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李海濱打來的。
他告訴程然:“沈華急眼了。”
沈華的隱忍能力很強,至少在程然面前,他除了錢以外,沒暴露過自己其他方面的實力。
但是程然卻知道,沈華肯定不簡單。
區向陽被殺,沈麗失蹤,沈華終于爆發了。不像沈麗落在程然手里,沈華知道程然不會殺沈麗所以,表現的并不瘋狂,可這次不同。
放下電話,程然掏出一張卡來放到床上,說:“仙人跳這種事,以后不要再干了,這張卡你先拿著,夠你上大學的所有費用了。”
何雯雯震驚的看著程然,眼中有晶瑩在滾動,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程然換好衣服,向門外走去,臨到門邊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轉身告訴何雯雯:“這里相連的四個房間,我都交錢了,夠你們住到后天。”
何雯雯終于反應過來,連忙追問道:“大哥,能告訴我您叫什么嗎?”
程然微怔,隨后點頭:“我叫程然。”
說完,走出房間。
出了房間,招呼了一聲王美麗與李海濱:“回辛陽市!”
李海濱詫異的追問道:“不見劉寧了?”
程然搖頭:“江北市亂了,沒必要趟這渾水。”
于是程然等人,連夜趕回辛陽市。
而他們走后,雷哥等人也都沖進程然之前所在的房間。
看到一臉呆滯的何雯雯,雷哥滿臉愧疚,他急匆匆的沖過去,伸出雙手,握住何雯雯的肩膀,顫聲問道:“小妹,他……他把你怎么了?”
何雯雯這才醒過神來,看到雷哥沒事,然后破涕為笑,她把手里的銀行卡遞給雷哥看。
“什么啊?”雷哥看到卡,沒有任何驚喜,反而臉色變的無比蒼白:“這是什么啊?”
“錢!”何雯雯說。
雷哥沉默了。
他慢慢松開何雯雯的肩膀,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妹,是我沒照顧好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哥。”
何雯雯一臉懵逼。
緊接著,雷哥把銀行卡摔在低聲,掏出匕首就要往外沖:“我操他姥姥,老子跟他們拼了!”
雷哥的小弟見狀,都是一驚,連忙攔住雷哥:“雷哥,別沖動,咱們干不過人家的。”
“就是啊雷哥,你沒看到胡瞎子在人面前,連盤菜都算不上嗎?”
雷哥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甩開自己的小弟,怒道:“你們忘了老何死時怎么交代我們的嗎?這時候你們當縮頭烏龜?”
“他欺負了小妹,以為給幾個破錢就行?”
“小妹還他媽是個孩子啊!”
“你們不去,老子自己去!”
雷哥向自己的小弟們咆哮,完事,轉身就又要往外沖。
何雯雯終于醒過勁來,敢情雷哥是把這張卡當成自己賣初夜換來的錢。不由羞紅了臉,急忙喊道:“雷哥!”
別人阻攔或許不管用,但何雯雯這時的一聲大喝,卻讓雷哥的身子定住了。
何雯雯彎腰撿起那張銀行卡,苦澀的笑了笑,問:“我們再做幾次敲詐人,換來那種不要臉的錢,恐怕都不會有這張卡里的錢多。”
“雷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可是你知道他是誰嗎?”
雷哥面色極為難看,慢慢轉過身來,問道:“是誰?”
“他叫程然。”何雯雯輕聲說道。
“程然?”
雷哥與他的幾個小弟,都滿臉疑惑。
何雯雯慘然一笑:“他對我說,仙人跳這種事,以后不要再干了。”
聽到這句話,雷哥怔住了,“叮當!”一聲,手里的匕首也掉在地上。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給我錢我受著,是因為他也認為我還是個孩子,他是在做善事,是想資助我上學。”
“雷哥,您也知道我還是個孩子,所以,我也真的不想再做那種事了。”
雷哥攥緊雙拳,腦門子上都爆出青筋,有種雙目欲裂的感覺。
他重重的點頭,隨后彎腰撿起匕首,默默的轉身。
“雷哥!”何雯雯再次急聲道:“他沒把我怎么樣。”
“什么?”雷哥一怔,再次轉頭,錯愕的看向何雯雯。
何雯雯對他重重的點頭:“是的,他沒把我怎么樣,也什么都沒對我做,只是給了我上學的錢。他是一個好人。”
雷哥大步走回來,瞪著眼睛問道:“真的?”
也就在這時,雷哥的一個小弟,抱著手機喊道:“雷哥,查到了。”
隨后他把手機遞給雷哥。
“程然,27歲。接手錦東集團擔任錦東集團董事長,期間,斗敗龍騰集團,驅逐中尚集團,誤殺京城四大家族方家的公子哥方青宴,斗敗沈氏集團的沈麗,之后與江北市沈氏集團沈華爭奪江北省商盟主席的位置,最終成功把自己老婆,送上江北省商盟主席的寶座。之后,又合并滴水集團白氏果業眾美裝飾臨海旅游度假村錦東集團以及十三個大小不同的公司,成立了然兮集團。”
“如今,已經是江北省,排名前三的大企業了。”
“而這,也只用了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
從網上搜索來的資料看完之后,雷哥等人全都傻了。
何雯雯也呆住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像他們這種朝不保夕的混子,能與這種風云人物有所交集。
而雷哥也終于信何雯雯說的話了。
像這種大老板,怎么可能會對何雯雯動心呢?
……
……
而此刻,在江北市某坐酒店內。
程諾的貼身護衛鐵面,臉上扣著一塊鐵皮的男人,走進某個房間。
而房間里,是一名身材曼妙的女人。
“大小姐,沈華已經接近癲狂。他手下隱藏的三大殺器也全都派出來了,而且還端了劉寧許多暗點,放出狠話,如果他妹妹有個三長兩短,就血洗江北市。”
“至于程然,似乎不想插手這趟渾水,已經連夜趕回辛陽市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在路上……”
鐵面沒把話說完,而是伸出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程然那邊先不用管,哦對了,我聽說你跟道長在辛陽市被人揍了,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女子輕聲問道。
鐵面搖頭:“回大小姐,除了那二位,我還真不知道,世上還有誰能打的過道長。而那人顯然也不是那二位。”
“所以啊,就不要去辛陽市惹事了。”女人淡淡的說道。
隨后,她慢慢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