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戰場的英姿，殺敵的奮勇，營帳里的謀略，其實他都在記憶重整的時候，看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看到，畫面一幕一幕出現時，他的心也跟著狂跳不止。

看著她差點死在神武將軍手上的時候，他的心都要顫碎了。

指腹輕輕拂過她遠山一樣的黛眉，她似乎在做夢，而且還是不怎么好的夢？

……

夢魘里，

蘇璃走進了一個云霧迷茫的園子，大雨過后，花園里連空氣都帶著潮濕的味道。

兩旁的繁花生長茂盛，花瓣落了一地，蘇璃拖曳著華貴的長裙，一步一步踏著繁花，蜿蜒而走。

“小姐，那賤人馬上就要生產了，我問過大夫了，確定是個男孩，夫人把她的第一個兒子替換殺掉了，這個兒子，要怎么處理？”

玉竹的聲音響起。

蘇璃步伐微滯，撥開繁花枝葉，冷眸望去。

蘇景辭正坐在凳子上搖著扇子，蘇玥站在亭邊喂魚，丫鬟只有玉竹和玉桂。

——玉桂。

她之所以現在沒有動她，是因為，蘇玥需要一個心腹替她做各種骯臟的事情，將來有了玉桂的口供，蘇玥萬劫不復！

蘇景辭理了理鬢間的簪子，看了蘇玥一眼，眼里透著陰狠的光芒。

“老辦法不就行了？”

蘇玥滿身奢華，比她這個嫡女穿得還要貴氣，襯得她那張美麗的容顏，愈發傾城。

轉身，

走到蘇景辭的對面坐下，蘇玥搖頭。

“不行，弄死一個，她還會懷孕，還會生子，這一次，我要讓她再也沒有機會活下去，要讓她在痛苦恐懼中死去，要讓她不能瞑目，要讓她永世都不得超生！”

“哼——”

蘇玥微仰著精致的臉蛋，美麗容顏上呈著一抹狠戾。

“我要榨干蘇璃，要讓她替我完成大業，到時候，我就是燕云的皇后，三妹妹，榮華富貴，我都會給你，你看上了誰，我也會給你，我還會提拔你母親的外家，讓他們成為你的后盾，我們姐妹，要做燕云最厲害的女人。”

蘇景辭聽著絲帕捂著唇得意的笑了起來，伸手握住蘇玥的手。

“這件事情，我去替你辦，保證你滿意。”

陰狠光芒閃爍，蘇景辭在蘇玥的耳邊輕語了起來，蘇璃一步一步靠近她們，慢慢俯身，耳朵靠近她們。

“找幾個下賤的乞蓋，喂他們吃藥，然后引凌曼舞那個賤人出去，幾個男人同時沖上去，她那個孩子，保得住，才怪，我會下最猛的藥，一直把她的孩子弄死為止。”

“到時候，她就會生下死嬰，大伯見到死嬰，一定會覺得晦氣，唾棄于她，到那時候，她的身體，心靈皆受重創，一定沒有再活下去的欲望，痛苦而死，就算是有幸做鬼，那也是冤魂，二姐姐，這樣安排，可好？”

蘇玥聽著不由得高興的笑了起來，蘇景辭見她歡愉，亦滿心的歡喜。

蘇璃定定的站在她們的身旁，看著她們得意丑惡的嘴臉，伸手朝她們的脖子掐去。

害死人還不夠，還要讓她痛苦、受折磨、在恐懼沉痛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