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程然感到有些詫異,同時,也想起他生母李桂如找到他時說過的話,她說,當初就是因為陸先生的一句話,才把程然送給養(yǎng)母帶的。
所以,連這些都知道,那他怎么會是假的陸海川呢?
可白槿兮不可能會說謊騙他呀。
這種事,程然不好開口直接問陸海川,不然顯得他不信任。所以程然只能順著他的話問道:“不知陸前輩這是對我失望了,還是在夸我。”
陸海川沉思片刻說:“二十多年前,我初次見你時,你應(yīng)該只有不到三歲。當時你被家里的小貓抓傷了手臂,就一直哭啊哭的。”
“你媽很心疼你,同時也很生氣,抓住那只貓就要打死扔掉。可你卻拼命攔著她,連哭都忘了。”
“你媽問你,它都把你抓傷了,你為什么還要護著它?你當時回答,是我不小心抓到它尾巴,把它弄痛了它才會抓我的。”
想到這,陸海川搖頭笑道:“當時我很奇怪,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孩,竟然有了因果邏輯,且還能正確的表達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但是當時我又覺得,你太過仁慈了。既怕你媽打死它,后來又不敢碰它,這說明你并不知道你自己維護它的意義,說白了,就是太過從心,將來做事也很難果決。”
“當然,人還小,可能會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發(fā)生一些變化,但是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陸海川搖頭說道:“所以,你爸問我,如果程家將來選擇繼承人,你跟你弟誰更合適的時候,我說是你弟。”
程然不由瞇了瞇眼,問道:“所以,我們兄弟必定夭折一個的說法,究竟有沒有依據(jù),還是您隨口一說?”
陸海川微微一笑:“并非虛言。”
這涉及到東西有些玄乎,讓程然無從問起了。他本身是無神論者,從來沒思考過這方面的東西。
倒是陸海川,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看來,我是看走眼了。”
“怎么講?”程然。
陸海川微微一笑:“或許正是你的這種做事不去考慮它的意義,一切從心的性情,才會讓這些人,真正甘心情愿為你拼命。”
“你沒有帝王之相,也沒有梟雄的氣質(zhì),但生而不凡,事而不凡,日后定然不凡!”
程然微微一怔,或許是網(wǎng)上段子看多了,隨口問道:“日后定然不凡是認真的嗎?”
“什么?”陸海川。
“沒!”程然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救回徐川。
這時。
李海濱也鉆進汽車,他坐到程然身后的椅子上,懷里還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車子啟動向機場進發(fā)。
李海濱把電腦打開,然后敲擊了幾下鍵盤,對程然說道:“方便嗎?”
程然點點頭:“陸前輩不是外人,盡管說。”
程然現(xiàn)在不想避著陸海川,也不想讓陸海川知道他在避著他,因為憑借陸海川的實力,他想要對付程然,根本不用麻煩著去偽裝什么,所以程然相信陸海川對他沒有惡意。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李海濱點頭,再次敲擊了一下筆記本:“胡志輝,55歲,位居商盟副主席。”
“京城商盟一共只有一個主席,與九個副主席,因為弟妹就是這九個其中的一個,這你知道的。但是有一點你或許不清楚,九個副主席也分級別。”
“當然,這個級別不明顯,說白了,就是論資排輩。十年前胡志輝就已經(jīng)是商盟副主席了,他在商盟經(jīng)營十幾年的時間,人脈不是弟妹能比的,所以這九個副主席,基本都要看他臉色。”
“胡志輝家在京城商盟的別墅區(qū),這是重點,因為道長也住在京城商盟別墅區(qū),這里的安保是全國最安全的,我們想要突進去,有點麻煩。”
“而胡志輝手下,有兩個人要特別注意一下,一個是叫朗生,一個叫琳妮,據(jù)說都是三檔中游的高手。琳妮在京城青年排行榜上,排第四。”
“另外就是,胡志輝是道長在商盟方面,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所以,到時候,道長勢必會插上一手。”
“基本上,就是這些,關(guān)于商盟的安保圖,你自己看吧。”
說著,把筆記本電腦遞給程然。
程然接過電腦后,粗略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確實很嚴密,所以想要突進去救人,就得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但同時,他對李海濱說的那個三檔高手有點好奇,問道:“三檔是不是指的三流?三流高手我們何必怕他?”
李海濱搖頭道:“三檔可不是三流,這些是武力值排名,我們經(jīng)商的,一般情況下接觸不到那個圈子,所以,不會去打探這幾檔幾檔是怎么回事。”
“前不久你讓我查道長,我就認真調(diào)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一二三四檔。”
“或許,這方面陸前輩更有發(fā)言權(quán)。”
說著,李海濱看了眼陸海川。
程然也一臉好奇的看陸海川。
陸海川點點頭:“這是一個比較模糊的分級,但也不完全準確,畢竟有的功夫與兵器或者行業(yè),是相生相克的,比如一個三檔低階高手因為功法能克制三檔中階高手,所以你不能說他就是三檔中階了。”
“不過,倒是也不會大差大離。”
“像你們的這些人中,只有那個叫王美麗的達到了三檔高階的水準,其余的,像你,也只是三檔低階。”
程然聞言,一陣唏噓。
同時好奇心也愈發(fā)的濃重,他問道:“那前輩您呢?”
陸海川微微一笑:“如果放在十六年前,我是二檔,不過……十幾年過去了,或許人才輩出,我這個二檔就有些虛了。”
程然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一人,于是問道:“在京城醫(yī)院門口見到的那名叫李劍的,您判斷他是幾檔?”
陸海川微微皺眉,然后慢慢搖了搖頭:“他身上沒有暗勁,按理說,頂多也就排在第三檔高階,可這人卻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而且傳聞也的確有種人,即便不練暗勁,也同樣能躋身二檔之中,你說的那個人,我看不透。”
程然不禁想到:不知道師父她老人家,能排在第幾檔。
車子到了機場,程然等人直接上了一架飛機。
再次向京城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