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程然當時就懵了。
陸海川把這東西隨手丟給程然,咧嘴笑道:“收好,對你有好處。”
程然連忙用雙手去接,生怕接不住掉地上再給摔碎了。
攤主眼睛都直了,估計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吧。他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上去比他年紀還要小一丟丟的“中年男人”,竟然還是個中大家。而且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手里一直有一個寶貝。
可就這樣眼睜睜的被人用一千塊錢買去了,而且還是在他的堅持下,想退都不給退的那種。
回過神來,攤主急忙湊上去,腆著個臉對程然說道:“那個……這位年輕有為帥氣逼人的小伙子,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你不是說,不能退嗎?”寶貝在手,程然心里樂開了花,不由的,用攤主的原話去搪塞他。
攤主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是是,退肯定是不能退的,我就是想說,您看,能不能再回賣給我?”
“回賣給你?”程然。
攤主連連點頭,伸出兩根手指:“是是是,這樣,我出兩千。”
程然冷笑一聲,問他:“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
攤主上下打量了程然一番,然后皺起眉頭,一副自己出價出多了的表情:“像。”
這讓程然很無語,他張開手臂自己看了看自己,別說,還真他媽挺像的。
他對穿衣服沒什么講究,也許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買衣服都是撿劃算的買。白槿兮也給他買過幾身衣服,就因為貴,程然一般只有大場合的時候才穿。
“不賣!”程然轉(zhuǎn)身就要走。
攤主一看,頓時急眼了,連忙上前攔住程然,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三千怎么樣?”
程然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推開攤主,惱道:“都說了不賣不賣!”
“五千!”攤主急道。
五千?
程然心中冷笑。也就他穿的不咋地吧,要是亮明自己身份,估計他連出價的勇氣都沒了。
剛想再拒絕,誰知陸海川卻忽然說道:“一萬!”
“成交!”攤主毫不猶豫的喊道,那樣子就像生怕陸海川會反悔一樣,而且還特意提醒程然一句:“小伙子,東西是這位老哥的吧,他同意了,我我我這就轉(zhuǎn)錢。”
程然有點懵。
這要是唐代的東西,別說一萬了,十萬都不能賣啊。
心里還想呢,這陸海川看來是真的被關(guān)太久太久了,連市場什么行情都不知道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程然也沒有這種收集古董的愛好,況且東西也確實是人陸海川買的,不管怎么說,這決定權(quán)也輪不到自己。
苦笑著搖了搖頭,把東西遞給陸海川,無奈道:“前輩,你要的太少了。”
陸海川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少了嗎?”
“嘀!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要說這攤主也算精明,根本不給陸海川后悔的機會,直接掃了陸海川手機上的支付碼,迅速的把錢打過去了。
“嘿嘿……小伙子,這……”打完錢,他一臉訕笑的盯著程然,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那個玩意。
程然嘆了口氣,把東西遞給攤主。
攤主近乎于搶的一樣,一把奪過去,然后指了指天說:“天要下雨了,各位朋友,在下先走一步。”
攤子也不收了,抱著那個小玩意就跑了。
這樣看來,他這一攤子的東西,也都是假貨。
程然無奈的聳聳肩,對陸海川說:“前輩,您高興就好。”
于是,陸海川就伸出大拇指,亮給程然看。
在他的大拇指上,有一層朱砂粉。
程然當時就驚了,滿眼震驚的看著陸海川。
哦,敢情那鮮紅如血的顏色,是被他強行抹上去的啊,這么說來……這陸海川還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陸海川微微一笑,說:“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這幾天啊,我學會了上網(wǎng),也在上面看到很多東西,就你現(xiàn)在的處境大概也有了一點了解。閑的沒事,就幫你卜了一卦。”
“從卦象上來看,你的對手,就像是剛才那個攤主。”
程然神情一下緊張起來。
這陸海川確實不簡單,他似乎是想用這件事,來指點程然一些什么。所以,他無比虔誠的雙手抱拳,對他行禮,問道:“怎么講?”
“都不是好人。”陸海川說。
“……”程然一陣無語,心里卻天雷滾滾:這尼瑪還用你說?
當然,過后想想,程然才知道,這陸海川確實是在暗中指點他,只不過,他們這種人總是故弄玄虛,話不能說的太白,如果你執(zhí)念太重,非要刨根問底的話,估計人家會給你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白槿兮打電話告訴程然,陸海川已經(jīng)死了,那也就是說,眼前的陸海川不是陸海川,那他會是誰?
會卜卦,武力值還爆表……
程然心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但是……他卻不愿意承認。
不過這些他不在意,他不在意陸海川究竟是誰,對他隱瞞名字究竟是為什么,他不相信一個被困十幾年的人,被他救了以后,就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他,天下沒有這種道理。
所以,眼前這個陸海川究竟是好是壞,他不在乎。他只知道,到現(xiàn)在為止,陸海川一直在幫他,并沒有害過他就夠了。
……
回去的路上,嘗嘗對程然與陸海川,那是一臉深惡痛覺。
到了晚上。
程然站在醫(yī)院的天臺上,眼睛盯著遙遠的星空,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白槿兮的影子。
這時的他,忽然覺得無論是白槿兮也好,還是自己也好,他們的方向都錯了。
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他要去找白槿兮,他要了斷這一切,他要帶著她,遠走高飛,去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
“準備行動吧!”掏出手機,程然撥通李海濱的電話,對他說道。
說完,把手機掛斷,又頭也不會的問:“我說過,這件事過后,我會告訴你的。”
“我知道!”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嘗嘗抱著胳膊,斜身倚在上樓頂小房的墻壁上,面無表情的回道。
程然不由冷笑道:“那你為什么還死死盯著我不放?”
嘗嘗冷聲道:“在你告訴我之前,我必須保證你活著。”
這是害怕程然還沒告訴她真相之前,就掛了,似乎也是害怕程然會變卦。
程然轉(zhuǎn)臉,邪笑道:“你確定二十四小時都要盯著我?”
嘗嘗冷哼一聲:“當然。”
“那好,我們?nèi)ハ丛瑁 背倘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