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濱訕笑了一聲。
程然看了他一會兒,嘆道:“李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還是不想讓咱們自己兄弟有太多猜忌。”
“明白了。”李海濱應(yīng)道。
隨后,他又沉吟一聲:“黃三說,往陳東家扔煙頭是怎么回事?”
程然冷笑一聲:“我大概,知道他們耍的什么鬼主意了,而且,我似乎猜到劉寧是在幫誰做事了。”
“道長?”李海濱猛然醒悟。
……
……
辛陽市龍壇醫(yī)院的VIP病房里。
陳東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的目光透過窗戶一直延伸到白云深處,半天,一句話都沒說。
鐘欣在他身旁細(xì)心的照料著,她打來早飯喂他,他就吃,兩人之間似乎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陳東也一直沒有問鐘欣任何問題。
也不知過了多久,鐘欣終于忙完了手頭的清理工作,坐在陳東床邊,輕聲問他:“還疼嗎?”
陳東默默搖頭。
鐘欣的小腦袋也微垂,繼續(xù)輕聲說道:“是因?yàn)槲覇幔俊?
陳東還是搖頭。
鐘欣輕咬紅唇,眼圈泛紅。
也就在這時,陳東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白皙的小手。
慢慢轉(zhuǎn)過頭來,陳東說:“我們結(jié)婚吧。”
聞言,鐘欣的身體猛然一顫。
她忽然抬起頭,瞪圓了眼睛看著陳東,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眼中有晶瑩,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滾落。
鐘欣咬著嘴唇,重重的點(diǎn)頭:“嗯!”
……
“爸!”
也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鐘歡帶著陳飛宇跑進(jìn)來。
陳飛宇來到陳東床前,小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關(guān)切的問:“爸,你沒事吧?”
陳飛宇的到來,讓陳東心里一暖,同時似乎還有些小小的愧疚,他抱歉的說道:“兒子,等爸爸好了,再去幫你完成你的心愿。”
“沒關(guān)系的爸爸,只要你能好起來,我不用你幫我報仇了,真的。”陳飛宇嚴(yán)肅的說道,小臉上寫滿了認(rèn)真。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人之初性本善。人生下來本來都是善良的,是因?yàn)榉N種極致的,各不相同的外界因素,影響到每個人的心性,也使得每個人跟每個人都不一樣。
陳飛宇骨子里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以前因?yàn)槠鄳K的遭遇,導(dǎo)致他恨透了那個女人,能活下去,心里也一直想著,要如何報復(fù)那個女人,如何為自己的媽媽報仇。
這很像十歲時,就立志要報復(fù)社會的陳東。
所以,陳東給了他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陳飛宇就開始害怕,害怕會失去這份溫暖,所以,與其報仇給他這個家?guī)淼娘L(fēng)險,他寧愿放棄給自己媽媽報仇的心愿。
就像陳東之前說的,了無牽掛會讓一個人變的無所畏懼,可如果有了牽掛,會讓你謹(jǐn)慎前行。
陳東揉著陳飛宇的腦袋,對他笑了。
“爸爸會幫你報仇的,我發(fā)誓!”
……
……
另一方面,程然等人也到了江北市。
他們先是找好酒店住了進(jìn)去。程然準(zhǔn)備讓大家休息休想,明天再去會會劉寧。
那塊地,程然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不過關(guān)于劉寧,他也并不想去怎樣討好,畢竟傷陳東與他有關(guān),說不得明天還得讓他付出點(diǎn)代價。
“你們好好休息,明天可能有事要發(fā)生。”程然對幾人說道。
隨后,他獨(dú)自走出酒店。
按照記憶,程然先是來到花心怡的酒樓。
他沒進(jìn)去,只是站在外邊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里面熱火朝天,生意不錯,他也就放心了。
不管那位船長是否得了癌癥,總之,是他救了他們這些人一命,光這份情,程然就有義務(wù),保他子女一生富貴。
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獨(dú)自來到江北市的振江大橋上,望著遠(yuǎn)處的即將西沉的太陽,他開始靜心思考最近這些不正常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
“吱嘎!”身后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音。
程然皺起眉頭,回頭望去,只見一輛豪華的保時捷跑車停在他身旁不遠(yuǎn)處。
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車?yán)镢@出來。
看到這個女人后,程然不由的瞇起眼睛。
“程然哥哥,好久不見。”
女人走到程然面前,距離他很近的地方,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的嫵媚一笑。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華的妹妹沈麗。那個曾經(jīng)在辛陽市想要跟程然一較高低的女人。
只可惜,她敗的有點(diǎn)難堪,甚至還有點(diǎn)屈辱,被程然囚禁了很長一段時間。
看著這張都快貼到自己臉上的花容,程然沒有后退,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適,他只是嘴角微翹,掀起一抹邪笑:“單獨(dú)來見我,也不怕我把你吃了?”
“你舍得嗎?”沈麗媚笑道。
對于沈麗是怎么知道他在這的,程然一點(diǎn)都不意外,畢竟,從凌晨開始,這近一天的時間,他們把新北市鬧了個天翻地覆,沈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之后再進(jìn)入江北市,想必也都在沈華的眼線監(jiān)視范圍內(nèi)。
說實(shí)話,沈麗長的還真挺漂亮的,身世又好,想必追她的男人,一定也不會少,而且肯定也都是些豪門望族的子弟。
但是偏偏程然卻對她不動心思。這讓沈麗有點(diǎn)不服氣的意思,所以撩程然,似乎成了她想要證明自己的一個潛意識行為。
很無奈,程然不想跟這個女人較勁,既然她不退步,那他就退了一步。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一些。
“說吧,找我什么事?”程然淡淡的問道。
沈麗眨眼笑了笑:“程然哥哥,人家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相求,只要你能答應(yīng)我的條件,你想把我怎樣就怎樣。”
這句話說的程然一陣臉紅。
一個漂亮女人站你面前,聲音輕靈婉轉(zhuǎn)的對你說:你想把我怎樣都行。這他媽那個男人受得了?
尤其像程然這種老婆不在身邊的男人。
不過話說回來,面紅心跳是男人生理上本能的反應(yīng),而心理上,程然還是有自己底線的。
他冷冷瞥了沈麗一眼,取笑道:“我說沈大小姐,你不會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了吧?”
“斯德哥……那是什么病?”聞言,沈麗一怔。
程然搖頭:“說你的請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