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兮不能受驚嚇,穆思雅這種高分貝的尖叫,把程然嚇了一跳的同時,首先想到的就是白槿兮,所以他當時根本什么都沒想,直接就把穆思雅拉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穆思雅當時就懵了,身體突然僵在哪里,大腦一片空白。
她現(xiàn)在只穿了內(nèi)衣,然后被程然摟著……
“別叫!”程然急忙說道。
穆思雅機械的點了點頭。
程然忽然也意識到倆人這種動作有點不合適,于是在穆思雅點頭后,他連忙后退一步,把身子轉(zhuǎn)過去說:“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沒看到。”
想象中,穆思雅會面紅耳赤的對他咆哮,甚至惡言辱罵一番。
然而事實上,在程然轉(zhuǎn)過身去后,穆思雅只是咬了咬嘴唇,轉(zhuǎn)身就跑開了。
白槿兮聞聲,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傻站在原地的程然,驚喜道:“你回來了?”
“呃……是不是回來的不太是時候?”
白槿兮一陣奇怪:“什么啊?”
“哦對了,我剛才好像聽見思雅喊了一嗓子,她怎么了?”
程然連忙搖頭說:“我不知道!”
白槿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冷笑了一聲:“思雅的身材好吧?”
程然點頭:“好!”
可好字出口之后,頓覺不妙。
果然,白槿兮面色一沉:“今晚不許你吃飯!”
“呃……”
雖然表現(xiàn)出一幅很委屈的模樣,可程然心里卻無比慶幸。
看到白槿兮下廚,他就知道今晚肚子又要遭難了,可聽說今晚不許吃飯,呵呵……
穆思雅穿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進廚房幫白槿兮,期間還跟做賊似的偷偷瞥了程然一眼,臉頰燙的不行。
“思雅喝多吐了一身,我把她接回來,衣服也都洗了。”端著一盤黑漆漆的東西出來,白槿兮隨口向程然解釋道。
所以現(xiàn)在穆思雅穿的是白槿兮的衣服。
她的胸圍比白槿兮大一號,所以穿著她的衣服顯得那里更加突出,讓程然不由的咽了口吐沫。
不過,看到白槿兮盤子里端的東西后,心里又是一陣惡寒,腦袋里什么沒有了。
“我去洗個澡,你們吃飯不用等我了!”程然連忙說道。
白槿兮頓時不悅:“先吃完飯再洗不行嗎?”
程然沒回應(yīng),跟逃一樣的鉆進了洗漱間。
“跟你說,今晚思雅在咱家住,你睡隔壁去。”白槿兮追加了一句。
之前這幾天程然跟白槿兮都是睡在一個房間的,其實這樣反而讓程然更加難受。
看的到,伸手也能摸的到,卻什么都不敢做,這比之前更遭罪。
洗完澡,程然在洗漱間里磨蹭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聽見餐廳里穆思雅正在對白槿兮抱怨。
“拜托,你這哪兒是肉啊,分明是石頭,還有還有這個……槿兮,我知道你家有錢,可也不能買那么多鹽吧,你是想咸死我,然后繼承我的胸罩嗎?”
“瞎說什么呢,你再嘗嘗這個,這個肯定好吃!”
“噗!我的姐,快給我水!”
真是一場災(zāi)難,程然心想。
逃回客廳,爬到床上就開睡,他決定不管白槿兮怎么喊他,他今晚都不開門。
……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槿兮跟穆思雅躺在一張床上聊起了天。
期間穆思雅突然問白槿兮:“你覺得你老公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白槿兮打趣道:“提他干什么,怎么,你思春了?想男人了?是看上我家老程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穆思雅沒好氣的說:“來啊來啊,你膽你就把他讓給我啊,我不嫌棄!”
“哦,你還真看上他了啊,怪不得之前一直勸我離婚,鬧了半天是想繼承我的老公啊。”
“切!”穆思雅不屑的說道:“也就你把他當個寶吧!”
雖然穆思雅這樣說,可心里卻并不是這樣想的,相反,她到覺得,程然真是塊寶,可偏偏白槿兮不知道。
有的時候,穆思雅都差點忍不住要把程然是錦東董事長的事情告訴白槿兮,可知道白槿兮不能受刺激,也只能忍了。
“他啊。”這時,白槿兮忽然露出一副少女的神情,輕聲說道:“他挺笨的。”
“也沒什么大本事。”
“人也沒趣。”
“膽子也不大。”
“又沒什么特長。”
“長的也一般。”
“可是,他能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白槿兮莞爾一笑。她想起在餐廳里程然滅火的場景。
“我覺得,這就夠了。”她說。
穆思雅一臉驚恐的看著白槿兮。
沒大本事能成為錦東的董事長?
笨能把龍騰集團玩成那樣?
膽子小敢為了白槿兮去跟煤氣罐對著干?
沒趣能在她家吹牛吹的,連她老爸老媽那樣的知識分子都一臉崇拜?
沒特長能把錦東經(jīng)營的那么好?
長得,其實也挺帥的啊!
白槿兮說的程然這些缺點,在穆思雅看來,這簡直是在炫耀啊。
她無法理解,白槿兮連這些都不知道,為什么在提到程然的時候,嘴角還是掛著蜜汁一樣的甜笑。
穆思雅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家庭里,可不管是什么家庭,在這個社會上都不能免俗,都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入豪門。
她在上學的時候,成績一般,也沒什么特長,唯一長的不錯,卻又比不過白槿兮。
要說追求,老爸老媽傳輸給她的思想,就是按部就班。
然而穆思雅卻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她想過的不一般。
而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就是嫁入豪門。
所以,當神秘的錦東董事長救了她一次后,穆思雅心思就動了,她把追求錦東董事長作為了自己終極的目標。
可萬萬沒想到,錦東董事長竟然是程然,是自己曾經(jīng)最看不起的那個人,是自己最好閨蜜的老公。
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仿佛一下子沒了人生目標一樣。
“想什么呢?”白槿兮忽然碰了碰穆思雅,調(diào)侃道:“還真思春了?”
穆思雅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問白槿兮:“槿兮,我問你個事。”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
“嗯?”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程然騙了你,他其實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會怎么做?”穆思雅很認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