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著無數(shù)目光,孟大錢自然不能再保持沉默,雖然他現(xiàn)在怎么看妖媚女人都覺得沒法跟人李婧竹比,可明面上她還是自己的女朋友。
換句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眉頭一凝,孟大錢抬了抬下巴,冷冰冰的問王長城:“王董好大的威風(fēng)!”
其實(shí)王長城心里也苦啊,他真心想說一句,我太難了!
這邊錦東集團(tuán)董事長,他萬萬不敢得罪。
那頭東禾商貿(mào)的大少爺,是辛陽大酒店的消費(fèi)大戶,也不想得罪。
事到如今,王長城也只能把程然的身份透露出來了,他問孟大錢:“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見王長城的語氣軟了,妖媚女人還以為他怕了自己的男朋友,剛才那股子傲慢勁又回來了:“怎么?就一個鄉(xiāng)巴佬而已,我們家大錢還需要認(rèn)識?”
“我日你姥姥!”妖媚女人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聲音突然大罵一聲。
眾人連忙循聲望去。
孟州一邊走一邊擼袖子,直愣愣的沖向孟大錢跟妖媚女人。
妖媚女人見到孟州,頓時面色一喜,連忙叫道:“叔叔,我們在這呢。”
她還以為自己剛才被數(shù)落了一頓,孟州看到后生氣了,這時沖過來是想給自己出頭的。
而孟大錢看到孟州,也以為孟州這句我日你姥姥是沖程然或者王長城喊的,于是皺起眉頭說:“爸,這事你別管,我自己就能處理好。”
可是……
孟州沖過來,直接漫過孟大錢,一把薅住妖媚女人的頭發(fā)“啪啪!”就是一頓扇。
把妖媚女人扇的那是一陣的無雙慘嚎!
孟大錢完全懵逼了,記憶中,他老子還從來沒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我打死你這濺貨,都她媽是你慫恿的我兒子,要不然他膽子再大也不敢沖撞錦東的程董啊!”孟州一邊扇,還一邊大聲罵著妖媚女人。
不知者還以為孟州大義滅親呢,其實(shí)呢,程然看著這一切,心里冷笑不止。
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為他兒子洗白罷了,一股腦把屎盆子都扣在妖媚女人頭上。
“錦東程董?”瞬間,孟大錢傻了。
不光是他,不知道程然身份的人們,都震驚了。
要知道,錦東集團(tuán)可是辛陽市的龍頭企業(yè),錦東的董事長那是什么存在?
孟州一大頓嘴巴子抽完,累的滿頭是汗,回頭向程然告罪:“實(shí)在是對不起啊程董,我這兒子不知道您,完全被這濺貨給坑了,所謂不知者不罪,您大人有大量……”
孟州究竟抽了妖媚女人多少嘴巴子,估計沒人計數(shù),反正是把妖媚女人的臉抽成了熟透了的紅柿子,一個臉腫成兩個大。
她癱坐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恐懼的望向程然。
他竟然是錦東集團(tuán)董事長?
這么年輕?
剛才自己還一直叫人鄉(xiāng)巴佬呢……
艾瑪,疼死我了!
這時,程然終于說話了。
他嘆了口氣,站起來先是來到保安隊長面前,問:“事情的原尾你清楚嗎?真相你知道嗎?”
保安隊長早嚇傻了。
還抓不法分子?
錦東集團(tuán)的董事長要是不法分子,要是沒資格入場,那他媽這里誰還有資格?
顫顫巍巍,保安隊長那黢黑的臉膛瞬間就白了幾分:“對……對不起程董。”
“你不清楚,不知道?”
“不……不……清楚。”
“那好,你不清楚,我就把原尾跟你說一遍。”程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免得讓人覺得我仗勢欺人。”
“首先,辛陽市大酒店我也來過幾次,我清楚酒店門前的停車位是公用的,所以把車停在了公用的停車位上,然后呢……”
程然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復(fù)述了一遍,無需添油加醋,他說的句句是真,就連保安之前那種攀富欺貧的話語,也說的一字不差。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本來還有很多人以為,錦東集團(tuán)董事長這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別人家保安呢。
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有人在欺負(fù)錦東集團(tuán)的董事長,這玩笑可開大了。
之前被程然打了一拳的保安,此刻更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簡直不像話!”王長城氣憤的說道。
孟州也連忙附和:“是是是,太不像話了!”
孟大錢還在神游。
“你還有你還有你們,今天都給老子卷鋪蓋卷滾蛋,老子不用你們這些人。”王長城對那些保安大聲喝罵道。
孟州也向程然表態(tài):“程董你放心,回頭我就讓我兒子跟著濺貨分手,哦不,不用回頭,現(xiàn)在就讓他們分!”
這種結(jié)果似乎是眾人都能想到的,棄卒保車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結(jié)果。
而這些保安,被開除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這時程然卻再次說話了。
“王董,誰掙錢也不容易,這事就算了。”程然淡淡的說道。
“啊?算了?”王董愣住了。
會場里所有人都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程然拍了拍保安隊長說:“記住這次教訓(xùn),以后要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做決斷。”
保安隊長訝異過后連忙致謝:“謝謝……謝謝程董。”
快四十的人了,激動的眼淚差點(diǎn)流出來。
要知道快四十了,離開這份工作,再讓他去重新找一份工作,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作為保安,最好摘掉你們的有色眼鏡,其實(shí)不光是保安,任何職業(yè)都一樣,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程然對那名被他揍過的保安說:“因為,你越尊重別人,別人才會把你當(dāng)人看。”
“當(dāng)然,這種尊重不是獻(xiàn)媚,獻(xiàn)媚的話,只會被人當(dāng)成一條哈巴狗。”
小保安哪里見過這種大人物,被程然這么一說教,嚇的“噗通”一聲就給他跪了。
程然沒再理會他,而是轉(zhuǎn)身對孟州說:“其實(shí)你沒必要跟我解釋什么的。”
“啊?”孟州一時沒回過神來。
程然說:“有一件大事,你沒給錦東解釋,所以,現(xiàn)在這種小事你真的沒必要解釋。”
孟州的冷汗霎時淌了出來。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程然。
然而與此同時,又冒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來:“錦東集團(tuán)還真是店大欺客,錦東的董事長還真是八面威風(fē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