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我也不是故意的。”
蘇璃聲音軟糯,有一抹小小的疲憊,她仰著美麗的臉蛋,與他輕聲說話,在這件事情上,她還是不和國師爭的,畢竟國師是對的。
人的身體每一處都對應(yīng)著天時地利、二十四節(jié)氣、大地的磁場、對應(yīng)著大自然,一一順應(yīng),方可做到長命百歲。
若是違反了,身體很快就會出問題的。
虛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報,長久下去,必定會出大問題。
到了山腳下,他們把手中的火把熄滅,蘇璃其實并不喜歡黑暗,心里始終有些陰影,上輩子臨產(chǎn)之時,瀞王將她關(guān)在屋子里幾天幾夜,晚上漆黑無比,總有鬼怪之聲在窗外圍繞,她害怕得很。
國師睨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都不用他說,蘇璃很自然的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背起她,國師健步如飛!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躍向了普羅山。
站在屋頂上,讓她們驚訝的是,廟堂里的燭光竟然還是亮著的,有兩道身影,正在那里一遍一遍的擦著地板。
看起來非常的疲憊,可她們卻沒有停下來。
“是蘇玥和玉壺。”
蘇璃指著她們兩個輕聲說話,流影微微點頭。
“看來她們又得罪人了。”
“玉壺擅長毒,其實隨時可以報復(fù)回來,她竟然一直在隱忍,國師,我覺她是不是有什么很深遠的計劃。”
國師抬眸看了一眼,對這些東西渾然不感興趣,輕扶著蘇璃,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蹙眉說話。
“女人,是一種可以把報仇,當作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來做的物種。”
為了報仇,她什么苦都可以受,什么事都可以做,只要能步步為營。
蘇璃聽著抿唇淺笑了起來,頭頂上,又傳來他醇厚的嗓音。
“本座說的,并不是你。”
蘇璃仰頭,看著國師臉上這張猙獰的面具,伸手輕撫了上去,國師身子微僵,似乎有些緊張,伸手握住了蘇璃的手。
出來得急,他根本沒有戴面具,如果璃兒取下來,就會看到絕王爺?shù)哪槨?
“辦正事要緊。”
說罷,
流影帶著她們悄然掠過正廟堂,往后院飛去。
后面一共有四座院子,每個院子分成左右兩個小院,流影領(lǐng)著他們躍進了最后一間朝北的院子。
夜幕漆黑,沒有一顆星子。
習慣了黑色之后,蘇璃發(fā)現(xiàn),自己也能看得很清楚。
流影根本都懶得偽裝,也不隱藏,直接一劍劈開了廂房的門,身形似游龍,竄了進去,不過是手起刀落,她們連疼痛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
三個女人的腦袋全都離了自己的身子。
鮮血浸入棉被,瞬間染紅了她們身上的雪白,流影冷著臉走了出來。
一躍而起,飛向玉壺的廂房,一刻鐘后,他再出來時,手里的劍不見了。
蘇璃抿了抿唇,這招嫁禍,倒也可以,至少可以讓玉壺她們吃不了又兜著走。
“我們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你看看我的手,都起水泡了,你看看我的腳,全都破皮了,我們吃的跟狗一樣,還要挨打、受罰、被欺負,上次那個水牢里,還沒有被水蛇咬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