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成這世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比如你想吃飯,不也得花錢去買嗎。
你付出的代價越大,得到的回報就越多。
比如現(xiàn)在的王美麗,他以一條腿作為代價,把山羊胡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他的腿上,然后……
然后他一直耷拉著的,像一個廢臂的右手,就突然抬起來,然后一拳打向山羊胡。
山羊胡感覺到自己上當(dāng)了,心中大驚,來不及躲,也來不及用右手去擋,于是只能抬起左手,瞬間把暗勁用在手臂上,去護(hù)住自己的臉。
可緊接著,一股像大江大河一樣兇猛的力量,向著他的手臂,他的身體奔涌而來。
號稱楊睿徒弟中,最擅長暗勁的徒弟山羊胡,就這樣被一股強(qiáng)大到,讓他想都不敢去想的暗勁,給吹飛了出去。
“咔咔!”
他感覺自己整條手臂都碎了。
他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他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嚎一聲,人就像堆垃圾一樣被摔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噗”一口老血染胸襟。
山羊胡面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原來……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無法相信,也不愿相信,王美麗的暗勁竟然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太多太多了。
“道長師兄也說過。”王美麗半跪在地上,漠然道:“我們師兄弟每人都有一項專長,師父雖然教我們的不多,但卻很精,這份專長我們會非常擅長,超乎你想像的擅長。”
“我最擅長的不是身上的功夫,而是……暗勁!”
“你輸了!”
說完,王美麗撐著地面,艱難的站起來。
這時,魏行給程然配備的那幫醫(yī)務(wù)人員也連忙湊過來,幫王美麗包扎傷口。而另一邊,也有人把山羊胡給抬下去。
緊接著,道長那邊站出來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理著背頭的男子。
這人脫掉外套時,露出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外功的行家。
“這人叫魯城,商盟八部的部長,不會用暗勁,單憑一身拳腳位列二檔高手行列,所以,不容小覷。”程錦東說道。
暗勁這種東西,對于程然來說,還是很陌生的。但對于這些職業(yè)武者來說,卻非常熟悉。它就像一個練功的捷徑,能讓只有300斤力量的人,揮出500斤乃至更高的力量。
所以,相對而言,會暗勁的更容易晉升到二檔行列。
而這人不會暗勁卻晉升到二檔行列,可見其拳腳功夫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種足以登峰造極的地步,就像李劍一樣。
所以,這種人,更加恐怖。
“你們,誰來?”魯城面色陰沉,扯著嗓子問道。
嘗嘗一步跨出。
其實(shí)程然也覺得這時候讓嘗嘗出馬最合適不過了,只是,當(dāng)嘗嘗站出去的時候,程然發(fā)現(xiàn)她的雙腿走路時,有點(diǎn)怪異。
就像很疲憊一樣,拖著地走。
于是他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嘗嘗搖搖頭,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來時打了一場架,體力有點(diǎn)消耗而已。”
話是這樣說,可程然卻又在她后脖頸上,看到一絲淤青。
“我來吧!”程然攔住嘗嘗。
嘗嘗十分輕蔑的看了程然一眼,譏諷道:“你是在開玩笑?”
“沒有!”程然卻很認(rèn)真的搖頭。
嘗嘗詫異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二檔高手?”
“我知道。”程然。
“那你知不知道,你勉強(qiáng)算的上三檔中階?”嘗嘗又問。
程然聞言,不愿接受的驚詫道:“我才三檔中階啊?”
嘗嘗白了他一眼,非常鄙夷的說道:“或許,我說高了。”
“……”程然。
嘗嘗冷笑道:“你說,三檔中階的你,怎么可能打的過二檔高手?你們中間差了一個境界,兩個級別!”
程然沉默了。
他知道嘗嘗說的是事實(shí),可今天嘗嘗能來,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而且,程然可不想讓嘗嘗有些什么意外,等陳東醒了,發(fā)現(xiàn)嘗嘗又出事了,那自己該怎么跟人交代?
雖然她之前擊殺了一名二檔高手,可現(xiàn)在怎么看,程然都感覺,嘗嘗有種強(qiáng)弩之末的樣子。
他不愿讓她去冒險。
嘗嘗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向魯城。
“嘗嘗!”程然在她身后叫道:“讓我來!”
嘗嘗聞言,身子一震,轉(zhuǎn)身愕然看向程然,然后一臉悲憤道:“你在開玩笑?”
“沒有!”程然搖搖頭:“這是我的事,我們陣營中,也是我說了算,我說我來就是我來。”
“可是……”嘗嘗。
程然微微一笑:“就算輸了,不還有你嗎,三局兩勝的。”
嘗嘗皺起眉頭,狠狠的瞪著程然。
白熊也抓住程然的肩膀說:“要不然我來吧。”
程然回頭看了眼,這位對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鐵塔漢子,心中一暖,微笑道:“白哥,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逞能了。”
程錦東也站出來,低沉的說道:“程然,讓我來。”
程然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搖頭,淡漠的說道:“你歲數(shù)大了,兒子還沒倒下,哪用得著老子出手?”
“我可不是溫室里長大的花朵!”
說完,程然不再理會程錦東,率先一步走向魯城,似乎為了緩解自己惶恐不安或者忐忑的心理,他怒喝一聲:“來!”
而他身后的程錦東,卻呆在原地。
程然說,兒子還沒倒下,哪用得著老子出手……這讓他心中無比震撼。在這之前,程然從來不會當(dāng)面承認(rèn)程錦東是他爸。
也從來沒有叫程錦東一聲爸。
而他這句話似乎又是從另一個角度承認(rèn)了這份血緣關(guān)系,這讓程錦東莫名動容。
看著自己兒子堅實(shí)的背影,他激動的渾身顫抖。
……
程然對上魯城,目光中既有興奮,也有不安。
沒辦法,實(shí)力差距太大了,所以,他一開始就預(yù)見了自己會輸,所以才對嘗嘗說,輸了還有第三局,這本來就是三局兩勝的玩法。
就像田忌賽馬。
事實(shí)上,他其實(shí)還想說:“萬一贏了呢,萬一贏了,不就沒有第三局了嗎?”
他沒說,是因為怕別人笑他吹牛逼。
可事實(shí)上,程然站出來時,也并沒有抱著必輸?shù)男拍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