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那一刻,房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肖智坐在客廳里,陪程然老媽在聊天,白槿兮則在給他與老媽倒茶。
而客廳外還有兩名渾身是肌肉的保鏢站在門口。
“你回來了?”肖智見到程然,連忙笑著起身。
而程然則面色陰沉:“你來干什么?”
肖智微微一怔,然后指了指程然老媽:“我來看望伯母啊。”
“抱歉,這不歡迎你。”程然冷聲道。
這次,肖智徹底懵住了。
他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面子上很是掛不住。
程然老媽見程然這樣對肖智說話,頓時面色也是一沉:“程然,你怎么說話呢?”
肖智尷尬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伯母,我們經(jīng)常這樣開玩笑。”
而程然則冷笑了一聲:“我從來不想跟你開玩笑。”
肖智那尷尬的笑容凝固在本就尷尬的臉上。
房間里溫度,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好多。
自嘲的笑了笑,肖智苦澀道:“算我多事了。”
說完,向外走去。
程然沒留他。
肖智從程然面前擦肩而過的時候,程然的心臟仿佛被什么,猛然揪了一下。
一股無法言狀的窒息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
“然然,你跟小智是不是鬧別扭了?”老媽擔(dān)憂的問。
程然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搖了搖頭,對老媽笑道:“沒,我們倆剛才其實就是在開玩笑。”
老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搖頭嘆息:“你們年輕人的交流方式,媽老了,實在是看不懂。”
白槿兮卻似乎看出了什么,對老媽說:“媽,讓程然去睡吧,你看他兩眼的黑眼圈,肯定是開夜車了。”
……
回到房間,程然給李婧竹發(fā)了個信息,告訴她暫時把馬君安排到醫(yī)院,讓她們自行離開。
剛才進門的時候,李婧竹與馬君沒有跟進來。
白槿兮進來,關(guān)切的問道:“你跟肖智究竟怎么了?”
別人不知道,白槿兮卻清楚,程然的同學(xué),他就跟肖智關(guān)系還不錯。可看今天這情況,他們倆之間好像出了什么問題。
聞言,程然不禁深深皺起眉頭。
現(xiàn)在的程然與以往不同了,他一眼就能看出,肖智帶來的那兩個保鏢身手不弱。
想到自己的行蹤被泄露,那個雙馬尾女孩嘴里說的肖智,以及外邊被放倒的那些人,還有帶著保鏢來自己家的肖智。
程然心情無比沉重。
當(dāng)初是他給了肖智第一桶金,且無條件的全力支持,可是……
他究竟被什么迷了雙眼呢?
想對付自己,他必定是有了更加深厚的后臺支持,會是誰呢?
抬頭對白槿兮露出一個微笑,一把將其摟入懷中:“一點小矛盾。”
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
白槿兮俏臉霎時飛起兩片紅霞:“別鬧,這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
“不行。”
“行的!”
……
……
與此同時。
一輛奔馳商務(wù)車開進辛陽市“皇冠”大酒店。
車剛停下,就沖車?yán)锾鲆粋雙馬尾的小女孩。
而一名一身白衣的男人,卻筆直的站在車前。
“白夜哥哥。”雙馬尾小女孩見到白衣男人,欣喜的叫道。
白衣男人就是方青晏曾經(jīng)的兒時好友白夜。
白夜眉頭一蹙:“你為什么要跟來?”
眼前,這位雙馬尾的小女孩,就是方青晏的親妹妹方素夕。
也就是之前,程然遇到的那個雙馬尾女孩。
方素夕聞言,一撅小嘴,委屈巴拉的說:“人家擔(dān)心你嘛。”
白夜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你不知道,那個程然身邊有高手的。”方素夕立即嚴(yán)肅的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派人試探過了,幾十個人全部被人干掉了。”
白夜卻搖了搖頭:“這我早知道了,不過你猜錯了,干掉那幾十個人的,不是他的保鏢,而是他自己。”
“什么?”聞言,方素夕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是說他不會功夫嗎?”
白夜嘆了口氣:“現(xiàn)學(xué)的。”
“現(xiàn)……學(xué)的?”方素夕傻眼了。
“什么人,現(xiàn)學(xué)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打敗二十多個人?”
白夜苦笑一聲:“如果被那個人教,什么樣的人都有可能。”
“啊?”方素夕。
白夜無奈的說:“如果你不來辛陽市,我能想辦法殺掉他,這樣只是我跟他的事,與你們方家不會扯上關(guān)系。”
“可你卻來了,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就得有變了,不然商盟礙于社會輿論的壓力,一定會遷怒到你們方家的。”
一聽這話,方素夕俏臉一變。
聰明如她,也立即明白了白夜說的意思。
確實,商盟肯定知道白夜與方青晏的關(guān)系,如果白夜單獨殺程然,而與商盟沒有關(guān)系的白夜自然沒事。
可很多人也知道方素夕與白夜的婚約關(guān)系,他來了,她也來了,如果殺掉程然,就算不是方素夕的關(guān)系,人們也會把這頂大帽子扣在方素夕頭上,也就是方家頭上。
“對不起。”方素夕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不由的低聲道歉。
白夜寵溺的撫了撫她的后背,安慰道:“沒關(guān)系,咱們還有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方素夕。
白夜微微一笑:“我去給他下戰(zhàn)書,挑戰(zhàn)他。”
正面決斗,不牽扯任何人。
“可是,如果他不接受你的挑戰(zhàn)呢?”方素夕問。
白夜自信的搖了搖頭:“不會。”
“一個普通人,突然搖身一變,能在短時間內(nèi),打倒十幾二十個人,內(nèi)心自然膨脹,對于自己獲得的功夫,必然很敢興趣,這時候,這種人最想要的,就是與人切磋。”
于是……
第二天剛剛醒來的程然,就聽到有人敲門。
看著睡在自己身旁,露著白皙肩頭的白槿兮,程然內(nèi)心一片柔軟,低頭親吻了她光潔的額頭。
然后起身穿衣服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
程然沒見過白夜,所以不由的皺起眉頭:“你找誰?”
“找你。”白夜面無表情的說道。
“找我?”程然有些詫異:“我不認識你。”
白夜身上的氣息,讓程然不得不正視。
這是一個高手。
白夜從懷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程然。
“這是什么?”程然費解的接過信封就想打開看。
“挑戰(zhàn)書,我要挑戰(zhàn)你。”白夜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