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慢了一步。
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天花板爆裂,陳東像枚炮彈一樣砸進溫泉池子。
眼鏡男措不及防,眼睛被暴起的水花打濕,同時手臂與腿上也傳來與池水相反的微涼。
他把兩位比基尼美女推向自己身前,想要躍出溫泉池,可猛然間,一團黑影透過兩名尖叫女人的縫隙,直接就砸在他的腦門上。
水花徹底落下,溫泉水池蕩起層層漣漪,兩個女人的尖叫也剛剛升起還沒落下,眼鏡男就直挺挺的躺在了水池里。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要死要活?”陳東回手敲暈兩名比基尼美女,拎著眼鏡男的頭發生生拽出溫泉池子,問白熊。
白熊淡淡的說道:“他說要死,但我覺得,活的可能會更好!
眼鏡男的胳膊上與腿上有多處刀傷,鮮紅色的血液像一條條小蛇一樣,從他的身上爬到地上,又爬進池子里。
池水漸漸變了顏色。
“呸!”陳東似乎有些不甘心的一口陳年老痰吐在眼鏡男的臉上,說:“那交給你了。”
白熊飽含深意的看了陳東一眼。
陳東連忙解釋道:“你別想多了,我可不是想為他辦事。只不過這家伙曾經說過我的壞話而已!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東在眼鏡男手里救下了程然。
當時眼鏡男就說過類似于,因為陳東無能,他們老板才讓他們出手的。
無能?
陳東盯著像一條死狗一樣的眼鏡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也她媽不知道是誰無能。
白熊重重的點頭說:“了解。”
“走了。”
離開的時候,陳東心里還想著,你了解個屁,連他媽我自己都不清楚。
……
于是,當眼鏡男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是在一個頂光黑暗,沒有窗戶的密封空間內。
他被繩索牢牢的捆綁在一張木椅上,手臂與雙腿上都傳來陣陣痛楚。
“啪!”一盞老式臺燈亮起。
程然出現在他面前,目光平靜的盯著他看。
白熊知道程然中毒的事情,所以,沒有按照程然的要求殺死眼鏡男,而是給程然發了一個地址,告訴他:人在這。
程然肯定信的過白熊,所以毫不猶豫的開車來到白熊發的地址。
這是一個碼頭倉庫里一間廢棄的冷凍室。
見到程然,眼鏡男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說:“你敢抓我?”
在他看來,程然的命都握在他手里,所以現在程然保護他還來不及呢,怎么敢抓他?
就不怕自己不給他解藥?
“我還敢殺你。”程然淡淡的說道。
眼鏡男目露疑色,不過很快便想到程然的目的了。
“嘿嘿,你是想逼迫我把真正的解藥交出來吧?”他覺得自己猜到程然的想法了,所以,語氣里充滿了傲然:“可是你看我像傻子嗎?”
程然靜靜的看著他不回答。
眼鏡男冷笑道:“別擺酷,我知道如果我真把藥交給你,那我才是必死無疑,但現在不同,我不是傻子,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否則就沒人給你送解藥了。”
“活著很重要啊我的程董!毖坨R男越說越得意,越說越有氣勢。
程然就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見自己推測了半天,程然連個屁都不放,眼鏡男不由的惱道:“程董,你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否則……你就等死吧!
“我要是有個好歹,別說解藥你不會再收到,就連我老板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一定會弄死你,對,弄死你!”
程然面前有張桌子,桌子上有把刀,這把刀是眼鏡男的。
聽到眼鏡男的話,程然嘆了口氣,隨手就拾起那把尖刀。
見狀,眼鏡男還以為程然聽了勸,害怕了,要把捆住自己的繩子用刀子割開。
所以他冷笑了一聲,傲慢的說道:“把我綁了,再把我放了,程然,你以為這樣我就能舒心了?”
“不,你已經弄疼我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急著給我松綁,因為你的姿勢不太對!
“姿勢?”程然愣了一下,問:“什么姿勢?”
眼鏡男怒道:“廢話,我身上的刀傷白挨了?你既然準備給我松綁,說明你還想活命,還想得到我的解藥,那你是不是該給我賠個罪?”
聞言,程然疑惑的問:“賠罪?要怎么賠?”
“給我解開繩子的時候,你不該跪下來磕個頭?”眼鏡男冷聲道。
“跪在我面前幫我把繩子隔斷,否則,你今后休息再拿到任何解藥!
程然笑了。
“哦,說了半天,原來你以為我是要給你解開繩子。”
眼鏡男猛然一怔,眼睛頓時再次瞪大,眼神里也突然透出一絲驚悸之色,急聲問道:“什么意思?”
“噗!”
一刀狠狠的扎進眼鏡男的大腿,程然搖頭道:“我想你是誤會了!
“!”疼痛瞬間傳遍全身,眼鏡男猛的顫抖起來。
“說不說?”程然把刀又拔了出來。
眼鏡男痛的滿頭大汗,但他依舊咬牙切齒的怒視著程然,說:“你要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嘴硬!”程然再次毫不猶豫的把刀又插了回去。
插在相同的位置。
“啊!”眼鏡男撕心裂肺的慘叫。
“說不說?”程然再問,刀再次拔了出來。
眼鏡男對他怒吼:“程然你死定了!”
“噗!”又是一刀,還是相同的位置,程然依舊淡淡的問:“到底說不說?”
同樣的位置被連扎三刀,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想必很多人都曾經受過傷,傷口即便不大,可只要被碰到一下,就算是用手按一下,都會很疼很疼的,何況,還是三刀?
眼鏡男眼淚都出來了,要不是鉆心的疼是持續性的,他可能就真的疼暈過去了。
但是這時的他很憤怒:“你他媽什么都沒問我,讓我說什么?”
程然微微一怔,皺眉想了想,然后笑道:“呵呵,抱歉啊,剛才著急,忘問了,剛才那三刀不算。”
不算?
“你都扎完了跟我說不算?”眼鏡男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程然一臉苦澀:“那怎么辦?要不然我再給你打個叉?”
“……”
上學的時候,沒有修改液,寫錯了字我們一般都是習慣性的打個叉,然后繼續在后面寫。
那是書本上。
現在是肉身上,而且是用刀子打叉。
想想,眼鏡男心里就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