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瘋子來到這家酒店,定了間包間,錦楠和阿虎都還沒到,于是我和瘋子先沏了壺茶開始聊起來。
瘋子說:“咱們這次也算是小賺了一筆,值得慶祝一下,這頓算是我請的。”
我說道:“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哥,你就別跟我爭了!
“我靠,剛才我那是形勢所迫,你以為我真認你做大哥?”
瘋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誒,你說那個張總像不像DS公司的人?”
“說不好,DS公司情況那么復雜,而且都會易容術,這個張總又只打過一次交道,我無法斷定,說真的,自打石子那件事過后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任何人了!蔽艺f。
“即便那家伙不是DS公司的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善類,咱們如果帶他去云南,務必要小心行事!悲傋诱f,
“我知道,到了那里所有的安排得聽咱們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跟他們分頭行事。”我說。
這時阿虎和錦楠到了,他倆推開門后,錦楠便開口道:“呦,劉老板怎么有如此雅興請我們吃飯?”
“我說美女,你就別用這語氣跟我說話了,剛才有個人就一直這么稱呼我,我都快吐了!蔽艺f道。
“哦?是哪個美女?介紹介紹!卞\楠說。
論斗嘴我絕不是錦楠的對手,于是轉移話題說道:“大家先點菜,別客氣,可勁點!
話音剛落,其余三人立刻拿起菜單,招呼服務員點菜。這三人可真心疼我,竟挑貴的點,我心里粗略的算了一下,估計得小兩千。不過難得大家在一起那么高興,我覺得即便是出點血也值了。
服務員走后,我拿出兩張卡分別遞給了阿虎和錦楠,錦楠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上回我們摸出的那個珠子出手了,而且買主出價還不低,賣了三百二十萬,但這個老油條要我們帶他一起去云南古慕堡作為條件,我答應了他了,他預先支付了我二百萬,咱們先把這二百萬分了,余下的一百二十萬,要等到我們出發時,那個老油條再給我。”我說。
“這個人是什么來歷?會不會又跟冒牌的石子他們一樣?”錦楠問。
“你問的問題我早想過了,現在我無法判定他們的身份,從大致情況看,他們確實是做生意的人,但DS的勢力已經讓我變得非常謹慎了,況且他們又在這個時候提出和我們一起去古慕堡,很懷疑他們的身份的,只不過現在沒有定論。但對于防范他們我們還是做足了準備的,到了那里后,我們盡可能的甩掉他們,即便甩不掉,他們也必須要服從我們的安排!蔽艺f道。
“對方有幾個人?”阿虎問道。
“應該只有三個!蔽艺f。
阿虎不再說話,他又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我繼續說道:“我們先查看一下古慕堡的位置,明天務必把線路計劃出來,如果沒什么特殊情況,我們應該在三天后出發!
“我的東西差不多都準備完了,可以隨時待命。”錦楠說。
我看了眼瘋子,心說你的那些裝備都白買了吧,然后又對錦楠說到:“大美女,你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佩服,看來女人就是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細心!
“阿虎,你準備的怎么樣?還有你上次的傷都好了嗎?”我繼續問道。
“裝備一向都是瘋子幫我籌集,這事我從來沒操心過。至于我的傷勢本就沒什么大礙,想要下墓摸金哪能不掛點彩呢。”阿虎說。
我心說這位大哥說話的語氣還是目空一切,不過阿虎的說話態度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他是救過我兩次性命的恩人,而且這個人的身手以及處理危機的能力絕對值得我學習。不管怎樣,這個哥們我是交定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陸續將菜上齊,我打開一瓶習酒,問道:“咱們在做的都能喝酒吧?”
眾人都點頭,但沒有說話,我問道:“點頭是啥意思?難道是都不能喝?”
錦楠說到:“你就倒吧,你喝多少我絕不;!
我心說壞了,碰到舒小辮的了。在北方講究三種人比較能喝分別是:紅臉蛋的、舒小辮的以及帶藥片的,意思就是這類人乍一看不怎么能和,但如果你真和他們喝時,就發現你壓根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此時錦楠就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我覺得還是別惹這位姑奶奶微妙,便用溫和的語氣說:“我屬于不能喝的,不過我可以給你找個對手,你看坐我旁邊這位,那時在這一帶有名的千杯不倒,你們倆可以PK一下!
