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與李婧竹剛剛來到停車的地方,程然前腳剛剛打開車門,就聽到“啊!”的一聲。
他猛然回頭,發現跟在后面的李婧竹幾個年輕人勒住脖子,用一把精致的匕首挾持了。
“幾位兄弟,你們是求財對吧,別沖動。”程然連忙說道。
剛才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當眾給了小太妹五萬塊,這誰能不眼紅?當然普通人眼紅歸眼紅,可大多數人還是遵紀守法的。
也算他們運氣不好,好巧不巧的偏偏就碰上幾個鋌而走險的。
程然猜也能猜到他們是圖財。
幾名年輕人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衣服,梳理著超現代的發型,一個個大男人還畫著跟之前小太妹相差不多的煙熏妝。
幾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帶耳環的用匕首抵在李婧竹白凈的脖子上,說:“少廢話,你敢不聽話,我就扎死她。”
“聽聽聽。”程然連忙妥協道:“這位大哥您說,你們要干什么,我照做。”
說話的時候,他一只手伸進褲兜,想要給白熊撥過去。
“手拿出來!”耳環男大喝一聲,把程然倒是嚇了一跳。
李婧竹在他們手上,他不敢不聽,于是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耳環男給其他幾人使了眼色,兩名年輕人就上來用繩子把程然給捆了。
投鼠忌器,程然也沒辦法,只能任由他們把自己綁起來。
程然與也被綁了的李婧竹都被幾人塞進程然的車里,然后上去好幾個人把車擠得滿滿的。
還好這幾人沒有對長相出眾的李婧竹動手動腳。
戴耳環的年輕男人開車,開到了什么地方程然不知道,因為他們被扔上車之后,就被一個黑色袋子把腦袋罩起來了。
只覺得七拐八拐,大概走了近一個小時,車子才停在某處。
之后,程然與李婧竹就被幾人連拉帶拽的給推搡進一個房間,隨后“嘭”的一聲,門被反鎖了。
過了很久,這里依舊十分安靜,程然確定應該是沒有人了,于是叫道:“李婧竹?”
“我在這呢。”
倆人摸索滾到一起,然后程然用嘴把李婧竹頭上的黑袋子叼下來,李婧竹也依法炮制。
黑袋子被取下來后,程然才發現,這是一個類似于囚籠的房間,至于它處于什么位置,這就不知道了。
可笑的是,當他們倆互相把頭套扯下來后,卻發現房間里還有幾個年輕人,正或坐或站的在門口,位置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看。
媽的,程然心里暗罵,這是在看耍猴的嗎?
原來這些貨根本不在乎自己還蒙不蒙著黑袋子。
“喂,哥幾個,咱沒必要這樣,你們是求財還是求什么,直接說不就完了嗎,我能辦到的一定滿足你們行不?”程然主動跟那幾個小年輕搭訕。
幾個五六顏色的“火雞”理都不理他。
李婧竹白了程然一眼說:“別費解了,這幾個就是看門的。”
程然很奇怪:“我怎么覺得你一點都不擔心?”
說實話,程然不擔心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失蹤時間稍微一長,白熊就會根據手機定位找到自己。
可這事李婧竹不知道啊,那她怎么也不緊張呢?
李婧竹滿臉委屈的說:“誰知道我怎么就會水土不服呢?”
“水土不服?”
“回國還沒一個月,都被綁架兩次了。”李婧竹憤憤道:“換你,你還緊張不?”
“……”程然語結。
“咣!”的一聲,鐵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名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被推進來,她頭上也罩著黑頭袋,身上被五花大綁著。
“大哥,求你們劫個色吧,別劫我的財成嗎?”女人被人一推摔倒在地,卻快速抬頭急聲叫道。
程然跟李婧竹面面相覷。
從聲音就能聽出來,這貨就是之前那個小太妹。
當然,還有她那一身披滿過擔擔面的洞洞服也能看出來。
把小太妹推進來后,那邊也不回應她。
這讓小太妹很著急,她不停的哀求,最后似乎覺得哀求不管用,于是又開始威脅。
“我跟你們說,我大哥,我親大哥真是光頭徐,光頭徐你們聽說過吧?你們現在要把錢還給我,我當什么事都沒發生,否則的話,我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番威脅,似乎也沒起到作用,那些看門的該不理她,依舊不理她。
最后,實在是沒轍了,小太妹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那真是嚎啕大哭啊,哭的讓人聽了都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光頭徐的親妹妹?程然不禁驚訝不已。
想想光頭徐長的那豬哥相,怪不得這小太妹會往臉上涂層“油漆”呢,估計把油漆刮了,那臉也是慘不忍睹的。
……
……
與此同時,月亮灣別墅。
在李素珍近乎野蠻的強烈要求下,白少林也好話說盡,這才把老太爺接回了他們家。
進了白少林他們家別墅,老太爺激動的不行。
很早以前,他就夢想著在月亮灣有一棟自己的別墅,這也算是白家地位的象征,可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愿望達成,還是因為自己最不待見的兒子兒媳幫自己圓的。
白槿兮站在門口猶豫了會兒,說:“爸媽,那我先回了。”
看著比之前還文靜的女兒,李素珍心疼的不行:“好閨女,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就在家住吧。”
白槿兮怯生生的低著頭,也不說話。
白少林見狀,連忙說道:“素珍,你去把槿兮送回去吧。”
李素珍還想說些什么。
白少林卻說:“孩子是成年人了,人家有了自己的家,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白老太爺動了動嘴皮,似乎也想說兩句,可最終什么都沒說。
李素珍嘆了口氣。
“程然這個混蛋,他要敢欺負我這么好的閨女,我管他是不是錦東集團董事長,非撓死他不行。”
白少林搖頭苦笑。
她知道白少林說的對,在他們眼里的孩子,已經二十多歲了,而且人家已經結婚了,想去想留,自己有主意著呢。
李素珍很無奈又很心疼,送白槿兮回家的路上,一個勁的抹眼淚。
等李素珍跟白槿兮離開之后,老太爺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左手擦
右手擦
倆只手一起抹。
嘩嘩的!
“爸?”白少林擔心的問。
“是我該死啊!”老太爺突然含糊不清的說:“是我眼拙不會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