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發愣間,顧向北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恍惚傳進她的耳膜里面,放眼望去,他笑得燦爛明朗,俊逸的容顏帶著一點瑰麗的顏色,望著人的時候仿佛要陷阱一潭神情旋渦。
孟安然接不上話來,“還行……”
顧向北不是個傻子,聽不出她話里的心酸,卻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說,只是笑了笑,“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晚上吃完飯去看電影了,我帶你去吃飯看電影好不好,這兩天新上映了一部特別好看的電影……”
他的話好像有一大段似的,但是被孟安然適時打斷,“不好意思,我還要回去照顧兒子,就不能和你去吃飯看電影了。”
顧向北剛伸過來的修長五指僵硬地頓在半空中,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有兒子了?”
聲音充斥著許多情緒,有失落,有不知所措,更多的是苦笑。
“那挺好,你和霍以臣終于修成正果了……”
“不是他。”
一提到霍以臣這個名字,兩個人同時變得怔愣起來,孟安然忽的出聲,讓顧向北再次一驚,“不是他,那是誰?”
“死了。”孟安然直接懶洋洋地說了一句,拿起小包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轉身望著還坐在椅子上反應不過來的男人,“既然沒什么事我就走了,有機會再見吧,我兒子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聞言,顧向北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于是說,“我送你回去吧。”
“你?”孟安然訝異地望著他,全身上下打量一圈,頂著這么一張臉出去亂逛是覺得那些粉絲都眼瞎嗎?顧向北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我待會你打電話讓助理給我送過來。”
似乎是被她再拒絕,苦笑著,“你不要拒絕我,就當是我三年后的見面禮吧。”
說到三年,讓她不住地想起了當時她和霍以臣做出的事兒,雖然說沈秋容的壓力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原因恐怕就是來自她這邊吧?眼眶紅腫地望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該說些什么,而眼下她唯一能說的估計只有這三個字吧?
顧向北愣了愣,過后恍然,抱住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用著有史以來最溫柔的聲音安慰,“沒關系,真的沒關系,當初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他的反復強調倒像是給她又更像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孟安然抽泣著聲音,“向北,我當初是迫不得已的,如果知道我媽會給我下藥的話死也不會去喝那碗醒酒湯,雖然我知道現在說出這些什么也彌補不了,但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說出來我怕你更加的難過……”
他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用無聲的語言去安慰她。
直到最后,才正了正神色說,“安然,三年前我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逃跑去了美國做練習生,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離開你,可是轉念一想,你不會是那種人,所以暗中查清楚了一切,這些日夜里,我都在自責,是我把我的ran推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