瘋子還在吃菜,聽到我這樣說后,差點沒把臉氣綠了,對我說道:“你他娘的放屁,我的酒量不還不知道,每次咱們出去喝酒的時候,我都是二兩到頭的,我說美女,你可別聽他扇動啊,最能喝的就是這家伙,知道為什么每次我都不愿意和他吃飯嗎?就是因為每次他都在酒桌上欺負我。”
錦楠對我嫣然一笑,說道:“那劉老板,小女子就要領教一下啦。”
我心里都快把瘋子罵個千萬遍,但沒辦法,人家女孩子已經主動邀請你,你不能駁人家面子啊。于是我就把酒滿上,先跟錦楠干了一杯。
這酒據說后勁很大,但我總感覺這前勁也不小,可能是以前沒這么喝過白酒,感覺有點不適應。
一旁的瘋子還時不時的扇呼著什么好酒量、再來一杯等等,我心說等有機會一定把你娘的灌得把苦膽都吐出來。
就這樣吃著喝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心說不能再喝了,就對他們說道:“有一個地方我一直想再去一趟,覺得那里肯定有一些線索!
瘋子問道:“你想去哪?”
“石子的那家飯店。”我說道。
“那你可去不了了,聽說那家飯店早已經人去樓空,現在有好幾家盯著那個飯店想把它盤過來呢!悲傋诱f。
“正因為那里人去樓空,而且還沒有新的東家進來,我猜想趁這個機會把那里都轉一遍,而且我總感覺那里肯定是DS公司的一個據點,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是不可能把所有證據都清理的那么干凈!蔽艺f道。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錦楠問。
“今天夜里,在夜里潛入進去,即能避開DS的視線,又能夠不引起周圍人的懷疑!蔽艺f。
“那你有沒有想過,組織里的人有可能還在那里?”錦楠問。
“有也無妨,正好我還想會會他們,把騙我的仇一起報了。”我回道。
“我跟你一起去!卑⒒⒄f。
“我們也去,咱們既然是一個隊伍里的,那就應該一起行事!悲傋诱f。
“決不能落下我,別忘了我可是你們的隊長!卞\楠說。
“這又不是倒斗摸金,你們這么爭先恐后干嘛,我這次只想一個人進去看看,人多反而會引起別人注意。況且那里又不是什么兇險的古墓,我一個人足夠了!蔽艺f道。
“我總感覺那里并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我跟你去一趟吧,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阿虎說。
有阿虎一起行事我心里卻是能踏實許多,而且他的語氣帶有一些不容置疑的口吻,于是我便應了下來。
酒足飯飽之后,瘋子便送錦楠回到酒店,再回家,我和阿虎則在飯店又坐了一會,直到飯店打樣,我倆猜出來。打了輛車,來到了石子所經營的那家飯店。
此時已是半夜十一點多,街道上已經沒有任何行人,站在外面看著里面人去樓空的飯店,顯得有一些鬼氣森森。我和阿虎走到飯店的后身,將后門的鎖撬開,溜了進去。
飯店共有三層,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一二層是對外營業的。我倆先是到了一樓,里面擺放著無非就是一些桌椅以及一間廚房,看來一樓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于是我倆便上了二樓,我們經過幾間包房后,看到了一扇鐵門,鐵門是被反鎖的。
阿虎走道鐵門后,一腳將鐵門踹開,里面的氣味立刻竄進我的鼻腔,這里好像是堆積文件的儲藏室,一捆捆的文件整齊地碼放在屋內,但里面紙張發霉的氣味讓人感到頭暈。我隨意抽出幾張,劃開打火機看看里面的內容,發現上面無非都是記錄著一些飯店采購的賬單,以及一些工資表。不過有一點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里的服務員工資居然能夠達到每個月一萬,我心說那還上什么大學,到這里當個服務員就能達到企業中層的工資水平。不過一想到這里是DS公司的地盤,我就明白了這些服務員并不簡單,所開的工資也不是普通服務員的標準。
二層也沒有什么可考察的地方,于是我倆上到三樓,可剛從樓梯爬到三樓,我就發現樓梯上居然有一道鐵柵欄,但柵欄門并沒有鎖上,我推開柵欄門,向里走去,我劃開打火機,總感覺這里的氣氛和樓下比非常特別,但哪里特別我又說不上來。