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我不能出價競拍?”程然不由反問道。
袁老冷笑一聲說:“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公平競拍。”
“那你廢那么多話干什么?”程然冷聲質問。
袁老繼續冷笑道:“好,很好。”
袁老沒有再競價,那很顯然,這個女人就被程然拍下。
當程然坐下來的時候,秦闖吃驚的看著他,小聲且畏懼的問道:“程先生真不知道這袁老是什么人啊?”
程然搖搖頭。
秦闖就嘆了口氣,滿臉不安的說:“袁老是唐家家主曾經的救命恩人,在四號區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因為唐家,沒人敢得罪他。”
程然不以為意。
但是秦闖明顯很害怕,坐的位置,也有意無意的往一旁挪了挪,似乎是想撇開與程然的關系。
當程然拍下這個女人后,主持人微笑著繼續又開始介紹下一個拍品。
這里的拍品沒什么別的花樣,就是女人。
小到十幾歲,大到三十來歲,什么樣的女人都有。
可能是因為有第一個女人的前車之鑒,剩下的出場,都老實多了,誰也不敢大聲喊叫。
這樣一來,主持人倒是沒有動手打人。
程然在這里不算土豪,也沒能力拍下所有的女人,他來這的目的也不是買入。
大概十幾個女人被售出以后,支持人清了清喉嚨,依舊一臉微笑的說:“首先,感謝各位的捧場,那么,再一個愉快的夜晚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們盛月樓的拍賣會,也正式步入尾聲。”
“而今天最后一個拍品,也是咱們拍賣會的壓軸好戲,估計你們誰見了,都會動心不已。”
“我保證,你們誰也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主持人的話,一下子,又點燃了人們的激情。
其實大家即便拍到了滿意的商品,也沒有急著離開,就是想看看這壓軸的到底的什么貨色。
眾所周知,不管什么拍賣行,開場的與壓軸的,都是質量最好的東西,開場的人們見到了,長的確實不錯,而壓軸的,想必要更勝一籌。
這時,程然也摒住呼吸,看向主持臺。
很快,又有穿著唐家制服的男人們,推著一個大鐵籠上來,大鐵籠上,還是蓋著一塊黑布。
等這些人下去后,主持人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把黑布扯掉。
“諸位,請上眼!”
當黑布被揭開的那一瞬間,全場驚呼。
“哇!”
“哇……!”
他們都被籠子里,女人的容顏震驚了。
而程然,也“騰”的一下,不能自控的站起來。
他曾無數次的在心里默念,不要在這里遇到李婧竹,不要在這里遇到李婧竹……
然而,籠子里的,不是李婧竹又是誰?
他不想在這里遇到李婧竹,是希望吃飯時,聽到食客聊天的內容是假的。因為都知道唐家小少爺是不世的惡魔,一旦落到他手里,李婧竹肯定受盡欺辱與折磨。
可是……
他這個擔心還是發生了。
李婧竹眼睛無神的坐在籠子里,身上沒有鐵鏈的束縛,衣服還是她原來的衣服,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沒了靈魂一樣,不喊不鬧也不叫,仿佛這里的一切,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是心如死灰的絕望。
程然的心,莫名被揪起,疼的難以呼吸。
主持人似乎很滿意大家吃驚的神情,朗聲笑道:“這位拍品,起價一掌金!”
什么?
一掌金?
“嘶”在場蠢蠢欲動的人們,忽然個個倒吸涼氣,本來升起的一絲渴望,瞬間也被這價格潑了一頭的冷水。
話說,這一掌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起價都這么高了,那后面還指不定拍出什么價格呢。
大多數人,都有點敗興,甚至有人喊道:“這女的動都不動,不會是個傻子吧?”
主持人聞言一怔,隨后看向李婧竹,然后眼神也瞇了瞇。
他拿起桌子上的長鞭,對著李婧竹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聲抽在李婧竹身上。
李婧竹被抽的猛然打了個哆嗦,連忙雙手抱緊身體,蜷縮在籠子里,樣子可憐極了。
主持人怒道:“小東西,我他媽讓你給我裝白癡,我抽死你!”
“啪!”又是一鞭子抽過去!
這一幕,看在程然眼里,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把主持人撕爛。
可惜,他身上現在一絲力氣都沒有,上去不僅無濟于事,還會弄巧成拙。
于是,他忽然站起來,在主持人準備抽李婧竹第三鞭子的時候,大聲叫道:“住手!”
主持人微微一怔,轉頭看向程然:“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喊住手?”
程然黑著一張臉,說道:“這個女人我要了,兩掌金!”
“轟!”的一聲,全場炸鍋了一樣。
兩掌金啊!
這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盛月樓拍品中價格最高的存在了。
就連主持人,本來一臉輕蔑的眼神,瞬間消失,隨即換上一張笑臉對程然笑道:“好好好,既然這位先生看上了,那我就不打了,大家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如果沒有……”
他故意把聲音拖的老長,就是在等其他人競價。
果然。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就有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袁老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五掌金!”
這個價格一出,全場再次炸鍋。
而主持人更是喜上眉梢。
程然,大腦卻“轟”的一聲,如遭雷擊。
他憤怒且不甘的看向袁老。
要知道,五掌金就差不多兩塊金磚的份量,而程然這次出門,也就帶了兩塊金磚。
所以,五掌金幾乎是他的極限了。
他傻眼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說什么也不會去拍第一個女孩的。
支持人興奮的嗓子都高了八度,他繼續叫道:“五掌金,還有沒出價更高的,如果沒有的話,那這個女人就歸袁老所有了。”
事實上。
在程然出價的時候,本來心如死灰的李婧竹,身體就像遭到電擊一樣,簡直比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痛覺還要清晰。
她不敢置信的向臺下看去,然后就看到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