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王是景王之子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估計(jì)蒼王也從未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這大概便是他從小就鉆研面具的原因吧。”
蘇璃眼眸微動,倒也覺得兄長的話合情合理,他們從小就擅長制作面具,甚至是把活人的臉?biāo)合聛碇瞥设蜩蛉缟拿婢撸@里面最大的一個原因,大概就是因?yàn)樗哪樅途巴醯哪樢荒R粯樱坏┞冻稣嫒荩阏l也瞞不過的。
扶著望月回到了軟榻之上,蘇璃依然不放心,讓人去熬了一碗藥與他服下,反正一會他還要受傷,不如先把藥喝一喝,準(zhǔn)備做一做,到時(shí)候就算是失了血,也能及時(shí)補(bǔ)救。
蘇璃又準(zhǔn)備了一些內(nèi)服的藥丸,讓他找準(zhǔn)時(shí)機(jī),迅速的把藥服下。
望月一一點(diǎn)頭答應(yīng),蘇璃這才讓暗衛(wèi)護(hù)送望月回到欽天監(jiān),后續(xù)的事情如何,國師自會去安排。
那紫霜姑娘被流影刺了一劍在腹部,飛身而逃,蘇璃也懶得去追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不然對方若是再派一些隱形的殺手過來,她們也防不勝防。
木香領(lǐng)著丫鬟們?nèi)ナ毯蛄寺迩鍦\洗漱更衣,元鴻烈來到蘇璃的廂房時(shí),期期艾艾的,又一臉的傻笑,整個人像是傻了似的,壓根就不像是一位大將軍的人選。
蘇璃好笑的看著他那幅模樣,不由得想起國師或者是絕王的模樣,大抵……當(dāng)一個男人真心愛一個女子的時(shí)候,都會這樣傻傻的吧,蘇璃瞪了他一眼與他說話。
“會不會好好走路?”
就算是渾身疼痛,不能走路,那也是她們女子,關(guān)一個男人什么事了,她可不覺得就一個時(shí)辰能把元鴻烈給弄累了。
元鴻烈像猴子一樣竄過來,蹲到蘇璃的膝前,嚇得蘇璃把手中的水都抖了出來,氣得她咚的一聲把水放了,抬手一巴掌甩在元鴻烈的頭上。
“你要干什么,說。”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娶她。”
元鴻烈說完這句,那俊美的臉上露出紅潤的云朵兒,竟還臉紅了,蘇璃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一腳把他踢開。
“你要娶她,你去洛府提親便是,蹲在我這里算怎么回事?”
“我知道要去洛府提親,可是洛丞相這不是不同意嗎?”一說這個元鴻烈就整個清醒了,說話也不打結(jié)了,急得不行“璃兒,我上輩子是為你而死的,你得對我負(fù)責(zé)。”
“合著你這是賴上我了?”
蘇璃端起茶就要往元鴻烈身上倒,元鴻烈非但不躲,還傾過身子讓她倒,只是兩眼放光的盯著璃兒看,看得蘇璃以為他這是要娶自己呢,死沒良心的。
“賴不賴你,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反正我要娶她。”
“那你就去娶。”
蘇璃不耐煩的吼起了他,元鴻烈摸了摸鼻子,有些討好的對著蘇璃笑。
“這事……咱能不能從長計(jì)議?”
“能。”
得到了蘇璃的肯定答復(fù),元鴻烈端起茶一飲而盡,方才折騰了一個多時(shí)辰,一次二次的時(shí)間很短,害得他覺得丟死人了,清淺抱著被褥躲在一旁顫抖,他只能心怦怦跳著鼓起勇氣求了第三次,這才讓大家都?xì)g騰起來。
門被推開,洛清淺紅著臉蛋,被丫鬟扶著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元鴻烈一見她這般難受,急忙上前將她抱著坐到了軟榻上。
“這事還得清淺自己去與洛丞相說,就去問洛呈現(xiàn),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導(dǎo)致自己被下了藥,于是失了身子,雖殺了那人,但清白卻沒有了。”
“差不多一個時(shí)辰之后,紫瞳去提親,我就不信洛丞相會不答應(yīng)。”
“那我爹若還是不答應(yīng),讓我去死呢?”
以她爹那僵冷的個性,真的有可能讓她去投井自殺的,洛清淺這會子還是慌亂不堪,這事已經(jīng)做下了,她不后悔,但是害怕。
“那你就告訴他,讓他答應(yīng)你嫁進(jìn)元府,三年之內(nèi),自有一番成就,如果元府容納不下你,你再自殺,絕不拖累洛府。”
“說到底,父母還是疼愛自己的孩子的,哪能真的看著你去死。”
蘇璃又與洛清淺她們細(xì)細(xì)的商量了一些細(xì)節(jié),隨后放了元鴻烈回去搬嫁妝,洛清淺則由木香親自送回去,蘇璃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遠(yuǎn)行,知道此番回洛府,自是一番腥風(fēng)血雨,一番驚天動地,但為了能讓她嫁進(jìn)元府,也只有這個辦法是最快的了。
否則洛丞相將她與別人訂親,她也是沒有那個能力去反抗的。
青草收拾著洛小姐剛剛喝完的藥碗,里頭煮的是避子湯,洗過碗之后,才回來侍候蘇璃用了一些膳食,蘇璃收拾好自己,領(lǐng)著她們便去了朝陽樓。
凌曼舞見到女兒過來,眉開眼笑的,她不知道曲塵恩被下獄的事情,倒是一心想著將來離開蘇府,要去過一些平淡的好日子。
蘇璃看著母親那美麗又閃爍著微光的臉蛋,眉眼里也是笑意,母親這才算是真正的活過來了吧,若她能一直這般活下去,多好啊。
“兒啊,你哥那頭可有消息啊?”
凌曼舞命人將各式糕點(diǎn)都端了過來,握著蘇璃的手,母女倆一起落座,蘇璃笑著點(diǎn)頭,將望月方才來過的事情與她說著,凌曼舞自是高興,又因?yàn)闆]有見著兒子有些微微的失落,蘇璃只得安慰她。
“兄長說要進(jìn)宮,我也就沒有多留他,晚膳要布家宴,母親可要出席?”
若是她不出席也沒有關(guān)系,畢竟她如今是姨娘的身份,凌曼舞想了想,最后還是搖頭。
“我不出席了,如今我越少露面越好,免得將來被認(rèn)出來。”
“好。”蘇璃點(diǎn)頭,轉(zhuǎn)頭四望“我弟弟呢?”
“睡著啦。”凌曼舞一提起這個小兒子就不自覺的紅唇翹起“整日不是吃就是睡,偶爾醒過來還能嘟嚷兩句,但還是睡得多,就是長得也快,一天一個模樣,像你們小時(shí)候。”
蘇璃含著溫柔的笑意,聽著母親講小弟弟的事情,看著母親眉飛色舞年輕的模樣,心里便也溫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