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眸掃了兒子們一眼,眼神最后落在絕王爺的身上,他的臉色很是蒼白,看起來精神并不好。
“絕兒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皇帝蹙眉問他,絕王緩緩上前兩步施禮。
“回父皇的話,兒臣的腿雖然能走路,但是還是時常疼痛,最近痛得厲害。”
皇帝和瀞王聽到他的話,心里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氣,他的腿,竟還是有問題的。
燕云再怎么樣,也不會接受一個腿有疾病的皇帝,所以他……
皇帝從案臺上拿出一份折子,崔公公上前接過,遞到絕王爺的手中,絕王爺接過翻開看了一眼,便合上。
“父皇,這份奏折兒臣早就知曉,兒臣攔下了將近十封,放了二三封讓他們安然進京。”
“這是兒臣進京之后所發生的重要之事,請父皇一閱。”
折子并不厚,言語簡單,但內容卻不少,皇帝看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把內容看完。
可是讓他就這么相信絕王的話,幾乎也不大可能。
“皇上。”
蘇璃施禮。
“韓輕揚和韓露濃已經帶往京城,皇上打算見他們嗎?”
“韓洲擁兵自重是事實,兵力一分為二,彼此抗衡也是事實,韓輕揚刺殺親王,并封在寒冰床上,亦絕無虛言,如今絕王爺統一了整個韓洲,打通韓洲與青城的貿易,整頓了百姓的生活秩序,開墾綠洲,扶持農作物,并且將韓洲邊防布置得如鐵桶一般,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韓洲查看之后,再做決斷。”
“借了瀞王爺的兵馬,除去犧牲的,其余已原數奉還,絕王爺未帶一兵一馬進京,謀反一說,從何說起?”
她這話說得倒是有道理,洛丞相和蘇丞相彼此對視了一眼,軍機大臣亦是點頭,皇帝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各方面都在說明絕王沒有謀反,可是折子已經上來,韓府為何要亂說?
他打算晚上單獨見一見韓輕揚和韓露濃。
瀞王爺聽著蘇璃一句一句為絕王辯解,臉色已是冰冷到了極點,出去了幾個月,她是否已經忘記,自己是瀞王妃。
她的心為何要一心向著絕王?
踏上前一步,瀞王冷看著絕王爺。
“既如此,絕王可把兵符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
絕王淡淡點頭,從懷里拿出一枚兵符,呈在大家的面前。
瀞王伸手接過,仔細查看,隨即臉色一寒。
“這枚兵符只能調動三萬兵馬,韓洲一共三十萬兵馬,應該有十塊兵符才是。”
這是韓洲原來的兵符,當著韓洲兵將的面說是融了,重新鑄了一塊虎符,實際上絕王沒有融,而是重新煉了一塊,那塊兵符是用韓洲各將領的血煉成的,驗證兵符真假,只要一滴血上去,立刻產生反應。
絕王眼神落在了蘇璃身上,蘇璃從懷里拿出一只小錦囊,打開后,拿出幾塊。
“在我這里。”
瀞王眼底狂涌著一抹什么,眼神閃過一絲亮意,在她的手上,這是什么意思?
蘇璃數了數,九塊,一塊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