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園里……
白槿兮玩的很開心。
雖然這期間跟程然的交流不多,可她的臉上卻一直洋溢著迷人的笑意。
白槿兮這種發(fā)自會心的笑,程然很少看到過,于是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越來越覺得虧欠她太多了。
今天不是禮拜天,所以動物園的人并不多,就連一些工作人員都三三兩兩的扎堆聊天。
從國寶大熊貓館出來,程然遞給了白槿兮一瓶水。
白槿兮剛要伸手去接,可忽然眼前一亮。
“哇!”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驚奇的東西,也不喝水了,甩開程然直接就跑到了一個高臺上。
程然也跟了過去。
高臺下是一座猴山,四周圍都被圈起來了,從上往下還能看到一只只同樣因為不是禮拜天而懶散的猴子,有的或躺或臥,有的還在給自己的猴崽子刨虱子。
“我還從來沒見過真的猴子!卑组荣怏@喜的說。
程然再次把水遞給她:“回頭抓一只回家養(yǎng)!
聞言,白槿兮不由的白了他一眼。
“噫好惡心!”白槿兮。
“咋了?”
“那只猴子給小猴子抓蟲子,抓到后直接塞自己嘴里……吃了!
“哪只?”
就在倆人全神貫注的指認(rèn)猴子的時候,全然不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四五個不同裝束的年輕人也走上高臺,用胳膊撐著護(hù)欄看猴子。
這時,一名年輕人,若無其事的走到白槿兮與程然身后,突然……
他猛的一推。
“!”
程然還好,反應(yīng)也算快,被人大力推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欄桿。
可白槿兮此刻正伸著手指著某只猴子說:“就是那只!
話音沒落,身體突然受力,手還舉在空中,整個人就被推的翻過了欄桿,向下面掉去。
下面是一座猴山,雖然是假山,可也有十來米的高度。
看小說時感覺十來米并不算高,可現(xiàn)實中那也有三層樓的高度,人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骨折。
好在白槿兮尖叫聲剛剛響起的時候,程然就反應(yīng)過來了,伸手一把抓住了白槿兮的手臂。
而他另一只手還抓住護(hù)欄,于是,整個人就被吊在護(hù)欄上,另只手死死的抓住白槿兮的胳膊。
看著掉在護(hù)欄上,下面卻懸空的倆人,那幾名年輕人非但沒有上來幫忙,反而一個個露出張張邪惡的笑臉。
看到這一幕,程然瞬間明白了。
他對白槿兮說:“抓緊!
白槿兮嚇的花容失色,出于本能,雙手還是牢牢的抱住程然的胳膊。
下面慵懶的猴子們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都來了精神,“呲溜呲溜”的都跑到了程然與白槿兮的下方。
抬頭一臉驚奇的看著上面。
就好像在說:“咦,今天不是禮拜天,也有游客來投食!”
“是啊,今天投的這東西,個可真大!
程然一只手抓著護(hù)欄,一只手抓著白槿兮,身子也是懸空的。話說,這種姿勢是很難用上力氣的。
正常人的話,估計堅持不了兩分鐘。
好在程然這幾天受了白熊的訓(xùn)練,每天早晚五百個俯臥撐也不是白做的。
但饒是這樣,他也使出了吃奶的勁,二十多年的麒麟臂,終于鼓起了肌肉,腦門上青筋浮現(xiàn)。
“槿兮,你抓緊了,我想辦法拉你上來!
白槿兮經(jīng)過剛才那一瞬的驚嚇后,終于冷靜下來,抬頭看到程然的表情,知道他此刻所承受的壓力,芳心一顫,莫名就有些感動。
突然,她看到了幾名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的年輕人,白槿兮急了。
“救命,救命!”她對他們喊。
其實她心里挺氣的,沒看到這邊有人要掉下去了嗎?你們怎么也不過來搭把手,難道京城的人都這么冷血嗎?
程然咬牙對她說道:“槿兮,別求他們,他們……”
他們手里有家伙。
另白槿兮心驚的是,那些人手里的家伙不是用來救他們的,而是……
推他們下來的那名年輕人掏出了棒球棍,走到護(hù)欄前,一臉邪笑的問:“累嗎?”
“廢話!”
“累為什么不松手?”
“滾!”
那人陰冷的一笑:“既然你不舍得松手,那我就幫幫你好了!
說著舉起了棒球棍,猛的就朝程然抓住欄桿的手砸去。
“嘭!”的一聲。
白槿兮看著都能感覺到疼,更別說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棍子的程然。
“。
程然痛的慘呼一聲,但手卻并沒有松開,他依舊牢牢的抓住欄桿,而另一種手也死死的抓住白槿兮。
白槿兮感受到程然抓住自己的手突然用力,抓的她很疼,可……相比起來,她這點疼又算什么呢?
“你們干什么?住手。 彼帕。
那人非但沒有住手,而是又舉起了棒球棍。
“住手,我求求你了!”白槿兮眼睛泛紅,隨后她反過來又求程然:“程然,你松手,松開我,求求你……”
松手?
能松手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了。
程然呲牙咧嘴的對白槿兮笑了笑,笑的令白槿兮心里發(fā)毛卻悸動不已。
“抓住你,我這輩子都沒打算松手!”程然說。
白槿兮呆住了。
“嘭!”的一聲,又一棍子敲在程然的手上,透過手骨震的欄桿鐵管都“嗡嗡”作響。
“。 背倘坏膽K叫再次傳來,卻依舊沒有松手。
白槿兮的心仿佛也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于是跟著程然一起慘叫了一聲。
“啊!”
“這種情況下,你倆還演瓊瑤劇呢?”手持棒球棍的男人啐了一口,說:“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挺硬。”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過后,程然感覺自己抓住護(hù)欄的手都沒知覺了,可即便這樣,他依舊死死的抓著。
“為什么?是誰讓你們來的?”程然怒聲質(zhì)問。
棒球棍男人搖頭撇嘴道:“沒有人讓我們來啊,我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而已!
程然知道,他肯定是在撒謊。
不過那又怎樣?
別說自己被懸掛著不能反抗,就算放上去了,他這練了幾天的三腳貓功夫,也不可能打的過對面四五個拿棍子的男人啊。
他開始后悔沒讓白熊或者陳東跟過來了。
“你們讓我老婆上去,與她無關(guān),有什么都沖我來!”程然朝他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