程然一腳踢飛，滾到主持人與袁老面前時，他們才發現，這保鏢肚子上，破了一個恐怖又猙獰的洞。
倆人在驚愕的看向程然，發現他的右手，滿是鮮血。
“死……！”
“都得死！”
程然此刻，處于癲狂狀態。
他腦子除了憤怒與殺意，沒有任何雜念。
他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紅，而所有的人，在這個世界里，都變的面目猙獰，都對他亮出獠牙。
所以，他向拍賣臺走去。
主持人回過神來，臉色巨變，他大聲叫嚷起來：“來人，來人，殺了他！”
袁老也慌了。
十幾個穿著唐家制服的男子，從四面八方跳出來，沖向程然。
話說，他們就是普通人，就算有點實力的，也不過是四檔低階的水準。
而陸海川說過，程然一旦進入這種狀態，就連他一個二檔高階的高手，都打不過程然。
所以。
當第一個人沖過來，舉起手里的刀，像要向程然砍下去的時候，程然的拳頭就砸在他的臉上。
“咔嚓！”一聲清晰到令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骨裂聲響起。
那名穿著唐家制服的男子，腦袋就變了型，人則像炮彈一樣倒飛而出，期間，砸中身后一名制服男子，倆人就一起倒飛，一起死亡！
第二個……
第三個……
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所有人都死的很凄慘。
主持人暗暗吞了口口水，他嚇壞了，嚇傻了。
就在程然直直走向拍賣臺的時候，他的兩條腿都險些站不穩，抖的跟個小馬達似的。
袁老更是用他那雙布滿老年斑的手，緊忙去轉動輪椅上的輪子，想要逃走。
“不是說，無論是誰，敢在唐家的地盤鬧事，都會死的很難看嗎？”程然冷聲問道。
在進入到這種狀態的程然，會忽然失去理智，可對一些令他憤怒的事，或者話，反而記得更加清晰。
主持人曾經鞭打柔軟女子，他記得很清楚。
當有人質疑的時候，主持人則囂張的威脅眾人，誰敢鬧事，死的會很難看。
還有。
他還鞭打了一個讓程然很緊張的女人，雖然這時的程然，腦海中對這個女人的印象突然模糊了。
……
主持人臉色慘白，卻強行梗著脖子對程然說：“這里是四號區，你……你最好考慮一下這樣做的后果！敢在唐家的地盤鬧事，別說唐家不會放過你，就連你的家人，也會跟著遭殃，他們都會死的很慘很慘！”
“你……你……你想沒想過這種后果？”
“你他媽承擔不起！”
“喂喂……咱們有話好好說！”
開始，支持人還越說越氣盛，可是，他卻忽然發現，不管自己說什么，程然都像是沒聽到一樣，反而步步向他走來，于是，他慌了。
“站住，不許再往前走了，我們唐家……”
“嘭！”的一聲巨響。
程然根本不會理他，一拳把他打的倒飛而出，砸在后面的墻壁，又滑落到地上。
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程然來的他面前，由上而下的俯視著他，血紅的雙眼中，透露著一絲不屑。
他冷漠的說道：“多行不義，死！”
“轟！”的一腳下去。
這次，主持人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程然一腳踹在身上，身體頓時鑲入地面一樣。
死了！
然后他的目光轉向袁老。
袁老早自己滾動著輪椅，向外逃去。
他沒追。
而是來到李婧竹面前，伸手捏住鐵籠的鎖鏈，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鎖鏈斷裂。
……
再次面對程然這雙血紅的雙眼，以及半白的頭發，李婧竹呆住了。
那晚的情景再次于腦海中浮現，她的心靈里像住進了一個惡魔。
程然的手伸過來，輕輕的捏住她的脖子。
只要稍稍用力，李婧竹的脖子就會斷掉。
李婧竹沒有害怕，她忽然間覺得很輕松了，即便這時的程然，讓她感到陌生。
她昂了昂頭，把白皙的脖頸，更大片量的展示給程然，慢慢閉上了眼睛，就仿佛在說：“動手吧！”
然而。
緊接著……
“噗通！”一聲響。
程然整個人都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在這之后。
程然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與李婧竹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空間里，那種地方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就像除了他們倆以外，四周都是迷霧。
程然看到李婧竹后，很激動，他急聲問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婧竹卻一直搖頭說：“我忘了！”
“忘了？”
“你怎么能忘了呢？那你為什么要忽然離開？”程然追問。
李婧竹就紅著眼對他怒吼：“我說我忘了！”
程然怔住了。
他還想追問，這時，白槿兮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委屈的看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